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肆臣其实不在意。
在今晚他的亲生母亲带着报复心理说那些话,用一如既往的厌弃眼神看他时,他内心没有波澜。
但温池出现了。
走到他身旁,牵过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反驳他的亲生母亲表明态度,坚定地护着他,带他离开。
她说,她还在,她陪着他。
原来那时,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不能否认是有些起伏的。尽管从小就已习惯,自认并不需要那些。
而现在,她在他怀中,和他亲昵,坚定地告诉他不会再离开他。
有她,足够。
掌心情不自禁抚上她侧脸,指腹摩挲,厉肆臣低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对视。
明艳笑意从眉眼间淌出,心跳过速,温池微微仰起脸,“吧唧”一口亲上他的唇,望着他。
厉肆臣亦笑。
捧住她的脸没让她离开,下一秒,攫住她的唇,他化被动为主动,将吻继续。
极尽温柔缱绻地吻她。
周遭安静,唯有缠绵声。
吻毕,他的额头轻抵着她的。
“温池,”他唤她,情不自禁又吻了吻她眉眼,低哑的嗓音从喉间深处溢出,“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情意绵绵的音节钻入耳中,直抵心脏,掀起噼里啪啦的火花。
温池身体很没出息地颤了颤。
他说的,没说的。
她都懂。
手指和他的相扣,她哼了声,故意用轻松的语调撒娇“别以为这样,就能把今晚欺负我的事一笔勾销。”
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她报复似的轻咬了下他的。
“你说的,随我怎么惩罚你,”仰起脸,她娇嗔得意地瞪他,又故意凑到他耳旁吹气,“算数么”
厉肆臣眼中净是宠溺笑意。
“算,”她咬,他吻,“永远算数。怎么惩罚,怎么玩都可以,听你的。”
顿了顿,他补充“我会乖乖听你的。”
温池眉眼一下傲娇地扬了起来“这才差不多。”
她在笑,眼中笑意比今夜繁星更璀璨,有种难以形容的致命的吸引力。
厉肆臣一瞬不瞬地凝视,忍不住低头想再吻她。
却被她的手指按住了唇。
他望着她。
温池挑了挑眉,笑意不减,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按他薄唇好几秒,才悠悠地说“不许吻了,惩罚从现在开始。”
眼睫扑闪,她作势打哈欠“好困,想睡。”
厉肆臣失笑。
“好,”他顺着她的话柔声低哄,“睡吧,到时间叫你。”
温池满眼的狡黠“乖。”
想让他就这么抱着她睡,正要出口,脑中后知后觉闪过什么,她猛地从他怀中起来,瞪着他“几点了”
她也没等他回答,双脚急急踩上地毯想站起来找手机看时间。
“啊”
不想身体太过无力,腿一软,她就要没用地摔倒。
厉肆臣眼疾手快将她搂住“怎么了”
温池“”
还有脸问她怎么了
禽兽。
想也没想,她直接抬头狠狠地咬了他下巴一口报复,脸蛋涨红地要推开他。
厉肆臣瞬间反应了过来。
“我的错,下次注意,”他低笑着哄她,“要拿什么,我去。”
温池“”
“手机”
“好。”
很快,厉肆臣在玄关处找到了掉在那的手机。
温池急急接过,解锁。
一看,果然过了凌晨,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看时间,都是她和他在浴室时打来的,她根本没有听见。
都怪他。
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温池指尖迅速点开短信温小姐,我联系不上您,如果您看到了消息,可随时联系我。
看完,懊恼的心情稍稍有些缓解,然而她再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有些犹豫。
几秒后,深吸口气,没有抱着希望,她试探性地回了消息。没想到那边秒回,告诉她没有问题。
温池眼睛亮了亮。
想转头说什么,他的手臂率先圈了过来将她搂入怀中,薄唇轻碾她肌肤,低低的嗓音就在耳畔“有事,这么急”
分明是吃醋了。
温池感受得清楚,忍住笑,故意不回答他“去卧室等我,”顿了顿,又威胁,“不听话试试。”
厉肆臣哪会拒绝。
“好,听你的。”他的声线里缠着笑意。
说罢,他暂时不舍地松手,起身,朝她伸手。
温池翘了翘唇,欢喜地把手放到他手中。
掌心温热。
一握,一拉。
她撞入他怀中,独属于他的清冽清晰瞬间萦绕她鼻尖,亦见缝插针地侵入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笑,眉眼弯弯。
十分钟后,门铃响。
换了衣服的温池快步走去开门,然而从卧室出来,她的脸就被红了个彻底,几乎是手指发颤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最后,她拍了拍脸将红晕压下,深吸口气才敢打开门,感激又歉意地接过来人送来的东西。
接着,她去了套房里的小厨房。
等差不多了,她重回卧室。
卧室里,她的厉肆臣眼睛被她用领带遮住,听话地等着她。
温池勾了勾唇,悄悄走近。
不想还没有机会捣乱,就被他伸手准确无误地一把握住手腕,拽到他怀中坐下。
“准备了惊喜”低哑的嗓音落下,不经意的性感撩人。
温池心跳很快。
“没有”压制着没让越来越快,她娇嗔瞪他一眼,口是心非地否认,“起来。”
眼中笑意渐浓,厉肆臣如她所愿“好。”
从卧室到外面客厅,不算长的一段路,两人全程始终十指紧扣,不愿和对方分开,哪怕半秒。
到了沙发那,温池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心跳似乎又不受控地变快了,不动声色的,她轻舒口气缓解,刻意压低的嗓音里掩不住笑意“好了。”
领带解开,光明重现。
茶几上,一个刚好两人份的提拉米苏蛋糕率先映入眼帘。蜡烛还未点燃,是在等着两人一起。
“生日快乐。”轻柔的一吻蓦地印上他侧脸,满含情意。
厉肆臣侧首。
距离极近,她朝他明艳艳地笑。
天花板倾泻下的光线明亮,却不及她的笑容一分,浓郁而热烈的色彩是她独有,其他一切皆黯然失色。
厉肆臣喉结滚了滚。
温池瞧见,指尖调皮地戳了戳,继而圈住他脖子“我记得你生日。”
今晚在酒会时的电话其实就是预定了蛋糕,本约好了准时送来等零点庆祝,没想到会出现容夫人的插曲,之后两人又那么久。
分明捕捉到他的眸色暗了暗,她失笑,捏了捏他的脸,眨眨眼“就当今年你给我过生日的回礼。”
今年她生日,那会儿她在外地陪盏盏进行电影的宣传路演,她自己都忙忘了,是他突然出现,跨越几座城市来给她过生日。
生日前她还在撒娇想吃哪座城市的美食,他记在了心上,特意去学,飞来做给她吃。
他对她的好,她记得。
她也记得,上一次他的生日,那时的她为了让他死心不再纠缠骗了他,而程修告诉她,他在机场等了她很久。
程修还毫不迟疑地将他出卖,说他和自己一样都没有正经过过生日。
从前若是他在国内,每逢对方生日,如果有时间,大概率是两人约喝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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