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率先坐到了江沐对面。
这人四五十岁年纪,此时却缩着脖子,像只惊弓之鸟,两只手死死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额头上那层虚汗,被屋里的暖气一激,顺着鬓角往下淌。
江沐没急着搭脉,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
印堂发黑,眼神游离,典型的神魂不守。
“说说吧,怎么回事。”
关文吞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
“大夫,我这也不知是咋了。前些日子上面有信儿说我有望调回京城,我一高兴,那天晚上在村里就多喝了几两。半夜尿急,我也没讲究,跑到院墙根底下去解手。”
说到这,他身子猛地一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恐怖的画面。
“就在那墙根底下,站着个老头!跟我岁数差不多,穿着一身旧长衫,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当时酒劲上头,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偷东西,张嘴就骂了两句。”
屋里的空气有些阴冷。
关文喘了口粗气,继续往下讲。
“第二天醒酒了,我跟村支书提了一嘴。谁知支书脸色大变,说那就不是人!那院子原先的主人是个老地主,早死好几年了,死的那个晚上,穿的就是长衫!”
“自从那天起,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只要一闭眼,那老头就在我梦里转悠,有时候是在床头,有时候是在窗户外面。我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江沐听罢,心中了然,伸手按住了关文的脉搏。
脉象虚浮,心火旺盛,却无邪祟入体的迹象。
这哪里是撞了鬼,分明是心里有鬼。
“关同志,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江沐收回手,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洞察人心的犀利。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老头**好几年,冤魂不散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但他为什么单单缠上你?恐怕是你拿了人家不该拿的东西吧。”
这话一出,关文立刻急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胡说!我……我可是国家干部,怎么会拿**的东西!我是真看见了,千真万确!”
江沐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眸子仿佛能看穿他心底最深处的龌龊。
“我是大夫,治的是病,救的是命。你要是不说实话,这心病,神仙也难医。好好想想,真没拿?”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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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神躲闪最后瘫软在椅子上。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那虚无缥缈的鬼魂听见。
“那院子是个大地主的宅子。那天晚上我在墙根底下的松土里踢到了个硬家伙。刨出来一看是个纯金的长命锁。那做工那分量……我想着反正也是无主之物不拿白不拿。”
“金锁呢?”
“卖了……换了成这个数。”
关文比划了个手势脸上露出懊悔。
“大夫您说我是不是遭报应了?您有没有办法把那东西请走?只要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多少钱我都出!”
江沐眼中闪过厌恶。
这种人贪心不足蛇吞象如今怕的不是鬼是良心的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惧。
“这种事我不接也没那个通天的本事。”
江沐提起笔在处方笺上飞快地写下一串药名。
“这是一副安神定志的方子能压住你的惊悸让你睡着。至于能不能不做梦那得看你自己的造化。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心病还需心药医。”
撕下药方推到关文面前。
“下一个。”
关文拿着药方如获至宝连声道谢后匆匆退到一旁。
紧接着那个叫徐庆的男人走了过来。
还没靠近一股刺鼻的烟酒味便扑面而来混合着廉价香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此人面色蜡黄眼袋浮肿走起路来虚浮无力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五脏六腑怕是没一处是好的。
徐庆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靠二郎腿一翘那副做派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视察工作的。
“神医是吧?听江老吹得神乎其神的我也来凑个热闹。”
他斜着眼打量江沐笑道。
“我想看什么?嘿其实我没啥大毛病
“砰!”
一声巨响。
江老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都在乱跳。
老爷子怒目圆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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