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盛大的宣传作为诱饵。
一张巨大又香甜的饼铺在了面前,深知大饼实质的乐璨,却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心虚。
虽然剧情莫名其妙从席韫身上,落到了他的头上。虽然外界的目光必将率先看到他,接着再转向席韫和未愿景。
但乐璨特别叫的两声“未婚夫”,又不是白叫的。
现在的他,可不仅仅只是乐璨。
一旦在赌石圈子里火了,外人自然会好奇挖掘这个生面孔的背景。那么和他关联的、争议更大的席韫,不会有人关注吗?
无论事实真相如何,在外界看来,乐璨这个突然跳出来的人,是青年才俊的席韫的未婚夫,他天然的利益共同体。
两人命运相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么乐璨赌石的结果如何,真的不会促使人继续联想?想到席韫第一次接管未愿景后,主办的第一次大型拍卖吗?
更何况乐璨清楚,但凡清楚他身份的人,无论有意无意,都会为这场严肃紧张的绝地反击,蒙上一层暧昧的氛围。
一对地位悬殊的同性伴侣,本就自带不俗的话题度。
何况其中的一位主角,还是更大的圈子里,备受瞩目、疑似万年铁树开花的席韫……
乐璨完全不心虚,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一旦对赌成功,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他所描述的那样——盛大无比,举世难忘!
或许看不见这一点,真的很影响乐璨的发挥。又或许是席韫本身的理智值很高,他并没有被大饼迷惑。
“你如何保证自己一定会赢?”
谁都清楚,所有种种的美好构想,都建立在对赌成功的基础上。可一个刚接触赌石的菜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仿佛是听到了席韫或者众人的心声,乐璨一手捂住自己的脸,忍不住闷笑出声。
笑了好一会,又可惜了两秒没人能懂他现在的心理。眼角笑出了泪花的青年轻叹一声,抬手随意擦去了眼角的湿润。
下一秒,他猛地逼近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了对方的脸。
灼热潮湿的呼吸突破席韫的社交距离,蛮横无理地侵入他的空间,就像它似笑非笑、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人。
“你想问是谁给我的自信?”
“那当然是……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这句话,乐璨随手丢开手里棱角分明的下颌。
也不等席韫做出什么反应,腰细腿长的青年站直身体,“所以,你记起来是哪块石头了吗?”
他慢慢悠悠,舒展了一下团久了酸胀的四肢,最后才抽空看了一眼缓缓转回脑袋的席韫。
“你要是信不过我,那还信不过你自己吗?”
这句话在席韫那里几乎和明牌没什么区别,可乐璨不在乎。
反正他在男主那留下来的破绽,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席韫既然能默许了他的行为一次,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一次之后就会有两次、三次、四次……
人的底线总是在这一次次的包容退让中,变得更低的。
席韫那么聪明,乐璨知道他会懂的。
只是再不快点,等一会迫不及待“接盘”的古辛学,估计要把选好的翡翠原石怼在他的脸上了。
他可得加快点速度,先把胜局确定下来。
而后,这场戏该怎么唱怎么唱,席韫只需要好好听着就好。
席韫低头沉默不语,轻纱一般的白绸带遮盖了他的眼睛,也让外人无法察觉到那双奇异重瞳里的真实情绪。
乐璨双手抱臂站在原地,默默在心里倒数:“五,四,三……”
“二”字还没有数到,双手抱着清透漂亮的灰蓝色翡翠原石的人,缓缓道:“十点钟方向,从前往后数第三排。”
抬头确认了大致方向和位置,乐璨缓缓绽开了微笑。
他两步走到席韫的身后,挥手示意元诚离开,接替了他原本的工作——推轮椅。
不过在推之前,好心情的青年再次俯身到黑发男人的耳边。
“合作愉快,现未婚夫先生。”
不过乐璨没有说的是,他即将拿走席韫的“高光”,同样也将承接之后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或后果。
多米诺骨牌游戏玩过吗?
乐璨玩过,还很喜欢。
同样,他也很期待在这场脱离原著的“全新游戏”里,会带来怎样有趣的、出人意料的变化。
*
十点钟方向,第三排。
跟随着席韫的指示,推着不需要用大力的轮椅,乐璨很快就停在了一堆奇形怪状的毛料面前。
来之前,乐璨恶补的知识里,就有翡翠比较出名的几大场口。自然而然的,不同场口对应的原石皮壳特征,他也快速地看了个大概。
其中例如:大马坎多半山半水石,皮壳常见褐灰色或者黄红色;有着至尊之名的木那场口,种老水好,多白皮、黄皮和杨梅皮;常被人念叨的“十个冰飘花,九个莫西沙”里的莫西沙,外表却灰色、灰黑、灰白,灰扑扑的一片等……*
乐璨承认这些总结地都很好,对于刚刚接触赌石的菜鸟来说,绝对是必背必考的重点。
但真正的外行新人,别说料子表面更高级深入的松花、癣、裂绺、蟒带、雾等,光是看到颜色不一样的石壳,就得先晕乎个半天。
不巧,乐璨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面对大大小小其貌不扬的原石,真的很难将它们跟普通的石头区分开。
怕现在随便拿一块,丢在乐璨天天路过的大马路边,十年之后碰见的第一秒,他的反应估计还是视而不见地绕过它。
乐璨走上前去,随手捡起一块五公斤左右,铁锈般黑中泛着光泽感的料子。
强光手电筒直射、背射、四十五度角打光观察……非常不意外的,啥也没有观察出来。
“这是莫湾基的料子,公认出高色高翠最多的场口。”
消失了好一会的谈嫚笑着走了过来,“听起来很好是吧?但是莫湾基毛料的高风险,就和它的高色高翠一样出名。”
“大家都说‘十个莫湾基,九个是乌鸡’,这样捉摸不透的料子,可不好拿来对赌用。”
乐璨回首看向谈嫚的表情。那张备受岁月照顾的脸上柔和依旧,并没有携带一丝负面的情绪。
带着笑意和打趣的语气,也用一种十分合适妥帖的方式,向年轻人提出了自己的劝告。
青年原本没什么情绪的桃花眼,瞬间带上了柔软亲昵的微笑。
“都是闹着玩的小打小闹,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谈姨的耳朵边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当代雷锋,不费他一点心力的免费宣传,可这是……太好了!
说完,乐璨抬手掂了掂手里的莫湾基毛料,“对赌用的全赌料子其实已经定了,这块是我私人想要买的石头。”
原本只是随便找了块还算顺眼的原始,顺带着上手试试自己用强光手电筒看毛料的感觉。
他其实没有强烈地要买它的欲望。
可经由谈嫚这么一说,十赌九输、天堂和地狱般极端的两个结局,乐璨改变主意了。
拿出手机熟练地扫码,下单,抽卡付款。
手里多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毛料,乐璨扫了一眼将小推车推上来,狗狗眼亮晶晶满是期待的元诚,信手将铁锈皮的石头放在了席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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