大雨之下,坐落在覃宫附近的一座公主府内的气氛却远不如点翠院中这样平和,二皇子高凌怒气冲冲地闯入了平亲公主高素的公主府中,对着正焚香练字的高素,开口便是质问。
“你竟因一点小事就找人推那肃亲王妃下水,你可知你这举动差点坏了我的大计?”
“我当是什么让兄长恼怒至此,并非是我遣人谋害那王妃,是高嫣遣人动的手,父皇不也惩治了高嫣,将嫣儿禁足在殿中,兄长何故迁怒于我。”高素眼也不抬,平静地回应着高凌的质问。
高凌却不吃她这套,直直朝高素走近,双手重重地撑在了高素铺着纸张的书案之上,逼得高素抬头看向他。
“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些,你竟真当父皇不知这是你指使嫣儿所为?嫣儿一向胆小又愚笨,却对你和母亲言听计从,你倒也真狠得下心,让嫣儿替你背了这黑锅,被父皇禁足三个月。”
“只是禁足而已,又算得了什么?”高素的气势依旧不弱,“你快将你的手拿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左伯纸,你可知道压在你手下的这些纸费了我多少月钱和首饰?”
高凌不以为然,将高素想要从他手下夺出的纸张拿起,握成了一团扔到了远处。
“你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便能讨得父皇欢心?你与我一般长在父皇膝下这么多年,怎就毫无长进。”
见着自己珍视的纸张被高凌蹂躏,高素即刻便站了起来,怒睁着眼睛,高声同高凌说道:“那什么能得父皇欢心?那肃亲王妃随意买的玉雕便可以?你可知道我是你的亲妹妹,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你也知道你与我血脉相连,你做下这愚蠢的事情之前可曾考虑过我的处境!”
“你什么处境!我只知道,那肃亲王妃抢走了我的风头,抢走了那本该属于我的父皇的夸赞,我就是看不惯她,我就是要寻人捉弄于她,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是这覃宫中的外姓人,是这宫中连最下贱的奴婢都比不上的存在,警告她以后要低调做事,小心为人!”
“抢你的风头?”高凌气极反笑,“父皇什么珍稀的物件不曾见过,怎会因一个破玉雕便开口赞赏。”
“我自是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高凌很快开口打断了高素的话,“你若是知晓,便不会在方才同我说那些愚昧的话!父皇对那肃亲王妃另眼相待,是看重那王妃兆国公主的身份,想要之后多加利用,莫要再用你的那些龌龊心思打量这一切!”
高素依旧睁着眼睛听着,只是眼里的怒火正在平息,高凌的话说完之后,高素眼中便已重归平静。
“那兄长告诉我,该如何去做?你告诉我你心中的打算,我认真听着。”
见高素怒火平息,声音软了下来,高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知道高恪身死的事。”
“我知晓,兄长同我说过,大婚那日,你派人去杀高恪,高恪却没能死在你的人手中。”
“大婚那日,想要对高恪的动手的人很多,包括你的另一个兄长高勤。”
“他怎能算做是我的兄长,且不论高勤与你我并非一母所出,那样迟钝且愚昧的人怎配做我的兄长?”
“你能这样想便是最好,往后莫要再不管不顾地行事,让嫣儿一人为你背黑锅就足够。眼下父皇仍在追查谋害高恪的人究竟是谁,那肃亲王妃是那日唯一的见证者,我要她亲口说出,谋害高恪的人就是覃国大皇子高勤。”
“兄长你既没得手,为何揪着这件事不放?你既不是幕后真凶,父皇查凶又怎会查到你的身上?就算谋害高恪的人真的是你,父皇又怎会开罪于你?相比叔父高恪而言,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
“你还是不明白。”高凌看着高素懵懂的眼,摇摇头说道,“你既能让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妹妹替你行事被关禁闭,你又怎敢说父皇会在意叔父的死活,在意你我的性命?”
“怎又牵扯到了我的身上。兄长你可是在说笑?父皇若是不在意叔父的死活,又怎会一直紧抓着揪出谋害高恪的凶手一事不放?总不会……”
说到此处,高素停了下来,反应了良久,才艰难地将方才中断的话继续补全:“总不会是父皇借叔父身死一事判断兄长你与高勤何人有异心,想要夺得高恪手中权力,从而将这一个欲望无垠的‘凶手’除掉?哪怕这‘凶手’是你又或是高勤……”
高素的话是在向高凌求证,但高凌的沉默已然告诉了她答案。
屋外电闪雷鸣,高素越想浑身便越没了力气,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手中还拉扯着高凌的衣袖。
“那嫣儿,嫣儿可会有事?父皇可会因嫣儿碍事,派人去除掉嫣儿?”
“这我不知晓。”高凌蹲了下来,看着一脸无措的高嫣放轻了声音说道,“总之,接下来的日子你要多去看望嫣儿。”
“我记下了,我记下了。”高素颤抖着声音说道,“我现在就寻人备些东西进宫,我现在就去看望嫣儿。”
高素踉跄着起身要走,高凌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拦住了她离去的脚步。
“你要记住,以后莫要轻易再对那王妃出手,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三思。”
高凌的话让高素感到格外的心安,重新冷静了下来后反握住了高凌的手。
“兄长心中的打算我已知晓,我不怀疑兄长会让那王妃安安分分,在父皇面前说出兄长想听的话,只是如你所说,父皇心知嫣儿胆小怯懦,推那王妃一事大抵是我在背后指使,那父皇怎会不知高勤的为人,你可考虑过,高勤虽愚钝,可那齐皇后和与他一母所出的平宁却不是好惹的,你对他们可也有了打算?”
隔日,王宫之内,雨水与闪电停息,只屋檐之上还有雨水时不时滴下。
点翠院中,烛火将主殿之内点的明亮,香炉中的香烟缠绕着上升,玉亭在殿中专心整理着杂务,长孙雪则穿着刚制好的厚重秋衣,还裹了一床被子在棋盘旁坐着,捧着热茶,轻声同对面坐着的沉风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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