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床榻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呻吟。
一直守在床边的淑英身子一颤猛地扑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
“娉婷?娉婷你醒了?”
李娉婷缓缓睁开眼目光还有些涣散待看清母亲那张憔悴的脸眼圈瞬间红了。
“妈……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淑英慌忙抹去眼角的泪水连连摇头双手紧紧握着女儿冰凉的小手。
“没有没有咱们这就治这就好了。”
江沐缓步走上前目光在李娉婷苍白的脸上扫过。
“能不能记起发病时的感觉?”
李娉婷身子瑟缩了一下。
“记得……我什么都记得。脑子是清醒的甚至能听见你们说话可身子就是动不了。就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挤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在那唱戏说话那种感觉太绝望了。”
屋内众人闻言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江沐微微颔首神色不变仿佛早已料到。
“意识清醒说明神魂未散只是被阴煞压制。这就好办。”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十点四十五分。
“时间差不多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李勇在一旁早已等得心焦闻言立马大声应承。
“全齐了!都在院子里摆着呢!”
“好抱她去院子。”
“让她坐在供桌前的椅子上告诉她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坐着便是。”
李勇不敢怠慢上前一把抱起女儿大步流星走向院中。
夜风乍起。
此时已近深夜李家大院里鸦雀无声。院子中央摆着一张红木供桌上面香炉袅袅朱砂、雄黄等物一应俱全正中间放着那只成色古旧的玉簪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青光。
李娉婷被安置在太师椅上身上裹着厚毯子却依然止不住地打摆子。
江沐负手而立站在供桌旁。
当时针与分针在表盘上重合指向十一点的那一刻。
平地起了一阵阴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往供桌上扑。
原本安**着的李娉婷
她缓缓抬起头。
那双原本清澈恐惧的眼睛此刻竟翻起了一层灰翳喉咙里发出怪笑声音尖细完全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咿呀……郎君……你好狠的心呐……”
这一嗓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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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站在回廊下的李家众人头皮发麻淑英更是捂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哪里还是她的女儿!
江沐却猛地睁开眼双眸精光爆射。
“孽障还不现形!”
话音未落他右手如闪电般探出指尖不知何时已夹着三枚银针在月色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寒芒。
三针齐出分毫不差地扎在李娉婷头顶百会、神庭、眉冲三穴。
李娉婷身子剧烈一颤那尖细的怪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凄厉的嘶吼。
江沐手并未停又是三针落下封住其鬼宫、鬼信。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这一声断喝震得院内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原本面目狰狞的李娉婷神色竟慢慢平复下来眼中的灰翳虽然还在但那种疯癫之气却消散了不少。
她张了张嘴声音变得幽怨、哀婉透着无尽的凄凉。
“那天……雪下得好大。”
“我等在城门口他说过会回来的……这簪子是他给我的信物他说打了胜仗就回来娶我……”
“可我等啊等等到雪都化了等到头发都白了……”
并不是什么厉鬼索命不过是一段被岁月尘封的痴情。
一个普通的姑娘爱上了一位出征的将军。
将军赠玉簪为聘承诺凯旋之日便是大婚之时。
姑娘便日日等夜夜盼最后抱憾而终一缕执念寄托在这玉簪之上历经百年不散。
随着李娉婷断断续续的叙述。
淑英是个感性的人听着听着早已泪流满面靠在李勇怀里泣不成声。
“也是个可怜人啊……”
就连一向严肃古板的**和李建军两兄弟此刻也是神色复杂叹了口气。
江沐静静听完神色悲悯。
他伸手拿起供桌上的玉簪轻轻摩挲。
“人鬼殊途
说罢他端起桌上早已熬好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李娉婷面前。
“尘归尘土归土。”
“喝了这碗汤忘却前尘。他或许早已转世你若真心寻他便去轮回路上追吧。”
李娉婷——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沐手中的玉簪。
两行清泪从李娉婷眼角滑落。
“谢……先生点化。”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碗汤仰头一饮而尽。
随着最后一滴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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