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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小说:

捡到的菟丝子是食人花

作者:

暗子鸦

分类:

穿越架空

姜渥丹见老弟不回答,笑了笑,眼神轻佻:“老弟啊,之前靠卖穿烤的鸡为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串成筛子吧?”

老弟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晏邦彦甩了甩手里的铜币钱,黄澄澄的圆片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微光。

他眼见带刺的石壁越来越近,似要把他们几个人捅个对穿,他将破军星抵在带刺的石壁上支撑着,让其减慢石壁的移动,似在思索着什么。

姜渥丹见状,想到他是想抛铜钱决定进哪道门,她立刻阻止:“别这样做。”

晏邦彦挑眉:“为什么?”

“概率是个好东西,但人在绝境之时,若只靠概率,不思考应对方法,那不过是自欺欺人,往往会奔赴最绝望的困境,当然——欧皇除外。”

“欧皇是什么?哪朝的某个皇帝吗?”晏邦彦已经习惯她胡言乱语了。

她不回答,低声对他道:“这八道门对应的应该是奇门遁甲的八门。”

破军星也快抵不住这重墙了。

姜渥丹话音刚落,石尖刺猛地收紧,几乎要钻进老弟的眼珠。

老弟终于绷不住,惊叫出声:“我说!我说!是那道门!”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生门”。

姜渥丹看着晏邦彦抬步便要往那门走,连忙扯住他。

“不是吧?你真信他啊?”她皱眉道,眼里满是不解。

她转身看向老弟,轻轻一笑:“这位仁兄,你敢先进去吗?”

老弟嘴唇哆嗦了一下,随即挺起胸膛,努力表现得不慌不忙:“有……有什么不敢!”

“那就去啊。”姜渥丹悠然指向“生门”。

老弟硬着头皮朝那门走去,步伐僵硬,尽管挺胸抬头,但仍是一瘸一拐,看起来格外抽象。

姜渥丹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他把半只脚踏进去,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已然不耐烦。

“进去啊。”

她本就习惯了这样凌厉的神色。

她原来的脸是眉压眼加上下三白,连没有表情的时候都会给人威压,姜未晞这张脸属实还是太温婉了些。

——但若温婉换来的是被人欺负,那她宁可不要。

老弟的脚停在门槛上,迟迟不动,脸上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姜渥丹冷哼一声:“别骗我们了。你敢指着这道门,却不敢进去,这不正好说明问题吗?”

她目光一转,落在另一道门上——“死门”。

“晏邦彦。”

被突然点名,晏邦彦微微一怔,侧眸看她:“作甚?”

姜渥丹勾了勾嘴角,目光坚定:“跟我走,去那道门。”

她指向的是八门中最窄的一扇,嵌满白骨,幽深得像张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

“好。”

晏邦彦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迈步向前。

姜渥丹怔了怔,快步跟上,走到他身旁,低声问道:“那可是看着最阴森恐怖的一扇门耶,你就不犹豫犹豫?”

晏邦彦目视前方,淡然开口:“我相信你。”

姜渥丹顿时愣住,狐疑地盯着他:“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就在此刻,两人都没想到——那一直瘸瘸跛跛的老弟,竟在这一刻腿脚生风。

在带刺的石壁即将合拢的刹那,老弟猛地暴起,迅雷不及掩耳地拽住姜渥丹的手腕,拼尽全力往“生门”拖去!

猝不及防之下,姜渥丹脚下一滞,整个人被扯得一个踉跄,与老弟一通扑进“生门”。

“渥丹!”晏邦彦眼神骤冷,立刻伸手去抓,指尖几乎碰到她的衣袖,却只撕下了一片破裂的布料。

那布料在半空中翻飞,如折翼的蝶,飘然坠落,被石壁的刺给刺穿了。

“唰砰——咚!!”所有门都被带刺的石壁堵上了。

经此一役,姜渥丹的右腿——又双叒叕裂裂裂开来了!!!

她倚靠在石壁上,血汩汩涌出,也染湿了抚着腿的掌心。

她缓缓抬眼,盯着那个昂首挺胸站立着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没想到啊,你这跛子居然是装的。”

老弟倒是坦然,一改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笑得从容而戏谑:“那可不,我们鬼市的人的谋生之道啊,就是到处骗人,但这久而久之啊,也把自己给骗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真是一介平庸一生、卖烧鸡铺跛子老板了。”

姜渥丹嗤笑一声,语气不紧不慢:“咦,难道不是吗?”

老弟眼底的笑意微微一滞,随即又悠然自得地叹了口气:“丫头片子,你这张脸倒是真生得好看,嘴巴却不怎么讨喜。放心吧,等我把你带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银针一针针把你的嘴缝上,嘻嘻嘻……再慢慢赏玩!”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姜渥丹冷笑,眼神依旧带着讥诮,可话音未落,她的呼吸却忽然一滞,脑子像是被浸入了一汪浓雾之中,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怎么回事?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

视线仿佛被一层厚重的水幕遮盖,心口隐隐发紧,血液流淌的声音在耳蜗中放大,仿佛有无数小鼓在脑海里乱敲。

她试图站稳,可四肢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连抬起手都变得迟缓。

——毒?

姜渥丹心头一凛,蓦地想起什么,目光骤冷地盯向老弟:“你……在动手之前就……下了毒?”

意识朦胧中——她眼中的石壁微微震动,一块块青灰色的岩石从墙面剥落,坠入虚空,却在顷刻之间倒转重组,嵌合拼接。

须臾,碎裂的墙壁在她眼前重塑。光影倾颓,却幻化出一座古老的戏台,台柱斑驳,红漆剥落。

她看见有人在台上起舞,衣袖翩然。

他身着黑红玄衣,戴着狰狞面具中露出他凹陷的疲惫的眼,宛如镂刻出的幽洞。

他舞步沉缓,踝骨瘦削得像风一吹就会折断。他的身形并不魁伟,甚至透着一丝未褪去的稚嫩,似乎也还是个尚未长成的少年。

随着他足尖叩击,回音幽幽,贯入耳骨。

姜渥丹耳膜生痛,连忙侧头,才惊觉那戏台原来是一面巨大的祭鼓,它以羊皮绷紧,以青铜铸骨架。

沉闷、低沉……少年舞蹈奏响的,是不容置疑的战歌。

这是姜未晞的记忆……姜渥丹静静观赏着,突然意识到。

“天降降,暮蔼蔼——”

暗色的天幕下,太卜令与巫师站立在戏台两侧颂着不知名的祭歌,他们衣袍曳地,紫绶拖在血红的幕布上,像被鲜血浸染过。

他们手中的巫铃轻摇,骨玉碰撞,发出簌簌低鸣,似夜风翻动千年前的残卷。

戌时迄子时了,夜色深沉,风卷云涌。终于,他们齐声高唱——

“天佑大穆——”

悠长的颂词仍在回荡。

祭典至此落幕。

可台上的少年却未曾停歇。他的身影仍在剧烈地起伏、旋转,汗水淋漓,顺着脖颈滑落,浸透玄色的衣袍。

此时,暴雨落下,电闪雷鸣。

少年的脚血淋淋的,早已把羊皮鼓淋了个透。

暴雨倾盆而下,砸在戏台上,也砸在那瘦削少年的身上。

他的目光凌厉,漠然地扫向台下。

雨雾氤氲中,姜渥丹隐约看见台下众人的轮廓,他们肃穆伫立,目不转睛地望着戏台——其中一人端坐正中,龙袍加身,雍容华贵,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那人轻轻鼓掌,神情意味深长,唇角浮现一丝模糊不清的笑意。

“不愧是七弟。”皇帝看着少年,语气悠然,竟似带着几分怀念,“连舞姿都像极了你的母亲。”

少年沉默片刻,旋即敛眸,微微一躬身,声音透着淡淡的疏离:“蒙陛下垂爱。”

又是一道惊雷炸裂天地,光影翻涌之间,少年蓦地伸手,将脸上的傩面狠狠摘下,随手抛落在湿漉漉的羊皮上。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眉目终于在天雷的映照下清晰浮现。

他阴柔的五官隐匿于黑暗的戏台上,唯独那双眼,在风雨交加的夜里,燃着摄人的光。姜渥丹读懂了——那是无极的恨意涌出。

姜渥丹茫然地望着台上的少年。

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幕并非仅是姜未晞看过的一场普通祭祀,而捎带着未曾被言说的因果纠缠。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挣脱枷锁,在她脑中幽冥回响,但——却仍然解释不了什么前因后果。

姜渥丹感觉姜未晞张了张嘴,嗓子欲要封住了,但声音还是从喉间漏了出来——

姜未晞说:“怎么是你?”

意识恍惚之间,姜渥丹猛然一颤,眼前的景象再次破碎。

戏台、少年、雷雨……仿佛皆是虚妄。

现实翻涌而来,沉重的石壁重新映入视线,潮湿冰冷的气息包裹住她的四肢。

耳畔响起一声轻笑,熟悉又陌生。

“我哥可是在你们的汤里放了曼陀罗花。”是老弟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的得意,如一条盘旋暗处的毒蛇,冷不丁地吐露出蛇信。

姜渥丹揉着额角,轻轻嘟起嘴:“原来你是在汤里下毒啊。”

语气倒像是在抱怨菜里盐放多了几分,而非事关生死。

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晏邦彦教她的……呃……什么一刺来着。

哎呦,不管了!

她伪装晕厥,低喃着:“诶……我怎么晕晕哒?”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陌生而遥远,“噢,我要晕厥了……啊,我看到上帝在向我招手……”

她眨了眨眼,想到要表现神志在混沌与清明间游走,要让目光无法聚焦——于是,她向上翻了个白眼。

这一翻,她似乎看到上帝的手缓缓伸向她,掌心微启,唇形翕动,似要传达什么重要的信息——

“你吃了几个橘子?”

姜渥丹一怔,脱口而出:“呀,我不喜欢吃橘子。”

老弟搓了搓手,慢慢靠近,眼中闪着猥琐的光:“小美人,我早就盯上你了,可没想到你……”

话音未落——

姜渥丹眼神一冷,抬手就是一掌,动作迅疾如雷,直击他颈侧大穴。

“这招叫做——八段锦一刺!”

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弟闷哼一声,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便栽倒在地。

姜渥丹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手腕,随即毫不客气地一脚把他踹到了墙上,听着他撞在石壁上的闷响,又心满意足地补了几脚。

“你们哥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纵使警惕心强的人都要被你们耍的团团转啊!”她半眯着眼,语调淡淡,却带着几分戏谑,“果然在这鬼市,是人是鬼,倒真是难辨啊。”

昏黄的灯火投下她微微上挑的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但毋庸置疑,她确实致幻了——她又一次陷入姜未晞的过往。

她现在又看见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云雾晦暗,月明星稀。

明明是夜,可镜中少女仍坐在小轩窗前梳妆。

姜未晞执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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