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北庆兵力一年比一年强盛,这要感谢文宣帝好大喜功,乐于征战,及时掏空了国库也要先紧着养兵马,让他国都以为北庆强大。
所以周边藩国除了有个别不愿归顺的,大都是对北庆心生敬畏。
而自从文宣帝登基第二年,就定下周边藩国每三年就要来到京都面圣一次的规矩,赐名朝贡宴。
届时,不仅是、他国使臣、宫内显贵,京都城三品以上的大臣也可前来赴宴。
所以今日,薛行渊也来了。
今年最先到的就是云昌国,这些藩国中,国力最强盛的也是云昌国
云昌国是三年前败在了林挽朝的兄长手里,在招降后,此番是第一次入京都城。
皇后如今在东安门半疯半傻的被软禁着,中宫之权便交到了纯贵妃手里。
纯贵妃早早的就在喜乐殿设下宫宴招待,她也是在皇后倒了之后不久才被抬上贵妃之位,被压迫了许多年,此刻当家做起了主人便是分外焦虑,生怕哪里对使臣招待不周。
裴淮止也被皇太后拉来了,毕竟纯贵妃是她的外甥女,这时候就要出来撑撑场面。
皇太后真正想法是什么?无非就是让他在宫宴上寻个能看对眼的官家女子。
裴淮止却是一万个不耐烦,眼看着三日候就要南下,今日在大理寺忙活了一日,好容易要歇息了,又被拉来参加宫宴。
这朝贡宴看着是盛世山河、歌舞升平,实则北庆既有内忧,又有外患,做出一副只有自己人心知肚明的假象给别人看罢了。
如今若是再打起来,北庆都不一定能再胜云昌。
云昌国也是这么认为的。
令人闻风丧胆的林将军已经命丧火场,除去那些已经风烛残年的老将军,现在北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个薛行渊。
他们此次来,就是想看看北庆究竟还有多少气数。
听着宦官在那念枯燥的祝词,诺敏就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目光。
“阿兄,北庆这是什么意思?朝贡宴,他们皇帝却不出现?分明是未将我们放在眼里!”
泽渠冷笑一声,微微眯起眼睛,告诉诺敏,静观其变。
待庆典官的祝词念完,泽渠便起身向纯贵妃敬酒。
“贵妃娘娘雍容姿态,
实在是令我云昌皇室赞叹!”
纯贵妃堪堪稳住端庄姿态,轻抬酒杯回敬:“本宫多谢王子称赞。”
“只是,”泽渠继续道:“我等千里迢迢来到北庆京都,却不见圣颜,是否有为不妥啊?”
纯贵妃上一杯酒还端在手里,当即愣在原地,显然是慌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
要是答得不好,有违的可不止是北庆颜面?若是惹得云昌使臣不满,那便是两国的麻烦!
可是……今日陛下的风寒又严重了,咳个不停,若是这样面见使臣,定会给他国趁人之危的底气。
“父王国事繁忙,本宫代父王面见诸位。”
只听话落,只见殿外走进一道修长身影,身后跟着几名挺拔侍卫,可他身姿却未有丝毫逊色。
裴舟白身着云白色刺绣华服,华丽又矜贵,行至最上座站定,如玉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笑意,整个人如同画中白衣卿画的仙人一般。
诺敏有些看的呆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温柔的男子,就像草原上云一般让人触不可及。
霎时,整个大殿文武百官一起起身,恭敬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喜乐殿。
裴舟白从容的接受参拜,平静的眼眸里带着一抹迫人的气度,丝毫不惧这样的阵仗,他转身坐下,才说:“落座吧。”
他也没追究裴淮止不参拜,克己复礼的向皇太后请安。
至此,丝竹钟鼎之声响起,歌舞升平。
诺敏脸颊有些泛红,她失神道:“哥哥,那位便是北庆皇室的太子?”
泽渠心下忌惮,面上却冷笑着:“是啊,看来不似传闻中那样像是草包,我们要小心周旋。”
诺敏轻轻点头,可目光在裴舟白身上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薛行渊还在想昨日陛下同他说的那些话。
“只要你能拿下西北大军,你要什么,朕就赐你什么。”
薛行渊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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