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曾听说,裴家的大娘子柳氏受其婆母的欺压,甚至逼迫其净身出户。而且,柳氏陪嫁中的那部《鲁氏秘录》,也想据为己有。”
“这些事,可与你那齐家表哥有关?”
薛南枝急切辩解:“这与谢娘子有何牵扯?”
当然有。
谢娴身着红裳,目中神光湛湛,话语掷地有声:“谢家二房久未露面,有些人恐怕忘了,柳氏原本也是谢家拥趸。”
原先柳氏在前朝专营兵器匠造,和谢家二房相互扶持,谢家军南迁称黑石卫,柳氏弈跟随,之后没想到家族衰败,连带着柳氏也没落至此。
“那《鲁氏秘录》本就是柳家之物,如今谢家二房归来,这般欺凌之事,自然不容袖手旁观。”
薛南枝被谢娴镇住,眼中泪水摇摇欲坠。此事筹划已久,现如今不得不弃吗?她心中不甘。
《鲁氏秘录》那柳氏靠着这等秘法。硬生生拉把其夫家好几年,令裴家起死回生,现今家业殷实。
此等秘录,外人能不觊觎吗?要怪只能怪那柳氏没那个命吧!薛南枝试图将话题引开。
眼前的女娘,红衣灼灼身后的褙子上,白鹭振翅欲飞,谢娴语气坚定:“柳家之事,我谢娴管了。”
崔镜手中一停,原以为谢娴关注柳氏,帮其保住《鲁氏秘录》,是想据为己有。
却没想到谢娴竟公然承认,秘录是柳家之物。难不成她心中没有垂涎之意?
他注视着谢娴,升腾的水汽中,白鹭的纤羽栩栩如生,蕴含着坚韧不屈的气节。
好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
“善.......”崔镜朗声赞道。
虽然经过了礼崩乐坏的熏陶,此时人们的价值观还是非常朴素的。
亓牙眼神清亮的看着谢娴。
薛南枝低下螓首,秀眉微蹙,巧妙地掩饰住了眸底闪烁的怨毒之色:“我家表哥荒唐,被那婉娇娇迷晕了头,作出此等下作之事,实乃糊涂至极。”
“求郎君狠狠的罚他吧,若实在不成,打断其腿骨,权当代我舅母教诲他做人之道。”她盈盈下拜,语音虽柔,却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她内心困惑,不明白崔镜为何会参与进来,但此时她薛家不得不服,自家把柄被抓,若闹僵了自家名声烂了不说,还得搭进去个表哥。虽然那人本就是个废的。
“至于你那表哥,由崔大郎君处置。”谢娴声音淡淡的。没办法,人不是自己抓的,她也懒的管。
报复一个赌鬼,当然是让他继续去赌喽!
崔镜淡漠地瞥了一眼,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亓牙将齐恒放走,随后转头看向薛南枝,言语中尽显疏离:“薛娘子无需多言,此事就此揭过。”他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薛南枝虽感崔镜的大度,却仍心头郁结,有些无措:“崔公子高抬贵手,南枝感激不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我家表哥提到娴娘子在江上收罗大船,似乎是冲着崔家而来?”
这茶香四溢。
谢娴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容应对:“薛娘子误会了,我搜罗大船,不过是想捕鱼而已。”
“说起来,我还曾亲自向崔大郎君开口借船,并无任何挑衅之意。若崔郎君愿意,自是皆大欢喜。”
话音刚落,谢娴眼神狡黠地望向崔镜:“既然说到船,崔公子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多借我几艘,我保证按时归还,说不定还能与崔郎君 合作鱼肉生意。”
对于谢娴的话,崔镜没有全信,捕鱼和大船并无多大的干系,鱼腥臭且不易存储,用大船实属浪费。
但谢娴话已经放在这里,他再回绝就显得没有风度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心中无奈,又被谢娴坑了。
然而薛南枝并未善罢甘休,眸中闪过一丝嫉恨,想到苏家那边传来的消息,微勾唇道:“娴娘子,不知何时完婚?”
谢娴皱紧眉头,语气不善:“什么婚事?”
“娴娘子回雀县不是与谢大郎君完婚的吗?毕竟如此好的夫婿,娴娘子千里迢迢从康健回来,也是应该的。”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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