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掌心一翻,随手扯过桌上的软布,将那玉簪层层包裹,扔回了木盒,合上了盖子。
屋内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感,似乎随着盒子盖上,顿时消散了不少。
李勇吓得脸色煞白,盯着那木盒,脖子不由自主地往衣领里缩了缩。
“江大夫,这……这玩意儿我是不敢留了。您看我是不是找个地儿把它砸了,或者扔护城河里去?
江沐神色不动,指尖在木盒盖上轻点两下。
“那是暴殄天物。玉本无罪,是上面的气息脏了。这簪子留在我手里,我自有法子化解。
他抬眼看向李勇。
“这东西,就当这次的出诊费。
李勇一听,立刻摇头,急得满头大汗。
“那哪行!这害人的东西那是我想扔扔不掉的,怎么能算诊费?钱我照给,票我也出!只要闺女能好,这簪子您拿去处理那是帮我李家消灾!
说完,他又凑近半步,声音颤抖,眼神里全是恐惧。
“江大夫,您给透个底,我家娉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江沐身子向后靠了靠,目光深邃。
“西医管这叫癔症,也就是精神出了问题。在咱们中医古法里,这叫客忤。说白了,就是你闺女的身体里,多了一抹别人的执念。
“啊?
淑英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别人的执念?江大夫,您是说……那是鬼附身?
“嫂子别自己吓自己。
江沐摆了摆手,语气平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镇定。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鬼神。这玉簪是贴身之物,原主人若是爱玉如命,或者临终前对此物有极深的情感寄托,那股子念就会融进玉里。日子久了,这就成了一个磁场。娉婷身体弱,正好跟这磁场撞上了,被那股念带着走,分不清自己是谁。
说到这,江沐目光陡然转厉,直刺李勇。
“买这簪子的时候,那卖家跟你交代底细了吗?
李勇被这一眼瞪得双腿发软,支支吾吾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实话。
“那是……那是个倒腾古玩的老手。他跟我交实底,说是……说是刚从土里带出来的,正经的明代老坑货,还没见过天日……
“你个杀千刀的!
淑英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拍在李勇的肩膀上,眼泪夺眶而出。
“李勇啊李勇!你平时爱瞎折腾我就不说了,那是咱们亲闺女啊!你居然把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往闺女头上戴?你这是嫌她命太长是不是?
李勇也不躲,任由媳妇捶打,满脸都是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错了!淑英我真不知道这玩意儿邪性啊!我看那玉成色好,寻思给娉婷当嫁妆……我要知道是这么个催命鬼,打死我也不能买啊!
他噗通一声就要往地上跪,被旁边的江卫国眼疾手快一把架住。
“行了老李!现在不是哭嚎的时候,小沐在这,先听听怎么治!
李勇这才回过神,一把抓住江沐。
“对对对,江大夫,您能治对吧?需要啥您尽管开口,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辙给您摘下来!
江沐从药箱里取出纸笔,笔走龙蛇,刷刷写下一张单子。
“星星不用摘。去准备一张方桌,必须是实木的;再找个香炉,三炷清香。另外,照着这单子去抓药,朱砂、雄黄、**血……一样都不能少。
他将单子递给李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现在治不了。那股气在白天蛰伏,到了晚上才会发作。咱们得等,等娉婷再次发病的时候,才能把那东西逼出来。
李勇接过单子,看都没细看,攥在手里就要往外冲。
“我这就去!卫国,你在家帮我照看着点,我去去就回!
大门关上,李勇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淑英擦了擦眼泪,强打起精神,给江沐和江卫国续了热茶。
此时她看江沐的眼神,已经全是敬畏。
“江大夫,真能去根儿吗?这……这事儿听着太玄乎了。之前我也找过大夫,甚至偷偷找过这片儿有点名气的神婆,可都不顶用啊。
江沐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嫂子,术业有专攻。这事儿若是找个真正有道行的半仙,确实能解。但您之前找的那些,八成是个只会骗吃骗喝的半吊子。那玉里的执念深重,普通法子根本撼动不了。
他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地看向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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