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突然痛经被厉肆臣送去医院,还在晚上这种时候请来了妇科的老教授医生。
吃止痛药,输液
只因她疼得受不了。
她向来生理期不会疼,只不过是时间不正常,时不时会推迟很久,外加前两天的量很多而已。
仔细回想,上一次生理期似乎是从意大利回来后的六月中旬,而现在已快要八月底。
“最好调理下,切忌生凉辛辣,平时也多注意保暖”耳旁是老教授仔细叮嘱厉肆臣的声音。
一听不能吃辣,温池急了,想说平时她不疼的,不想老教授严肃的下一句直接让她红了脸
“另外,这种时候不能有性生活,千万忍着。”
温池“”
脸蛋骤然滚烫,一颗心羞得怦怦直跳,她猛地闭上眼,睫毛却止不住地扑闪。
不知过了多久。
裸露在外的手被捉住轻放回被子下,熟悉的温度和触感。
“医生走了。”
咬着唇,她偷偷睁眼,一下撞入厉肆臣幽暗的眼眸里,那里面仍有担心。
脑海中忽地冒出了他带她来医院的画面。
她疼得冷汗涔涔,下车后他迅速将她抱起疾步冲向医院里边儿,呼吸沉重,下颌线条极端紧绷。
他放她在病床上时手似乎还有点儿抖。
后来检查,他全程陪伴左右,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哄着她,又轻柔地给她按揉小腹。
就像
当初临城那次急性肠胃炎,她在昏睡中迷迷糊糊的感觉一样。
她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温柔。
“还很疼”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厉肆臣眉头紧皱,声音绷紧了不少,“我去请医生回来。”
温池眼疾手快拉住他。
“好多了,”手指勾住交缠,心念微动,她唇角微扬,软软地撒娇,“不过还是要男朋友揉。”
厉肆臣手指刮了刮她鼻子“好。”
手探入被中,他轻轻按揉,想着教授的话,柔声哄她“明天我们去看中医调理,好不好”
听着是商量,实则是通知。
温池撅嘴“不要,中药好苦的。”
“乖,就算今晚是例外,但你生理期时间不正常总归是真,”他俯身吻她,“听话,我陪你。”
温池颇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眼珠转了转,说“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不能。”毫不迟疑的拒绝,斩钉截铁。
“”她恼,“我还没说呢。”
眼中净是无奈,厉肆臣替她将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家里的冰淇淋我会扔掉,等调理好之后再说,医生说了,要忌口。”
温池“”
她委屈。
“厉肆臣”
厉肆臣难得地没有纵着她“叫老公也没用。如果不是今晚贪吃了冰淇淋受了刺激,会疼”
“”
使性子地别过脸,她不要理他了。
厉肆臣笑。
“乖,”他索性上床,一手仍给她按揉小腹,另一只手搂过她,极尽温柔地哄,“暂时忍一忍,嗯”
温池抬眼看他“忍一忍”
“嗯。”
她笑了。
在他应声后,她抬起细白的小腿,开始若有似无地摩擦他的深色西装裤,一下又一下,为所欲为。
“宝贝,”喉结倏地滚动,厉肆臣一下按压住她作乱的小腿,溢出的嗓音哑了几度,“别闹。”
温池哼笑,眉眼间明明白白写着嚣张报复四字。
“难受啊”她的手也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有意无意地要探入他的衬衣里,“你忍一忍呀。”
“”
厉肆臣额角突的跳了跳。
想说别不老实,虽然是生理期但到底还是有别的办法的,但话到嘴边,他没说。
无奈失笑,他轻吻她唇角,哄她的语气比方才更温柔宠溺“好,我忍一忍,陪你一起,嗯”
温池眨眨眼。
“等这次结束了,带你去骑马,好吗”捉住她不再作乱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厉肆臣再哄,“只要听医生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骑马
温池眼睛亮了亮。
“真的”
“嗯。”
“那”作势考虑许久,压住唇角没让翘起来,温池这才慢吞吞地勉强同意,“好吧。”
厉肆臣眼里带了笑“嗯。”
“还疼不疼”他哄着她,继续给她按揉小腹。
往他怀里靠了靠,两人亲密无间,温池已是习惯性地撒娇“疼的,要揉。”
“好。”
“想回家。”
“输完液我们就回家。”
“你要抱我。”
“好。”
结束是半小时后。
温池被他抱着离开,从头到尾脚都没有沾过地,他抱着她,稳步出医院,和来时的急切紧张不同,离开时沉稳了很多。
晚间仍是闷热的风吹来,吹得树叶窸窸窣窣。
温池在他怀中抬眸,看见身后满室的灯光,地上属于他们的身影交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情不自禁的,她脸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扬了扬唇,抱他抱得紧了些。
他亦是。
差不多两个月的满世界跑,哪怕是慢悠悠旅行也累,回到家后,温池终是扛不住疲倦和生理期的折磨,简单洗了澡后就爬床上睡了。
很快,男人的气息袭来,她被他抱入怀中,温柔的额头吻和一句晚安一起落下,她嗯了声。
迷迷糊糊间能感觉到的是男人温热的手掌一直在轻轻按揉她的小腹。
不知疲倦。
那日后温池开始了在厉肆臣陪伴下的调理身体,尽管第二天醒来就不再疼了。她忌口,他也跟着忌口,她喝中药苦,他给她准备奶糖。
什么都陪着她。
而在生理期结束后,他也履行承诺,特意挑选了温度不那么热的天带她去了马场骑马,是他名下投资的产业之一。
温池没骑过马,是既期待兴奋也少见的紧张害怕。
她不会。
将这个担忧和男人说了后,她让他一定要给她找最好的老师。
谁曾想,男人低笑着在她耳旁说“今晚可以先学习。”
还没等她问出口怎么学,一个天旋地转,两人位置对调,她趴在了他怀中,腰线被他长指缓缓流连。
他扣着她的脸轻缓摩挲,低哑的嗓音里满是情欲“骑老公和骑马一样。”
“”
当晚,温池浑身都覆满了暧昧嫣红。
等隔天骑马,她怎么也不愿意让他教,偏偏除了他压根没人敢上前,最后,她还是被他抱上了马亲自教学。
马场后,她明显感觉到男人陪伴她的时间变多了起来。
每个周末除非公司真的有重要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否则他都是陪着她的,陪她赖床,陪她锻炼吃早饭。
或和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逛街约会,或带着她去周边城市短暂两日游,或者就窝在家里看电影念书给她听。
而差不多每个月他都会带她远途旅行一次,只要她喜欢的地方他都会带她去,玩的时候全身心地陪她玩,基本不处理工作。
但她知道,这样的前提是他出游前就将工作妥善安排,压缩了时间留给她。
他是想陪她,补偿她甜蜜的恋爱。
她也收到过周秘书看似吐槽实则欣慰的话,说从前她不在的时候,厉肆臣除了工作再没有其他事,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工作。
是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人,更是折磨自己。
但她回到他身边后,他终于愿意对自己好一些,懂得珍惜身体享受生活。
因为有她。
温池看到这些后,心中没有波动是假的。当晚,她很配合,或者说很主动热烈地和他胡闹了很久,姿势换了不少。
这样简单幸福的日子一天天地过,慢悠悠地就来到了十二月。
12月18,周五。
温池有点儿不开心。
巴黎出事程川和她一块儿回国后就一直留在了青城,前段时间问她有没有兴趣和他一块儿开个乐队酒吧,她欣然同意。
今天是酒吧正式开业的日子。
但厉肆臣不在。
他还在其他城市出差,一早就和她道歉说今天可能赶不回来给她庆祝,让她玩得开心些,又嘱咐她不要喝酒。
温池便是那会儿开始赌气不开心的。
庆不庆祝酒吧开业其实无所谓,他有工作,她也不是一定要他放下工作必须陪她的人。
她在意的是
他忘了今天日子特殊。
12月18啊,明明是对她和他重要的纪念日,他却提也没提,全然一副不知情忘了的模样。
她怎么可能开心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哼。
怀着这样的心情,上午温盏约她逛街,她气得拿他的卡买了一堆又一堆的东西,买到快开业时间才不甘不愿离开。
酒吧的相关事宜基本都是程川负责,今晚是温池第二次来。
走进去时,她还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随处可见的鲜花,大部分是她喜欢的玫瑰,或文艺或热烈地被摆放着,还有其他不少浪漫的物品,乍一眼看着像求婚现场。
直到看到舞台上的乐器和吧台那的调酒师,她才确定这里的确是酒吧。
人陆陆续续变多,热闹终是开始。
温池正想找程川问今晚他要不要上台演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舞台方向传来。
一抬眸
一身手工定制西装的英俊男人背着吉他站在话筒前,幽暗灯光将他笼罩,身后是各司其职的乐队成员。
隔着人群,四目相接。
他朝她笑。
她听到他磁性的嗓音低低,缠着笑意“接下来这首歌,送给我的女朋友。”
温池鼻尖倏地就没出息地酸了。
混蛋。
又骗她。
“我和你,本应该,各自好,各自坏
各自生活的自在,毫无关联的存在
直到你,出现在,我眼中,躲不开”
熟悉的歌词从他薄唇中溢出,是她和他共同喜欢的男孩歌手的另一首歌出现又离开,只不过她没和他说过。
但现在,他在唱这首歌。
她知道,他是唱给她听的。
因为她喜欢。
连现场的乐队阵容都和她最喜欢的那次现场一样,尤其是其中的灵魂伴奏爱尔兰风笛也有。
他什么时候学的
一时间好多疑问涌出,但最多的,占据所有感官的,是说不出的感动。
她要认真听。
偏偏这时,她听见有人路过兴奋地八卦“听说今晚有人准备了求婚哦。”
求婚
也不知怎么回事,当这两个字钻入耳中,温池心尖竟是狠狠一颤,完全是本能的,目光牢牢地盯着舞台上的男人。
她想到了现场的布置和那些话。
难道
瞬间,她心跳如擂,全然不受控制地狂乱,怦怦怦的像是要冲出胸膛,一丝紧张跟着涌出。
而这股紧张,在这首歌结束,他离开舞台,捧了束花朝她走来时赫然达到顶峰。
温池眼睫直扑闪。
十指不知何时紧紧攥在了一块儿,甚至紧张地隐约有汗冒了出来。
周遭喧闹依旧。
可她似乎什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