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动研所主控中心,展现在他们面前,巨大的环形屏幕墙占据了大半个视野,上面正滚动着复杂的数据流。
数十名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坐在各自的终端前,忙碌而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扭曲兴奋的诡异气氛。
而在环形控制台的正中央,那个如同指挥王座般的位置上,一个穿着笔挺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双臂张开,仿佛在拥抱那巨大的屏幕,陶醉于那毁灭性的力量。
“卫平亮!!!” 孙栋的怒吼瞬间压过了主控中心内所有设备的嗡鸣。
所有技术人员惊愕地转头,看向这群浑身带着硝烟和煞气的不速之客。
卫平亮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当他看清是孙栋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重的厌恶所取代。
“孙栋?谁给你的胆子,敢带人硬闯动研所核心重地?还带着武器?你们动保所什么时候变成土匪窝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姿态傲慢。
“少他妈给我装蒜!” 孙栋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双目喷火,手指着那屏幕上刺目的猩红波段,“立刻给我关掉声波塔!关掉那个灭绝人性的鬼东西!”
卫平亮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关掉?凭什么?孙处长,请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这是经过最高授权的程序,是为了人类未来的伟大研究。这是科学!是必要的牺牲!”
“放屁!” 孙栋彻底暴怒了,他一拳砸在卫平亮面前的金属控制台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震得上面的仪器嗡嗡作响。
“狗屁的最高授权!卫平亮,你他妈就是违规操作!你绕过了所有安全委员会审查,你擅自启动了最高权限的灭绝波段!你在进行一场赤裸裸的大屠杀!黑石寨那边已经血流成河了!你知不知道?!”
“黑石寨?” 卫平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随即又恢复冷漠,“哦,那些顽固不化的原始人和他们庇护的异类?为了大局,必要的清理在所难免。孙栋,你太感情用事了,被那些披着人皮的怪物迷惑了双眼,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科学伦理和人类安全的巨大挑战,我的行动是在为人类清除隐患!”
“清除隐患?” 孙栋气得浑身发抖,他揪住卫平亮的白大褂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几乎相碰。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才是最大的隐患,你才是那个被权力和疯狂吞噬的怪物,你根本不配提科学!你是在亵渎生命!”
“放开卫主任!” 周围的安保人员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拔枪指向孙栋和他的队员。
“都别动!” 孙栋的队员也立刻举枪对峙,老赵和阿明迅速占据了有利位置。
孙栋死死盯着卫平亮那双疯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卫平亮,我以城市联合安全委员会特派监察员的身份命令你,立刻终止非法启动的声波塔程序!否则我将以反人类罪,非法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罪,当场逮捕你,后果你承担不起!”
卫平亮看到那个电子证件,瞳孔倏地一缩,他显然没料到孙栋竟然还有这一层隐藏身份。
“你……” 卫平亮脸色终于变了,闪过一丝慌乱。
“关掉它!现在!!” 孙栋的怒吼仿佛最后的通牒,震得卫平亮耳膜发麻。他揪着卫平亮领子的手如同铁钳,力量大得要捏碎他的锁骨。
卫平亮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他感受到了孙栋身上那股不惜一切代价,同归于尽的决绝气势。
他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的动保处长,此刻是真的会说到做到,那个隐藏身份给了他绝对的执法权。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卫平亮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中充满了不甘,但他知道,硬抗下去,自己将万劫不复。
“哼。” 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怨恨的音节,颤抖着伸出手指,在面前的主控台上飞快地输入了一长串复杂的指令,然后按下了那个标注着“紧急终止”的按钮。
“嗡——”
屏幕上,那条代表灭绝波段的猩红曲线,像是被拦腰斩断的毒蛇,数值从令人胆寒的峰值,断崖式暴跌至零点。
主控中心内那令人心悸的低频嗡鸣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野兽,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然后彻底消失了。
整个世界陷入了死寂,只有设备散热风扇的低沉嗡鸣和人们粗重的喘息声,证明时间还在流动。
成功了!声波塔被强制关停了!
孙栋揪着卫平亮领子的手一松,整个人虚脱般晃了一下,后背被冷汗浸透。
他成功了!黑石寨的伙伴们……暂时安全了!
他迅速对着通讯器:“黑石寨!黑石寨!这里是孙栋!声波塔已强制关停!重复!声波塔已强制关停!你们那边情况如何?收到请回答!陈开心收到请回答!”
他急切的声音在主控中心死寂的空气中回荡,通讯器里沙沙的电流噪音,仿佛回应着他内心的焦灼,每一秒的沉默都像重锤敲击在孙栋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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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寨,吊脚楼。
陈开心跪在范司杞身边,指尖刚刚感受到那丝顽强存在的鼻息。就在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怀里汉堡的身体一松,胸膛开始有了更规律的起伏,虽然缓慢,生命却有慢慢回归的迹象,嘴角溢出的血沫也似乎停止了增加。
“汉堡?” 陈开心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嗓音颤抖。
仿佛是回应他的呼唤,汉堡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呻吟。
“呼……” 陈开心长长呼出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回胸腔一部分。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汉堡的位置,确保他能顺畅呼吸。
另一边,被云朵紧紧护在怀里的石崽,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小家伙似乎终于耗尽了力气,也可能是那恐怖的压迫感消失后带来的疲惫,他抽噎着,小脑袋一歪,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沉沉地睡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云朵眼中的赤红早已褪尽,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一种虚脱般的平静。
她抱着熟睡的孩子,目光却牢牢锁定在倒地的范司杞身上,眼神复杂无比。
可乐停止了撞击,它庞大的身躯瘫软在围栏边,巨大的头颅耷拉着,发出疲惫的喘息,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一丝茫然,它努力地转动眼珠,寻找着陈开心的方向。
屋顶上的包子被寨民小心地抱了下来,放在铺着软草的地上里,他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呼吸均匀,陷入了深度睡眠。
石岩安静地栖息在梁柱上,锐利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下方,但那份狂暴的戾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守护者的冷静。
整个寨子,从炼狱般的疯狂中骤然回归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只有伤者的呻吟提醒着人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陈开心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迅速撕下自己干净的衣襟内衬,死死压住范司杞左臂内侧那恐怖的伤口。
暗红色的血液在渗出,但流速好像比刚才减缓了一些。触手所及,范司杞的手臂冰冷得吓人,脉搏微弱得快要难以捕捉。
“老药师!快!快救他!” 陈开心朝着门外嘶声喊道。
一直在门外指挥寨民安抚其他动物的老药师闻声立刻冲了进来,看到范司杞身下那一片刺目的血泊和惨白如纸的脸,老药师倒吸一口冷气,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凝重。
“把他抬到平整的地方!轻点!” 老药师迅速指挥旁边的寨民。
几个壮实的汉子小心翼翼地将范司杞沉重的身躯抬起,平放在相对干净的地面上。
老药师蹲下身,动作麻利地解开范司杞手臂上的布条,当那皮肉翻卷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时,饶是老药师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他迅速打开药箱,取出珍藏的“续命散”金疮药,厚厚地撒在那可怕的伤口上。
“按住!用力按住这里!” 老药师指着伤口上方一点的位置,让陈开心用干净的布条死死压住血管近心端止血。
他自己则拿出煮过的针和特制的羊肠线,枯瘦的手指此刻却异常稳定,开始进行紧急的缝合。
陈开心死死压着布条,感受着布条下几乎随时会停止的脉搏跳动。
他看着老药师凝重的侧脸,看着范司杞毫无生气的惨白面容,看着那不断被鲜血染红的布条……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他心中充满了对孙栋的感激,若非他及时关停了声波塔,范司杞此刻恐怕早已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而汉堡也……他不敢想下去。
就在这时,陈开心一直开着的通讯器里,终于传来了孙栋急切的呼叫声。
“孙栋!孙栋!收到!收到!” 陈开心吼着回应,“声波塔停了,效果立竿见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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