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绣得很慢,一针一线都要斟酌许久。
她原本不会刺绣,穿越前做得最多的针线活,就是缝自己总是磨破洞的脏袜子。
穿书后,黎酒一刻不曾懈怠,努力逼迫自己成为一个真正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只刺绣,琴艺、书法、围棋、绘画,每一样都专门拜托父亲请了先生来教。
除了书法......总是不得法外,其他几样学得还算不错,不仅上手快,手艺也日渐精进。
荷包这种贴身之物,黎酒原先只是突发奇想绣着玩,如今和梁王的婚期既然敲定,那必然是要送他一个的。不仅要送,而且要给他最好的。
黎酒认真盯着绣面,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直到听到门外有人喊她,心一下子乱了。她的手微微一颤,针尖刺破指尖,渗出血滴。
梁王一个箭步过来,赶忙抓起她的手,轻柔地吮吸一下。
他满脸紧张:“酒儿,疼吧?”
黎酒的胸口砰砰直跳,比之前任何一次跳动得都要热烈,她羞涩地摇头:“殿下——酒儿不疼。”
梁王皮笑肉不笑,随后抢过手绷,故作惊讶地夸赞:“如此精致......都是酒儿亲手绣的吗?”
“是呀,这是我特意为殿下绣的荷包,学艺不精,绣得歪歪扭扭,殿下可不要嘲笑我哦。”黎酒夹着嗓子嗲嗲讲完后,自己都被自己惹出一身鸡皮疙瘩。
在她的设想中,她一定会是位端庄泼辣的皇后,以后站在男主梁王的身侧,头头是道地指点江山,大概、也许、可能,是吕后或武则天的那种风格。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每当待在梁王身边时,总会有意无意做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温柔地连自己都鄙视。
黎酒敛着眉,静静观察梁王的反应。
“酒儿心灵手巧,本王甚是期待成品的模样,到时,一定记得亲自系在本王腰间。不如,就在成婚那日吧?”
“你我大婚的吉日已定,想必你都听说了吧?”成婚之事,梁王就这样漫不经心讲出口。
“嗯,听说了。其实并非丫鬟多嘴,只是殿下的婚事向来惹人瞩目,如今这宫中,恐怕人人都知晓了吧......”
黎酒莞尔一笑,不经意倚靠到梁王胸前。
梁王立得笔直,上半身紧紧绷着,双手只是轻轻碰触在黎酒肩头,眉眼间全是淡淡的寒意。
黎酒却品出了另一番滋味,闭眼笑道:“殿下果然极具君子之风。”
原书里梁王不近女色,娶妻之前没有任何通房侍妾,除了原主女二和女主洛裳外,从未染指过别的女人。
所以黎酒越发觉得,梁王是个不可多得的优质古人丈夫。
黎酒定定神,试图进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殿下,那日在我娘家,父亲对你极为满意,私下对我不知夸了你多少次呢。”
梁王勾起唇角:“恩师谬赞了,本王以后还需依仗恩师岳丈的帮衬,酒儿可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多多说说本王的好话。”
黎酒面颊泛起红晕,脑袋又用力朝梁王的胸膛里侧靠了靠,软绵绵道:“那是自然。”
片刻后,梁王轻推开她:“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你这儿多留了,酒儿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还未等黎酒行礼,梁王转身,面色瞬间变冷,头也不回地离去。
黎酒盯着他的背影,痴痴地出神......
*
“殿下,您身子再过来一些,把中衣解开,臣还要听听您胸口的声音。”宋世寒将右手从萧烬手腕上移开,宣告把脉结束了。
萧烬不情不愿地靠过来,双手扯着中衣,半晌不肯动一下。
宋世寒不敢贸然插手,只好再次提醒:“殿下——殿下——请您将中衣稍微解开一些,这样臣才能近距离听听您的心音。”
“咳咳。”萧烬俊脸一红。
他平日不这样的,在婢子、外人、甚至洛鸢面前脱衣服都是常事,也不觉得羞臊。今日不知怎的,竟莫名害羞起来。
洛鸢又不是没见过他的上身,上午被樵夫的柴车伤到后,还是她亲自为他包扎的。此时洛鸢鄙视地望着他,一脸不耐烦:“你怎么回事,还不听宋院首的,赶紧把你的中衣脱下来。”
宋世寒错愕扭身,惊慌地望她一眼。
洛鸢瞬间察觉自己失态,于是强挤出笑脸,凑近萧烬,温柔地行了一礼,柔声细语道:“殿下,宋院首让您脱下中衣,您若不方便的话,妾身可以帮您......”
话音刚落,她用手在萧烬身后使劲一扯,“撕拉~”,萧烬紧实性感的胸肌瞬间露了出来。
宋世寒用手捋了捋下巴的胡茬,意味深长地瞟二人一眼,忙道:“殿下和王妃,好恩爱——”
从哪看出来的?
他凑到萧烬胸前,仔细听上几遍,脸上的表情时紧时松。
这个世界的医师讲究望闻问切,这种......疗法有些不同寻常。洛鸢一脸警惕,试探道:宋院首的家乡一定很远吧?不知在您的家乡,有没有听诊器这种小玩意?”
萧烬:“......”老婆怀疑宋院首也是穿越的?
宋世寒结束看诊,仰头看她:“嗯......臣老家离京城是有些远,记得当年臣步行进京,足足花了两个月呢。听诊器?这是什么东东,臣从未听闻。”
萧烬忙打圆场:“方才王妃说笑的,宋院首不必往心里去。那个,我如今的身体状况如何?”
宋世寒扑哧一笑:“好多了。恶病还需猛药医,幸亏臣近日给您开的方子比较霸道,君臣佐使皆翻了一倍,一阵药物猛攻后,您的脉象果然已经平稳多了,身子也恢复不少。只是,殿下您动不动就憋闷抽搐的怪毛病,臣一时还没找到医治的良方......”
萧烬摆手:“不急,你慢慢找。”
随即咧嘴:“宋院首,这次你给本宫开方子时,能不能稍微加点什么甜滋滋的东西,让它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苦?之前每次灌完药都苦得我满地乱蹦,这成何体统啊,咳咳......”
宋院首偷偷忍笑:“殿下,良药苦口,想必不用微臣多说了吧?臣有个提议,您下次灌药时,可将服侍的下人全都遣散出去,这样您满地乱蹦的时候,就不会被人察觉了。”
洛鸢:“......”好主意。
萧烬:“......梁王,梁王最近是否向你打听过我的身体?”
宋世寒应声:“没有,他最近心情不好,总是很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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