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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捡到的菟丝子是食人花

作者:

暗子鸦

分类:

穿越架空

姜渥丹的指尖悬在祖母鼻端不住颤抖,直到捕捉到那一丝游若蛛丝的气息。

姜渥丹骤然哽咽:“还有气!”

“不见刀伤……”晏邦彦见祖母完好无损,地板却血迹斑斑,顿感诧异,他喉结重重滚动两下,“这血......都是呕出来的?”

月光泄洪,慌乱无措地映照在了姜渥丹和晏邦彦的脸上。

姜渥丹看见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深深抠在一起,指甲缝里渗着发紫的血。

祖母煞白的脸被月剖成阴阳两半。

“会不会她是……”姜渥丹脑子里面有了一个猜想。

“先给她……吃……药!”司徒爱笑在一旁低声建议。

闻言,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匆行动起来。

晏邦彦把祖母背回屋子,轻放在榻上。

姜渥丹跑进灶房,踢开滚到脚边的杵子,乌木橱柜里各种瓷器撞得叮咚作响,她自言自语:“陶罐……陶罐!”

工具找齐了后,姜渥丹从箱子里面翻出三包配好的药材,准备抖开青黛、瓜蒌仁、焦山栀的配伍,一股脑全丢进陶罐。

“川贝需先煨!”司徒爱笑忽然压住她撕药包的手,言之凿凿。

“啊,好。”姜渥丹被他从未有过的带着威压的语气吓了一跳。

陶罐在灶上咕嘟作响。

晏邦彦突然掀帘闯入灶房,对姜渥丹道:“你去看着祖母吧,我来熬药。”

姜渥丹闻言道:“好。”

“还有。”晏邦彦一顿,“药膏也给自己涂上。”

“嗯。”姜渥丹应允。

就在此刻,无人看到——司徒爱笑忽然往陶罐里掷入两枚乌色的药丸。

姜渥丹到了老夫人卧寝。

她着手为老夫人换上干净的衣裳。

她解开晏邦彦祖母对襟短袄时,半凝固的血块将里衣黏在苍老皮肤上。

她用浸过清水的棉帕轻敷,忽然触到祖母锁骨下方凹凸的瘢痕。

暗红色“戍”字深嵌在苍老皮肤褶皱间,却被新的老的刀峰血痂覆盖住——一看就是老夫人一刀一刀刻上的。

是老夫人百般想让这烙印消失吗?姜渥丹不经发问。

晏慎之,大名鼎鼎的穆朝定远将军,一战成名的冠贞侯。

但他的配偶史书却只是寥寥几笔写完,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留下。

她已是风烛残年。

她姓甚名谁呢?

她此生,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忽地,司徒爱笑和晏邦彦交谈的声音传来。

“我见她舌苔黄腻而燥,许是肝火犯肺了,冲了。”司徒爱笑道。

“她最近咳疾愈发严重,是我疏忽,没放在心上。”晏邦彦回道。

“此方药灌下去,天明之前她大概就会醒,若没醒只能带她到城中就医了。”司徒爱笑继续道。

“婆婆她……难道不是中毒吗?”姜渥丹回首疑惑道。

司徒爱笑闻言微微一怔,过了一会才启齿:“嗯,姜姑娘见多识广,确实有这个可能。”

说罢,对着姜渥丹笑了笑。

姜渥丹回敬微笑。

“多谢司徒公子。”晏邦彦拱手作揖。

“不客气,我什么事都没做,晏公子何须客气。”司徒爱笑道。

窗外夜色渐浓,烛影摇曳。

晏邦彦将祖母枯瘦的手轻轻掖回锦被。

老夫人胸口的起伏终于变得绵长规律,姜渥丹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地。

司徒爱笑这才起身,准备回家去。

“司徒——”刚出门口,姜渥丹却喊住了他。

姜渥丹疾跑过去将玉雕递到他手中:“司徒……你给李蕴姑娘买的牡丹玉雕不要落下了啊!”

“哦哦哦!”司徒爱笑赶紧接过。

又过了几刻,祖母还没有醒。

晏邦彦笑着看姜渥丹的羽睫颤了又颤,轻轻道:“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

“其实我不困,你信吗?”姜渥丹撑着脸,喃喃道。

“不信。”晏邦彦很坦率。

“不是,哥们。这种时候应该说你信,好伐?”姜渥丹无聊得在那一个劲吐泡泡。

“嗯?你想跟我称兄道弟吗?”晏邦彦也学着她撑着脸吐泡泡。

怎么跟你们这些老祖宗解释网络流行用语呢?

你们这时代,离有网这个东西还需要堪堪多久哦!

想念我的steam,我的地平线,我的pubg,我的吃鸡战场,还有我的口口文学城!

要有网就得先有电,还得等法拉第和特斯拉出生……

小女子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想着想着,姜渥丹叹了一口气,见还未回复晏邦彦,于是道:“你多大啊?怎么这么幼稚,别学我呀!”

“虚度二十二春秋。”晏邦彦回答。

“哦。”那确实还小,才大四嘛,也还算是带着清澈的愚蠢的大学生,不像我们这些每天为了一个数据焦头烂额的牛马博士牲喽。

过了一会——她眼睛一飘,看到了角落里“佝偻着”的祖母的老织机,她眼睛一亮。

她对晏邦彦说:“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晏邦彦也困了,似乎像打盹后被她吵醒,他揉了揉眼睛。

他看她眼里像淬星一样带着光时,他愣了一下,旋即又听见她说:“我想……改良这个织机!”

“你可是得了离魂症。”晏邦彦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么大晚上,你不休息,你又要折腾些什么,这老东西虽然破旧吧,但我当年去市集上买下来时可贵了,抵了我四个木雕呢!”

“那说明你被坑了呗。”姜渥丹毫不留情,一针见血的。

“是是是。”晏邦彦被怼得哑口无言。

“晏邦彦,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姜渥丹邪魅一笑。

“赌什么?”晏邦彦问。

“明早就给你整个崭新的。”她道,“我今天必须教木头唱出个歌来。”

“你现在要去城里面买啊,宵禁着呢。”晏邦彦逗她。

姜渥丹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羽霄将军要是脑袋卡壳了转不过来呢,小女子我不妨给你撬开来修一修,看看这脑花是不是被什么浆糊替代了,还是脑门被那些突厥人打到了还没恢复。”

她说着说着就来捏晏邦彦的脑袋,晏邦彦低笑几声,然后像只灵活的猫咪一样四处逃窜。

“诶,别跑啊!”姜渥丹立马去追,嘴里戏谑着,“让我捏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呀!”

可惜晏邦彦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子确实高,姜渥丹够不着。

于是她把晏邦彦逼到墙角水灵灵地罚站着。

晏邦彦无奈地靠在墙角,低头看着她,嘴角还挂着笑意。姜渥丹的目光不自觉地滑到他的喉结,又迅速移开。

她抱胸而立,一副“你敢跑试试看”的表情。

她继续伸手去挠他的头发,结果他头一偏,轻松躲过。

再试一次,还是被他躲开。

姜渥丹气得跺脚。

但她从来都不内耗,她转念突然灵机一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诶,不是!”晏邦彦察觉到她的意图,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腹肌。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晏邦彦笑得直不起腰,终于忍不住求饶。

姜渥丹得意地收回手,挑眉道:“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出绝招。”

她吩咐:“帮我把织机搬到旁边的房间去。”

“好叻。”晏邦彦照做。

“哦,再帮我拿只炭笔!”

“好叻!”

“这台织机,虽然老旧,但骨架还算结实。”她低声自语。

“你打算怎么改?”晏邦彦忍不住好奇。

“首先,得给它装个齿轮组。”她拿起炭笔,在旁边的木板上飞快地画了起来,“你看,这里加一个齿轮,这里装一个曲柄,再调整一下踏板的位置,织机就能自动完成更多的步骤。”

晏邦彦凑近看了看,这画分明像一群潦草的黑色大乌龟滚在一起……

他尬笑了一下,但他却也明白她的意图:“你是想让织机自己‘织布’?”

“差不多吧。”她笑着点头,“这样一来,织布的速度至少能提高三倍。”

说干就干,姜渥丹开始拆卸织机的部件。

晏邦彦本来想帮忙,但是他似乎是太困了,一恍惚手中的木工锤掉落,差点把他脚趾母也砸成个黑色大乌龟。

姜渥丹把他推回去:“孩子困了就去歇息吧,孩子不要逞强,孩子今天打了一晚上的boss战不容易。”

“又听不懂你再胡言乱语些什么了。”晏邦彦眼睛都闭上了,“不行啊……我得……陪你。”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姜渥丹差点就要说出宝贝两个字了,还好顿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姜渥丹搀扶着晏邦彦在他祖母床边侧坐下,他半张脸陷进被子中,蹙着眉睡着了。

姜渥丹看漏窗筛下的月光正巧落在他身上,晃得青年轮廓忽明忽暗。

真俊,真俏啊。

像山脊卧在云霞间。

姜渥丹想。

她走出房门后没听到他庄周梦蝶时嘟囔:“她可真是个偷心妖孽啊!”

清晨,公鸡叫把姜渥丹给刺醒了。

讲个地狱笑话,虽然这里没有闹钟,没有手机,没有wifi……

但是,她到了古代作息都规律了不少。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薄被。

愣了几秒,她才想起昨晚的事——改良织机搞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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