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回府之后,刘琼就立刻缠着曹昂又问了许多有关小曹丕的事,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提及对方的母亲卞夫人。
“你怎么不说了?快说啊,你弟弟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见他犹豫,刘琼有些不解的催促道。
“好妹妹,卞夫人虽然只是我父亲的妾室,但毕竟也是长辈,我等作为晚辈实在不该议论对方的。”曹昂有些为难。
他从来都是知礼守礼的君子,那么她现在的要求在他看来,自然有些出格,也难怪他之前犹豫半晌也不肯开口了。
“你是她的晚辈不假,可我又不是。”
“再说了,我只是要你说个大概,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若将来我们两人见了面,也好相处,又不是要你说她的坏话,讲她的是非,你怕什么啊。”刘琼差点被气笑了。
“可是……”,曹昂还有些犹豫。
“没有可是,我命令你说!”刘琼却抬手制止了他。
曹昂眼看她连‘命令’二字都搬了出来,就知道这是在动用公主的特权了。
而如果是公主在命令自己的话,那这走的就是君臣关系,自然凌驾于家庭伦理之上。
思及此处,曹昂的负罪感也减少许多,或者说,通过她的提醒,他逻辑自洽,说服自己了。
“那好吧。”于是乎,他开口了。
“卞夫人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说说其他的吧。”
“卞夫人平素不喜奢华,简朴克己。”
“我记得有一次父亲为家中女眷带回许多珠宝首饰,人人都去挑那灿烂夺目,价值不菲的,唯有卞夫人与众不同,只挑了几件中等之物。”
“当时父亲好奇的问她为何如此,她回答道,‘取其上者为贪,取其下者为伪’,父亲甚为赞许。”
“我那时还小,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去询问父亲,他只说卞夫人是个进退有度,安分守己之人,至于旁的就没了。”曹昂先给出了评价,又举例说明。
“那后来呢?”刘琼继续问。
“后来,父亲就常常去卞夫人那里,许是欣赏对方的品格吧。”说到这儿,曹昂有些不自在。
“仅仅是欣赏品格吗?”然而刘琼却挑了挑眉。
“卞夫人生的是不是很美啊。”她突然说道。
“你又没见过她,怎知她生的很美?”曹昂惊讶的反问。
“这还不容易猜吗?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我父亲便是这样,所谓上行下效,那你父亲,也必然不会例外。”刘琼摇了摇头。
“这……”曹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她最后这句,颇有以偏概全的意思,若要驳斥,也不是不可。
只是刘琼先拿先帝做了例子,如此一来,曹昂倒不好开口了。
这不只是因为臣子不得私自议论君主过失的规矩体统在约束着他,更是因为先帝刘宏的荒唐事迹根本没法洗白啊。
他不仅在朝堂上公开拍卖官位,任由宦官乱政,更是在后宫里设立了什么裸游馆,留香渠,鸡鸣堂……等等,一系列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娱乐场所。
其行为已经不能说是荒唐,简直令人发止,尽管那时的曹昂还只是个孩子,可也对此有所耳闻。
或者换句话说,这些事情先帝刘宏从来就没遮掩过,只是大家碍于他身为皇帝的威严和权力,都装作不知道,看不见罢了。
可是装不知道,看不见,毕竟不代表事情不存在,而且这确实是不符合现行社会的伦理道德观念的。
曹昂的三观很正,所以他现在非常纠结,实在没办法后,他干脆忽略她拿先帝刘宏举例子的事。
“总之……总之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即便他真的喜爱卞夫人容貌姣好,但更看重的一定是对方的品格。”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让卞夫人亲自抚养我那三个弟弟,而非送到我母亲身边。”
他竭力为父亲曹操辩解,试图证明对方并非只是以貌取人,而是真的看到了卞夫人的好。
然而听在刘琼耳朵里,这些话就自动转换成了别的。
一个本应以色侍人的妾室,却有本事这么多年盛宠不衰,还把亲生的三个孩子都养在自己身边,并让正室夫人养大的孩子都为她说尽好话,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至少刘琼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
“三个弟弟?除了你那个二弟曹丕之外,另外两个是?”她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是彰儿和植儿。”曹昂赶忙回答道。
“曹彰和曹植吗?那他们多大了?”刘琼兴致勃勃的追问着。
曹彰也就罢了,曹植可是个大名人,未来不仅写出了“洛神赋”“七步诗”这种名垂千古的文章诗句,还是‘才高八斗’成语的形容者。
种种光环集于一身,也难怪刘琼很感兴趣了。
“彰儿六岁了,植儿四岁半,嗯,算算也快五岁了。”曹昂如实告知。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换了话题,不过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再探讨自己父亲和父亲妾室之间的事了。
“这样啊。”刘琼若有所思。
结合他之前说过的,曹丕现在七八岁,那么除了他的年纪对的上她的记忆外,其他几个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偏差。
而这也给她敲响了警钟,或许她更应该关注眼下这个真实的世界,并以此为基调整面对问题的策略,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又有生命危险。
不过片刻,她的脑海中就涌现出无数想法,可曹昂却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想看看彰儿和植儿啊?其实……”他还以为她是好奇自己的其他两个弟弟,正准备说点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弟弟。”可刘琼却突然打断了他。
“什么?”曹昂有点懵。
“我说,我想我弟弟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威逼胁迫?”想到小刘协现在可能的处境,刘琼就忍不住担忧。
“应该不至于,陛下可是天子,董贼再如何嚣张跋扈,也不敢做到此等地步吧。”曹昂想安慰她。
“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他对外说长兄是暴毙而亡,可宫里谁人不知,长兄是被他鸩杀的,那时长兄也是天子,也是陛下,可也没见董贼有所收敛。”
可刘琼却冷笑一声,直接把刘辩拿出来做例子,只这一句,就足以让曹昂哑口无言。
“好妹妹,对不住,方才我不是,不是故意……”,他抿了抿嘴唇,有些局促不安的想道歉。
“罢了,罢了,这总归是我们刘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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