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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爷正带着人如火如荼的在府里展开地毯式搜索,胖罗汉则没把此事往白日鬼身上想,因为在这之前,白日鬼虽坏事做尽,却不曾与“采花”扯上关系。他自诩武功高强,鲜少遇到敌手,自然不将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放在眼里。
这次郭老爷亲自下令,白空空先将郭雯转移出花房,她的状况还是很不好,虽然活着,但需要静心修养,留在郭家显然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了了只需要负责将胖罗汉牵绊住,剩下的便无需她操心,夏娃对此不看好。
“我建议你偷袭。”她这样对了了说,“否则按照你们里的纸面实力,想打败他还是有些难度的。”
因为谁都不能保证白空空给的药粉究竟有没有效,万一里头装的纯粹是面粉怎么办?到时现场给胖罗汉表演一个手切面?
了了:“一点赢面都没有吗?”
夏娃:“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因为世界上很少出现百分百概率的事情。你就不觉得奇怪?最麻烦的人交给你解决,那白空空自个儿呢?她不会卷款潜逃吧?”
夏娃心心念念着郭家的财产,对白空空毫无信任,巴不得能跟白空空交换任务,让白空空去对付胖罗汉,了了负责剩下的。
“无妨。”
夏娃:“什么无妨?”
了了淡淡地说:“她的话是真是假无妨。”
因为不管白空空有什么目的,最强的胖罗汉都是属于她的猎物。即便白空空没有主动要求她去对付胖罗汉,了了也会这么选择。与金钱相比,横亘在她变强之路上的绊脚石当然更重要,她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鼠油子毕竟是个普通人,不堪一击。
夏娃觉得她有毛病,金银财宝意味着她能够兑换积分,而积分越多,所能使用的商城道具也就越多,到时候哪怕遇到打不赢的敌人都不用担心了,这岂是一个胖罗汉能比得上的?
“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的眼皮子这么浅,早知道我还不如留在家里睡大觉。”夏娃气哼哼地说。
了了没有理会她,虽说搜家,但这种事郭老爷肯定不会亲自做,连同他请来的江湖人也一样,包括胖罗汉在内的五人都坐在厅堂之内,其中方镖头的手下则与郭家家丁一起,几乎要将整个宅子给翻过来,连女眷所住的院落
都没放过。
郭老爷一脸颓唐,尽情发泄完怒气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排解的悲伤,他汲汲营营大半辈子,到头来这些家产难道要交到外人手中吗?
屋顶上了了静而不动,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有人跑来禀报郭老爷,说是在花房找到了一些外人停留过的痕迹。郭老爷闻言大喜,连忙带人去看,胖罗汉等人紧随其后,谁知去了才发现,所谓的“外人停留过的痕迹”,只是一滩巨大的水渍,其中夹杂着一些嫩绿色的荷钱及些许水草,除此之外,还有被水泡烂了的枝条。
几个江湖人没看懂,郭老爷却是瞬间脸色大变!
他一眼便认出来那泡烂了的黑灰色枝条,是当初装着大女儿的猪笼,如今尚未入夏,可郭家花园的池子种的是早荷,荷花虽未含苞,一朵一朵小小的荷钱却遍布水面,再加上那一大滩水渍……
郭老爷不由得向门口看去,仿佛曾经有个浑身湿淋淋往下滴着水的人,一步一步从门口走到了这里。
眼前顿时浮现出大女儿的音容笑貌,平心而论,郭老爷还是很看重这个女儿的,可谁让她与外男不清不楚,败坏家风,不将她处理了,郭家只会更令人瞧不起!
难道说,是雯儿的鬼魂作祟?
可她若是恨,为何不对他这个爹下手,反倒要伤害无辜的亮儿?
一想到成了太监的郭亮,郭老爷心里的恐惧就转化成了愤怒,郭雯是心有不甘也好,死不瞑目也罢,她是郭家女儿,便是做了鬼,也不该祸害自家人!
“你这个不孝女!”
郭老爷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久久寻不到采花贼令他迫切想要找个人来做情绪发泄的出口,已经死去的大女儿再适合不过:“早知你如此狠毒,当初你出生时,我便应该亲手掐死你!亮儿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敢如此祸害他!”
胖罗汉等人见他突然开始破口大骂女儿,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大声怒斥的郭老爷忽地梗着脖子,然后直挺挺地向后栽倒,竟是怒急攻心,晕死了过去。
他已不是头一回晕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常年饮酒食荤,身体状况本就不佳,很容易中风。这次虽侥幸逃脱,但大夫再三叮嘱,切不可再动怒,否则若是晕了第三次,可能后半辈子便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了。
郭老爷在花房
里的怒斥很快传遍全府,连胖罗汉这等不算好东西的货色都对他表示不齿,为人父者,女儿叫外人欺辱了,不为女儿报仇便罢,竟还狠心要了女儿性命,实在是畜生不如。
郭舞自然也听说了,她早对这个爹不抱有幻想,巴不得他能与郭亮一起死了,到地下再做一对亲亲爱爱的父子,永生永世不分离。
郭老爷这一倒,府里大小事宜便都落到管家头上,采花贼已来了第二次,还将少爷给废了,想再将人抓到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而每过一日,府里要支给胖罗汉等人的银子便要加一回,因此管家便想请示郭老爷,此事是否能够到此为止。虽说方镖头等人信誓旦旦地说了不收银子,可他们毕竟是商贾之家,跟这些江湖人作对并非明智之举,时间拖得越长,就越难善了。
郭老爷躺在床上晕晕乎乎,他昏迷这两回,比谁都惜命,经由管家劝说,自己也仔细想过。儿子已经废了,可郭家不能无后,他若是倒下,郭家便要真的没了,好好将养身体才是首要大事,待他身子好了,再纳几个好生养的妾室,说不定还能再有个儿子。
不到万不得已,郭老爷是不会在族中过继的,儿子嘛,到底是亲生的好。
可惜郭老爷没这个机会了。
当天晚上,郭老爷喝了药,怀揣希望入睡,谁知夜里不知为何忽觉浑身泛冷,整个人犹如置身于寒冰地狱,锦被再也无法御寒。
“爹,爹,爹……
不知是谁在耳边呼唤,郭老爷听这声音,像是长女郭雯。他正想斥责她两句,模糊的意识忽地清醒,郭雯?郭雯已经死了,他亲眼看着她不再喘气,然后让人将她沉入池底,只等风声过去,不再有人谈及此事,再将她转移出府,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似这等婚前失贞的未嫁女子没资格入祖坟,郭老爷觉得自己愿意给长女准备棺材寻块墓地,已是全了这份父女情谊。
“爹,爹,爹……
郭雯还在叫,别看白天郭老爷指着花房水渍破口大骂,其实那会他仗着有太阳,周围人又多,再加上确实是恼恨,所以气上心头胆敢辱骂。然而现在夜深人静,他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只有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百转千回满是哀怨,郭老爷连睁眼都不敢了!
他拼命装死,两只手抓住被子不肯
放,冷得上下牙花子直达颤,眼皮子也剧烈抖动,但就是打死不睁眼。
“爹,女儿死得好惨、好冤哪!
郭雯低声倾诉着,“下面好冷好冷,女儿衣衫单薄,走到哪儿都满身池水,爹来陪女儿好不好?爹……
郭老爷吓得喉咙里发出嗬嗬声,他白天已受了一回刺激,短短数日内便晕了两回,尤其是在一双冰冷潮湿的手贴到他身上后,郭老爷终于忍不住发出惨叫!
他以为自己叫得很大声,实际上根本没什么人听见,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扯下,两只眼皮被迫拉开,郭雯那张被池水泡肿的、青中带白的诡异面容,就这样出现在郭老爷面前。
她就在他床上,在他身上,低着头看她,湿漉漉的头发跟脸上不停往下滴水,这些水全落到了郭老爷脸上,是花园池子里的气味。
郭雯伸手掐住了郭老爷的脖子,那种如泣如诉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锐古怪的语气:“爹也一起来吧,这样黄泉路上女儿才不孤单。
边说边用力去扼手里的脖子,郭老爷被掐的直翻白眼,窒息之中还失了禁,一股难闻的尿骚气蔓延开来,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悬在他身上的郭雯松开手,喘得厉害,房梁上一个黑色的影子翻身而下,将她从床上拎下来,问:“没事吧?
郭雯抚着狂跳不停的胸口,似怜悯似厌恶地看了郭老爷一眼,问:“我演得还不坏吧?
白空空摸摸下巴,点评道:“还行,如果满分是一百,那我可以给你打个六十。你爹这种奸商,要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也不是这么好吓的。
郭雯是今天下午醒来的,她这段时间虽一直昏迷不醒,但外界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本来白空空是要自己扮鬼吓唬郭老爷的,可郭雯气不过父亲这般绝情,于是主动请缨,她之所以能飘起来,是白空空用鱼线在房梁上吊着她,至于周身冰冷,则是郭舞在冰窖弄来的冰。
“接下来呢?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闻言,白空空笑道:“没有了,你好好休养就行了。
嘴上这么说,她却直接上手去翻郭老爷的衣服,并小心避开污秽的地方,从郭老爷身上摸出一把钥匙,然后狡黠一笑。
五五分?想得美。
另一边
了了找到了胖罗汉所在的地方他跟其它人一样被安排在了离东跨院最近的院子。这本来是为了抓采花贼安排的因为郭老爷担心把这些人全送进东跨院会让采花贼察觉结果采花贼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这一趟他们赚不着银子便算面子都不一定保得住。
好在他胖罗汉早就不要脸面了被人嘲讽是酒肉和尚也能笑嘻嘻一带而过。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该是的“白日鬼”的错!否则自己何必这样四处漂泊留在寺庙当住持美美收香火钱岂不妙哉?
胖罗汉睡不着这时屋顶忽地传来细微声响他猛地睁开眼睛有人!
眨眼间窗户已被打开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身手异常灵活已借由屋檐攀登而至将了了拦在面前。
对此夏娃再次强调:“只看数据面板你赢不了他千万不要硬来。”
胖罗汉打量着眼前蒙着面的黑衣人身形不算高看不出性别但这打扮跟郭少爷嘴里的采花贼有几分相似。郭家再有钱也只是商贾不曾与江湖中人结仇难道说这滔天的富贵还是让自己给撞上了?
若是将这采花贼拿下送到郭老爷跟前想必郭老爷也不好意思不给银子。
胖罗汉心下狂喜一掌向了了打去。这一掌本十拿九稳然而对方的轻功身法很是诡谲竟有些飘忽不定连掌风都未能触及。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与郭家又有何仇怨?”
这等身法还从未见过胖罗汉警惕不已但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复对面的黑衣人似是没长耳朵上来便动手。
因这出奇的轻功胖罗汉吃了个闷亏一掌劈出不仅未能将黑衣人拿下掌心还传来一阵剧痛!
他收回手掌一看
胖罗汉心惊不已暗道可能有毒遂以内力外发将银针逼出体外而后这些银针便如长了眼睛般回到黑衣人手中胖罗汉定睛一瞧才发现那些银针上竟穿着丝线!
自己就是被这些平平无奇的针给刺中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发火还是该笑简直是儿戏世上竟有人拿针线来做武器这能伤得了谁?
这也不能怪了了时下铁器难买想找到一把衬手的兵器并不容易她总不能把
家里的菜刀随身携带——韩六娘还要用呢!反倒是这些再也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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