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程浅这个更直观的嫌疑犯，沈乐栖就懒得再和历澈多说什么了，她摆摆手：
“我问完了，你先回去吧。”
历澈不肯，“你还没说沈乐棠到底怎么样呢，她怎么会被人推下楼？谁干的？程浅？”
说到后面，他眼神都凶了几分。
沈乐栖不太想掺和进他们中学生的多角恋中，但也不想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仅凭主观判断就乱冤枉人。
“推人的是这两个女生，至于沈乐棠的情况……”，她顿了下，“…好像说是，轻微骨折。”
历澈目光怀疑，“你不是她姐吗，这都不能确定？”
她轻啧，神色不友好地开口：
“快回去上课，别多管闲事，小心我告诉厉澄和厉淮南你早恋！”
他惊讶，“你还认识我姐和厉淮南？”
她笑，“我是你姐老板。”
历澈顿时收敛，朝她鞠了一躬，“老板姐，你千万别因为我扣我姐工资。”
他姐现在因为离家出走经济严重短缺，他可不能再坏事。
沈乐栖高傲地颔首，“退下吧。”
等人走后她眼中浮现一丝探究。
厉家，还真是奇怪。
最小的弟弟对哥哥直呼其名毫无尊敬，唯一的大小姐还吃苦耐劳地出来做助理。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好奇归好奇，但沈乐栖终究是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癖好。
她把程浅发给她爹的助理，稍微等了一会儿。
【宁助理：程家是这几年靠着互联网迅速发家的，根基不稳，主要靠的还是和陆家的合作，借的也是陆家的势。】
沈乐栖扬眉，行，她惹得起。
惹得起，就要用惹得起的方式去接触。
“程浅，有人找！”
正在擦黑板的女生侧头，面色冷淡。
她走出来，打量沈乐栖，毫不怯场，“找我有事？”
沈乐栖同样也在打量她，这女孩浑身的气质简直和沈乐棠、历澈是两个次元。
按照刚刚的流程，她带着人进了空教室，摆出那两个女生的照片，让她认人。
程浅瞥了眼，向后靠住墙，“认识又怎么样？”
沈乐栖盯着她，“她们昨天把沈乐棠推下楼了，到警局后她们跟我说，是你指使的。”
女孩闻言笑了一声，“我是年纪小，不是智商低，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你而不是警察，这就已经足够能说明她们并没有说些话。”
“不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无所谓地歪头，“就是我让她们去教训沈乐棠的，怎么了？”
沈乐栖冷下脸，“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教唆犯。”
“啊，姐姐，你好像没听明白，我是让她们去口头教训一下沈乐棠，可没让她们把人推下楼啊。”
程浅语气温和，“对了，沈乐棠摔残没有啊？”
沈乐栖看着眼前貌若天使但实际是个恶魔的女孩，指尖轻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沈乐棠和程浅，必须有一个离开这所学校。
沈乐棠那个傻白甜是斗不过这个过于早熟和看起来有精神病的女孩的。
她笑，“让你失望了，沈乐棠没有任何事，过不了多久她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程浅垂眸，面色略显失望，“太遗憾了，不过我会在她回来的时候备下大礼的。”
她舌尖抵住上颚，嗤笑出声。
自从13岁以后，沈乐栖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挑衅过了。
她捏住程浅的下巴微抬，神色冰冷，“程浅，好好珍惜你在这所学校的最后一段时光吧。”
女孩挑眉，“是吗？”
沈乐栖不欲和她多费口舌，手腕一甩，提起包，走出了教室。
程浅抬起头，看着离开的人露出了一抹浅笑：
“姐姐，你要加油啊。”
-
“去陆氏。”
徐青青，“好的沈总。”
沈乐栖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想着刚刚的对话忽然感觉倒有几分不对劲。
程浅，在故意激怒她。
沈乐栖打给宁秘书，让她调查一下程浅。
不多时，窗外的景色被高楼大厦所填满，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天际大厦和陆氏了。
她走下车，目光瞥见肯德基时顿了一下。
“陆总，沈小姐又来找你了。”
周酩耸肩。
陆萧正在看开会要用到的资料，闻言随意开口，“就说我在开会。”
前者犹豫了一下，“可是沈小姐看起来好像有正事的样子。”
他侧头，扬眉。
沈乐栖找他能有什么正事。
陆萧看了眼时间，左右还有十五分钟，听听看好了。
沈乐栖走出电梯的瞬间，几乎马上就被种草了陆萧的办公室。
四面玻璃，阳光充足，宽敞整洁。
这完全就是她想要的装修风格！
周酩顿时骄傲，“这是我们陆总亲手设计的，全京川独一无二。”
沈乐栖收起向往的神色。
她绝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陆萧转着笔，抬颌，“坐吧。”
她走过去坐下，待周酩进电梯下去后才缓缓开口：
“我求你件事。”
陆萧手中的笔一停，抬眸，“你确定是求？”
她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给下属交代任务。
跟求沾不上丝毫关系。
沈乐栖挤出笑，“其实也不用说得这么见外，我们毕竟是拜了把子的关系，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
他思索着她的目的，点了头，“你说说看。”
“帮我把一个中学生弄出国。”
四目相对，陆萧面无表情，沈乐栖表情认真。
她想过了，无论程浅到底是因为什么激怒她，都不能让她再待在沈乐棠身边了。
因为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她就是个小疯子。
陆萧双手交叉，身体前倾，语气沉重，“沈乐栖，我是正经生意人，不是什么黑老大。”
“还有，你为什么能和初中生发生矛盾？”
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沈乐栖耐住性子，开始讲述整件事情。
陆萧正色，认同地点头“听起来确实不正常。”
她继续道，“你给程家放句话，让他们把女儿送出国就好了。”
男人看她，“我拒绝。”
沈乐栖皱眉，“你刚刚不是说…”
陆萧打断，“你没听出来，那个女孩在故意激怒你吗？”
“她一定还有别的目的，我劝你做事不要太过草率。”
她不解，“就算她有别的目的又怎么样，只要她远离沈乐棠就够了。”
陆萧，“你不想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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