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前世那个热闹繁华的现代化港口城市,眼下竟然是这般模样,比三十多年后的乡镇也好不了多少。甚至还比不上那个时候的乡镇。”
陈国泰在后来的卫海市,现在的卫海县充满鱼腥味的陈旧街道上徜徉着,心里很是感慨。
眼下是4月10日的上午9点左右。
海轮在海上走了一天两夜,把陈国泰送到了花国不起眼的海边城镇卫海县。
穿越过来的时候,卫海市已经是当时世界上有名的港口城市。当时的城市主建筑群绵延十几二十公里,与港口运输相关的各种行业都无比发达。
但是眼下,卫海县只有两三条不足500米长的主街道。主街道两边只有零星存在的两三层小楼。
其余都是低矮的瓦房。
甚至偶尔还间杂着一两间茅草屋。
不管什么样式的房屋,墙面上几乎都刷着极富时代特色的革命标语。
时下的卫海县主要经营渔业捕捞。除了有一个晒盐场,就几乎没有其它工业。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要么出海捕鱼要么在盐场上班,街道上的人烟比较稀少。
陈国泰很快就穿过一条主街道,走向一座比较偏僻的小山。
小山山脚有几栋房屋。其中有一座标志性尖顶教堂,远远就可以看到。
那里以前是西方传教士布道的地方,房屋相对比较好。
新政府把那里安排成为了福利院,用以收留社会孤儿。
“福利院的历史记载真的没错,这么早就存在了。”
越是接近教堂,陈国泰心里就越激动。
卫海县其它地方都与前世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让陈国泰摸不着头脑。但眼前这块区域陈国泰却非常熟悉。
因为他就是在这座福利院里面长大。
他记忆中的福利院虽然增加了一些房屋建筑,但那座极富特色的教堂却没有毁于红色浪潮,一直都存在着。
教堂里的每一张桌椅,教堂后面小山上的一草一木,每一点他都铭记于心。
“时空的奥秘真是让人无法堪透。也不知道三十多年后会不会仍然有另一个襁褓中的我被人丢在这座福利院的门口?”
站在院门口看着里面活动着的十几个看起来比较精神的孤
儿小孩,陈国泰禁不住浮想联翩。
“同志,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也许是陈国泰出现得比较突兀,在门口也站得久了些,引来了里面一名中老年妇女的询问。
看样子她好像是福利院的院长。
“啊?哦,没事。我是来这里出差的采购员,在街上随便走走。听说这里是体现咱们新政权优越性的福利院,就特意过来看看。这是我的工作证和介绍信。”
陈国泰知道这个时代的民众对陌生人的警惕性都非常高。
为了不引起误会而导致多生事端,他赶忙把自己的证明材料拿了出来。
这时候拿出来的工作证和介绍信不是农机厂的,而是钢铁厂的。
出差之前陈国泰就在钢铁厂后勤处办公室备了案,要来这里采购一批咸鱼干回去。
“原来是灵江县钢铁厂的陈同志。陈同志长得可真是脸嫩。你来我们这里是为了采购咸鱼干的吧?”
慈眉善目的中老年妇女归还了证件之后,语气肯定地对陈国泰说道。
“不知道同志贵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采购咸鱼干的呢?”
陈国泰点了点头,顺势与对方攀谈起来。
“我叫余香莲,是福利院的院长。你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来意,咱们这里除了渔产就只有海盐。海盐是国家专卖,你又不是盐业公司的人,不采购渔产难道还要采购海盐?”
余香莲微笑了一下说道。
“哈哈,余同志说得极是,我确实是来采购咸鱼干的。不知道余同志是否方便告诉我,咱们这里的鱼获收成如何,像我这样的外来人采购难度大不大?”陈国泰打了个‘哈哈’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我告诉你啊,现在人民当家作主,出海捕鱼再也不是解放前那种小木船,也不是零散个人,而是大木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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