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临今天一回家就发现他美丽大方活泼可爱的妻子不对劲,不,那是相当不对劲。
他今天没在路上看见什么好东西,天香阁吃的她前几日也说有些许腻了,故而是空着手回来的。
到家时,梅渔像往常一样迎了过来,只是满面愁容,看到他第一声不是动听的“夫君”,而是长叹一口“唉”。
陆青临慌神了,觉得她生气,忙拉着人哄:“小渔,今天实在没看到什么好玩意儿,我明天多逛一会,保证给你买,别生气啊。”
梅渔将他轻轻推开,“没事儿,我不生你气,吃饭罢。”
吃饭时,陆青临讨好地一个劲给她夹菜,而她脸色却没丝毫好转,时常吃着吃着就看着他发出一声“唉”。
陆青临汗流浃背。
吃完饭,也不一起玩游戏了,收拾齐整就往床上躺,陆青临吹灭灯,跟着躺下,怀着忐忑的心阖上眼,累了一天,刚想睡下,耳边传来幽幽的一声:“唉——”
陆青临受不了了,他翻身坐起,按在她肩膀上,一大段输出:
“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作为一个合格的夫君就该满足妻子的一切喜好,可我却因为耐心不够而没有多在外面逛,空手回来让你失望了,这事我一定改,下次不会再犯,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们夫妻俩和和美美把日子过好!”
梅渔一脸懵,眨了眨眼:
“我没生气啊?”
“啊?”这次换陆青临茫然,“那你为什么从我进家门开始就看着我唉声叹气的,我以为你在暗示什么。”
“夫君,你多想了。”
梅渔环住他的脖子往下带,仰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眼底一片怜惜:“陆青临,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怜。”
“嗯?”
她几乎不会主动亲他,陆青临松开压着她的手,躺回去,脸上有了热意:“怎么突然这么说?”
梅渔侧转过身,看他:“生在这个荒唐的家,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啊?”
辛苦?辛苦的应该是其他人。
梅渔又要叹气,没叹下去,就被他一把捂住了。
“好,我不叹了,”她嘟囔着把他手拉下来,一脸认真,“你知道我今天白天经历了什么吗?”
陆青临挠了挠手心,她方才说话时气息滋润的有点痒意,漫不经心地接话:
“你不是去二房走亲戚了吗?”
“嗯?你怎么会知道。”
听出她声音里的警惕和怀疑,少年心中一凛,不自然地咳嗽声,真诚地:“不是你昨晚上跟我说想去的吗?”
“我昨晚上?”
“……嗯。”
梅渔蹙眉想了下,她有说过吗?算了,不重要,她蠕动靠近,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嗓子:
“其实,我没找到地方。”
“那你——”
梅渔捂住他的嘴,“别说话,听我说完,我虽然没找到地方,但我看见了两个人,你二叔公和二叔母,是不是想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呵呵,小样,你知道我发现了个多大的秘密吗?说出去能让他们身败名裂。”
屋子里黑,她的手连着他鼻子一块捂住,陆青临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一把将她的手拉下,大喘气:
“有——多——大——啊。”
“你二叔公和二叔母私通。”
“……”
“他俩还有孩子。”
“……”
“你二弟就是他俩生的,你三妹和六弟不好说。”
“……”
天雷滚滚。
见他沉默下来,梅渔就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震惊地说不出话了,这事她憋心里一天,可算找个人说出来了。
陆青临脑子将她的话过了几遍,心里一阵恶心,“怎么可能?陆金那老狗还有人看的上?”
“真的!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
看他不信,梅渔有点急了,把剩下那句憋肚子里的话一骨碌吐出来,“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去看一眼,他俩说不定还躺一个被窝呢!”
话落,二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
月白风清,庭院幽静。一只幽幽的青竹骨手提灯笼如鬼火般行在无人的小路上,昏晦的光将提灯之人及其同伴的身影拉的很长,二人一黑一白如同索命的双煞。
片晌,灯笼在一院墙前停下,那二人对望,神色严峻。
白衣说:“夫人先请。”
黑衣回:“还是夫君先来罢。”
“不不不,身为夫君自当该殿后的,还是夫人先。”
“不不不,夫君是天,夫君先。”
“夫人先吧。”
“夫君先。”
“夫人先。”
“你是不是翻不过去?”
“……”
梅渔见他不说话,丈量了下院墙的高度,确实比一般的要高些,她心里叹气,目光在他身后一处稍作停留,便径直走去,再回来时抱了个大水缸,口子朝下放平:
“上。”
陆青临小心看她一眼,听话地踩着缸底爬了上去。
梅渔听到那边有落地声,脚尖轻点缸底,跃上墙头,又丝滑落地。
落下后却没看见人,找了一圈发现他蹲在树下,背对着这边,不知道在干嘛。
她走过去,拍他肩,压着嗓子问:
“你干嘛呢,陆青临。”
他不动,也不说话。
她心里奇怪。
难道说临到头害怕了,不敢过去?害怕看到什么不干净的造成心理阴影?
他是小孩吗?
梅渔气闷。
提出要来看活春宫的是他,到了这事多的也是他,到底看不看啊,不看就回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抬脚就想踹过去,却不期然听到一声抽噎。
她愣怔在原地,反应了会儿,蹲下来,探着脑袋去看他的脸:
“哭了?”
少年抬起头,笑容狡黠:“骗你的。”
梅渔:“……”
她脸色一沉,走的毫不留恋。
可恶,亏她还担心他是不是扭到了脚,毕竟他这么怕疼。
身后,陆青临望着她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又是几声咳嗽,他抬起袖子捂住嘴,压住声音。
“唔……到底是哪一间啊……”
梅渔藏身树丛,犹豫中想到来前陆青临说他来过这边,刚想问,身边却没人,回过头,那人才匆匆朝这边跑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
“啧,你怎么这么慢啊。”
“被夫人丢下,心里难过,哭了一会儿。”
他故作委屈地拉住她袖子轻轻晃动。
梅渔扒掉他的手,冷冷的:“别装,快蹲下,别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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