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族中因为规训一事,闹的沸沸扬扬,据说就连白令君,也称赞谢氏规训可正家风,族中瑰宝,承传百年。
清秋馆。
“泽越兄,你谢家可是出尽风头阿!”喝的上头的书生,醉醺醺道,“这两日教瑜都夸了两次了。”
对面的坐着的泽越,怒色一闪而过。脸上带着愤然之色,假装不以为然道:“哪里,就是个女娃娃哎多管闲事罢了!”
见他有些羞恼,旁边陪酒的女人嬉笑出声:“越郎这是不和小辈计较罢了,这规训一出,越郎第一时间便来看奴家了?”
泽越心中舒爽,两只手不老实的在那女人身上游走,嘴中含了口酒,追着女人笑闹道:“那规训可管不到我。”规训刚贴出来的时候,他就专门找人抄录来看。
除了其中几个不能犯错,其他的都管不了他。酒、他已经娶妻生子,色、他早已经及冠。家里那黄脸婆只顾着折腾几个小妾,更是管不了他
规训中最多的还是,对少年的训诫,对于成年人,则没有那么严格。
谢娴:我这只是条例,成年人犯错自有大夏刑律,恕她无能为力。
泽越心有成算,他自然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他又不敢对二房报复。所以只能行事狂悖,天天出去喝花酒,排解心中郁气。
“那二房谢娴,得了黑石卫便不知天高地厚。哼!”他越想越气,心中酸气直冒。
那女人似是被捏疼了,“郎君,疼!”她眸中精光一闪,又道:“可我听人说,那娴二娘子,面若芙蓉,清俊非常,比郎君们还美呢!”
这时对面的书生也接口道:“快说说,我们还没见过呢,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泽越心中想起,谢娴身穿红袍,朱面玉容、一脸邪肆的把苏七单手举过头顶,像拎死狗一样,扔到议事堂门上,身体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许多。
身边的女人只感觉泽越身体微微抖了一下,然后便把她推开了。
“那是谢家刑君,”不是你们可以拿来调侃的。他虽然混,但是在外面还是得有谢家颜面。
泽越的脸越发的红了,今天的酒还真是上头。身边的女人又贴了上来,滑腻的触感,让泽越有些熏熏然。
“越郎,都城那边传来了新的玩法,明日里可要来帮奴,撑场子呀!”几人平日里都是凑在一起赌茶,花酒。在这方面泽越却是把好手,赢的多了自然就更是上心。
对面的书生,自顾自的喝茶!偶尔吃两口菜。
“有什么新玩法?今日不行吗?”泽越只觉的心中似有团隐火在烧,他只想着能快点吃完。
“泽越兄,这可是从康健传过来的新玩法呢!据说赢了可以.......”那女子娇笑出声,媚眼如丝的瞟了对面的书生一眼。
那书生心领神会,“好好,泽越兄都不带我玩。”似是有些恼了。
泽越面上过不去,只笑道:“都去都去,”说着被那女子拉着出了雅间,往后院去了。
夜色朦胧中,泽越被引入了清秋馆的后院的厢房中。墙根处,老槐树光秃秃的枝丫上,一只乌鸦歪着头。
它漆黑的眼眸中,厢房外,仅一墙之隔的楼宇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那楼前细长的竹竿上,一个大大的赌字,在墨色的浓雾里迎风飘扬。
不多时,小楼二层有扇窗户被推开,一个虎背熊腰,脸带刀疤的男人冲着围墙那边不怀好意的笑道:“唔,要怪就怪你谢家手太长了,哼!”
第二日,谢娴本想继续躺平,还没翻身青黛就匆匆来报,大房泽越被长乐赌坊扣下了,他家好些人聚在戒律堂门前,要我们给个说法呢!
谢娴:?
随即她想起了,泗己前几日发来的消息,泽越好似被什么人盯上了,他平日里的粉头换了清管,还有那前几日凑到他跟前的书生都不是什么好人,谢娴收到消息只是淡淡一笑。
本来叫泗己他们盯着泽越,是想着以防万一。
但不得不说,泽越这个倒霉蛋似是被卷进了大房内斗。明面上是与二房赌气,不顾家人阻拦,夜宿清馆。
实则他是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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