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晴的潋滟双眸中还可见泪光,她素来端庄大气少有这般小女儿作态,卫峤一时有些心软。他既然把王妃娶进门,与她洞房也是应做之事。从明初晴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他思忖半晌后,对她道:“本王今晚就歇在王妃处。”
在卫峤抽手的时候,明初晴还以为他今晚会拒绝她,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月上梢头,明初晴从琴凳上起身,款款走近上首坐在圈椅上的卫峤,“王爷,夜深了。妾身先去沐浴,再伺候王爷安寝。”
卫峤朝她点头,“好,王妃去吧。”
明初晴走后,卫峤仍在原地坐了许久。准备起身时瞥眼扫到了琴台旁花架上的一盆菊花。菊花的花头恰好朝向他的方向,菊花花心黄中带绿,花色洁白,花瓣边缘是一抹俏丽的桃红。他认得这个品种,它就是当年卫康拉他去看的玉壶春。
去往卧房的时候,明初晴已经沐浴完由翠菊帮她烘着头发,见到他进屋,贴心道:“王爷,妾身已经让人把水给您备好了,您这会儿可以去沐浴了。”
“好,本王这就去。”卫峤道。
经过梳妆台时卫峤抬头看了她一眼,明初晴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外罩一件粉色绣花的薄纱,看起来像是桃花林中的仙子一般。王妃也是一个美人,可面对她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是无法掀起一点波澜。
在浴桶里,他想起今天早辰在他怀里的喜春,她静静睡着,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几缕发丝耷拉在脸上,未施一点粉黛,可在他看来,却已可爱至极。
在阿贵帮他穿上里衣的时候,卫峤确认了一个他不愿意承认却是事实的事情。
比起王妃他更喜欢喜春。可是王妃毕竟是他的正妻,她没有任何过错,他不该这样冷落她让她遭受风言风语。或许是他对王妃的了解还不够,或许在洞房之后他也会迷恋上和王妃在一起的感觉。
卫峤心中思绪万千,阿贵看出王爷神色紧张。
他不明白王爷婚前对王妃那般期待,重金购置聘礼又多次过问大婚的事宜,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给王妃一个风光的大婚。如今娶进门后又次次避着王妃,侧妃已经怀孕,可是王爷只要留宿府中多半都会去朝霞院中和侧妃共寝,而王妃这头王爷却只留宿过一晚。
见王爷仍旧没有往内室去的意思,阿贵提醒道:“王爷,衣裳穿好了。”
听到阿贵的声音,卫峤才回过神。他深吸一口气,抬脚走出了浴室。
明初晴已经烘好头发坐在玫瑰凳上闭着眼由翠菊梳通头发,她喜欢长庆斋的桂花头油,每次洗完头都要往梳子上滴上几滴,梳到她头发上便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
“王妃,王爷出来了。”翠菊余光瞥见卫峤小声提醒明初晴道。
明初晴闻言睁开眼往浴室的方向看去,见卫峤穿着一身月魄色里衣,发丝微湿,从他的侧脸望去与她心目中的卫康竟有了五六分相像。
她唇角勾起浅笑,按住翠菊给她梳发的手,“下去吧。”
翠菊知道今晚是王妃和王爷圆房的日子,她抬头望了一眼卫峤又瞧了瞧自家的王妃,害羞地道了声是便缓步退出了房间。
阿贵见状,也悄悄离开房间,顺带带上了明初晴卧房的大门。
“王爷,你沐浴好了?”明初晴从玫瑰凳上起身往卫峤的方向走去。
“嗯。”卫峤轻声应她。随着她的走动,卫峤闻到空气中逐渐浓郁起来的桂花香味,这是王妃的味道。
明初晴搭上了卫峤的手,仰头笑望着他道:“王爷,咱们就寝吧。”
卫峤在被明初晴触及手的一刹那身体僵硬起来,望到梳妆台旁跃动的烛光,他轻轻拂开她的手,“王妃先去床上等我,本王去将烛台熄灭再来。”
明初晴虽然出阁前被嬷嬷教导过洞房的事宜,可今日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冲他点点头,便羞涩地挪步到架子床去。
卫峤挨个熄灭了烛台,只留下靠近床帐的两个,依托着昏黄的烛光卫峤移步到了床边。明初晴放下了床帐,妃色的床帐后来映照出她朦胧的身影。
卫峤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拨开床帐,只见里头的明初晴已经脱去了里衣,上身只穿着一件藕粉色的肚兜。瞥见她雪白的双臂,卫峤又想起喜春,她的肌肤也与王妃的一般洁白细腻,与她在客栈的那一夜,他们是如此地欢愉。
如今她是他的侧妃,肚子中正怀着他们的孩子。他在大婚那日得知喜春去找苗文道时心急如焚,他容不得喜春除了他以外还爱上旁的男人。可是他的心里除了她以外,还有王妃,日后还要与王妃生儿育女,那她呢,她心里会不会与当时的自己一般难受?
可是王妃呢?王妃是他心心念念要娶进门的发妻。被他冷落的王妃不是一样的可怜吗?
“王爷,你怎么了?”明初晴见他看了眼自己就愣住了神以为是他被自己的美色迷花了眼。她朝卫峤的方向移动,抬手便拉住他的衣领把人往自己的身上带。
初晴是他的妻子。
初晴是他的妻子。
卫峤心中默念着这两句话依从着明初晴的力量,俯身将人压到了身下。他想继续动作,比如亲吻她,比如去解王妃肚兜的系带,可是他的手抗拒着这种事情,它们规矩地支撑在锦枕的两端。
明初晴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卫峤进一步的动作,他们两个挨在一起却没有半分旖旎的感觉,就像是庙会的时候在喧闹的街市不小心挤到一起的陌生男女。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卫峤过段时间可能还会再去江南,再回来就是几个月后。
明初晴忍住自己骄傲的自尊心上手攀上卫峤的脖颈,她感觉到自己手触及到他肌肤的一瞬卫峤的身体忽的僵硬住了。她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就在她抬起脖子想要亲吻他的嘴唇时,身上的人蓦地从她身体上离开。
他在故意躲避她的亲热。
“王爷,为什么?”明初晴望着坐在床边的卫峤问道。他可以和朝霞院的那个妾室生儿育女,与她这个正室洞房都如此艰难。她明初晴样样不差,卫峤究竟凭什么这样待她!
卫峤坐在床边,他也说不清楚方才是因为什么,王妃攀上他的身体,他闻到更浓郁的桂花香,接着脑子预料到她接下来的举动于是身体自然而然地就躲开。他看向旁边的明初晴,昏暗的床帐中他能感受到她的双眸定定地看向自己。
她想要一个答案,他其实也想要一个答案。他应该和王妃圆房再由王妃为他生下嫡出的世子。可是事到临头,他就是做不到。
卫峤掀开床帐,穿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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