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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刚到这个世界就感觉很不舒服。
对于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能很快适应的她来说,这是很不寻常的。令她感到不适的源头似乎无所不在,连皮肤上都黏着了一层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古怪触感。
然后她发现是长时间高烧又没得到照顾,出的汗水太多导致在身上结了痂。
这是她自己的身体,上个世界令她彻底恢复了力量,甚至于……了了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就是冥冥之中在她离开后,似乎依旧与大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是说,只要大曜不倒退,她就能一直受到滋养。
但在刚到达新世界时,为了不引起能量场紊乱,以至于给本世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除非必要,了了一般都会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房间很小,很窄,也很黑,只有一扇小的可怜的天窗,看格局像是阁楼。
了了走到门边,不出意外,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救救我妹妹,求求你救救她们!”
小小的雪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泪水几乎要融化凝结的冰雪,“她们病了,快送她们去医院,求求你了!”
闵英华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是这么一个状态,但她先前感觉得出来自己快要死了,高烧令她神志不清难以思考,只剩下送妹妹们去医院这最后的执念。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她愿意付出一切。
了了握住了门把手,因为从外面被锁上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抬腿一踢!
门板应声而裂,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楼下的人,而其中有个中年男人正在下楼,被这一声吓到,一个脚滑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了了:……
这下没人管大小姐是怎么从阁楼里出来的了,所有人都尖叫着以中年男人为中心扑了过去,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哭老公的哭老公,喊爸爸的喊爸爸,总之场面变得无比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呢。
中年男人挺倒霉,本来他从三楼往下好好的走,头顶破门那一声冷不丁将他吓着,脚直接往下滚,这已经足够倒霉了,更倒霉还在后头,看见他往下滚发出尖叫的人不少,却没一个过来试图接他给他垫一垫,结果就导致他在摔下去的时候浑身骨头跟着噼里啪啦响,最倒霉的是,他是脑壳先着地的!
人是当场晕的。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家里不剩下什么人了在小雪人的指引下了了如法炮制开了另外两扇门门一开屋子里难闻的气味直涌而出闵英华着急道:“快开灯快看看她们怎么样了!”
闵英智跟闵英杰同样病得很严重说来也奇怪她们三姐妹前后挨个发高烧本来家里还有佣人说要打电话叫救护车可章则庸——也就是那个倒霉催的中年男人同时还是闵家三姐妹的父亲他非说她们是中邪了。
不仅不让人打急救电话还把三姐妹分别关了起来最严重的大姐关进阁楼另外两人则分别关在她们自己的房间美其名曰“隔离”。
佣人都是拿钱干活的谁也不敢得罪老板之后章则庸像模像样请了几波大师上门驱邪有没有效果不知道是不是真中邪也不知道反正闵英华是真被送走了。
了了不可能去给两个烧迷糊的人擦身喂药换衣服她去楼下找了两个人过来让她们照顾闵英智跟闵英杰。
说来也奇怪高烧不退的两人在了了身边很快就退了烧不说还胃口大开纷纷干掉三大碗饭身体恢复得极快连医院都不用去了。
丰登听到这里若有所思道:“也许你们与那人之间就是此消彼长你们运势低他便节节高升他运势低你们就一帆风顺。”
这还真没说错。
从了了走出阁楼的那一刻起闵家的运势就彻底调了个。
章则庸先是从楼梯上摔下去撞到了头送医途中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堵车足足堵了十几个小时送到医院的时候人是还没凉但也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
于是章则庸在医院里活活等了四个多小时才挨上号他的第二任妻子急得要命巴不得他立刻醒来。
可章则庸一直没能醒。
他不醒公司就群龙无首于是刚好年满十八岁的了了便以长女的身份名正言顺接管不服她的人很多但没多久就通通被她踢了出去等章则庸跟心腹醒了公司早已变成了了的一言堂。
当初创业时,章则庸用的全是闵斐的财产,他那时羽翼未丰,还愿意哄着闵斐,所以公司是在闵斐名下的,按照原本的计划,章则庸已经准备开始将公司转移到自己手里,谁知刚开了个头,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等他一睁眼,天都变了,可给章则庸气得要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筹谋这么多年,最后竟让大女儿占了便宜。
其实这眼不如不睁,至少天天躺在床上没意识就没感觉,可睁开了眼那就不一样了,随着了了逐渐掌控公司,章则庸又开始倒霉了。
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到了大脑,到现在章则庸还没法行动自如,上厕所都得男护工帮忙,然后不知怎么回事,他解完手腿一软,整个人一头扎进了还没来得及冲的马桶里,男护工给他拽上来后,章则庸腿一软,跟男护工摔到了一起。
这一摔男护工除了弄脏了衣服没别的事儿,章则庸却一条腿骨折了。
之后更是出现了打针时用错药险些送命,吃饭时被骨头卡到不得不躺着被送去耳鼻喉科,晚上睡觉梦游从床上摔下去导致第二条跟着骨折,以及从住院到出院一次大号都没上出来憋得青面獠牙。
闵家三姐妹可是很孝顺的,虽然章则庸对她们不好,但她们不能对章则庸无情。除了最忙的了了外,闵英智跟闵英杰每天必定去医院看望章则庸一次,而且一待就俩小时往上,走的时候喜气洋洋。
按照医生的判断,章则庸情况严重还不到出院的时候,可章则庸待不住了呀!他跟闵家三姐妹不是东方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现在明显是他处于劣势,闵英智跟闵英杰每来一次他的霉运就更重一层,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章则庸哪里还敢在这家医院待!
就这样,姐妹三个什么都没做,章则庸就主动换了医院。
可惜这远远不够,甭管章则庸去哪儿,闵英智闵英杰必定随后就到,这么地说吧,最后章则庸不得不灰头土脸离开京市时,从头到脚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只剩俩眼珠子跟俩鼻孔在外头,浑身上下找不着一块好肉,骨头碎了又裂,裂了又碎,已经没个人样了。
这还不够呢。
章则庸靠着跟闵斐结婚获得了大笔财富,名下有许多不动产,这些都被了了追了回来,连章则庸用自己的钱在老家买的一栋三层小楼,了
了也没给他剩。章则庸回老家,只能住乡下的老房子,让他妈爹绞尽脑汁给他凑医药费。
至于他那点凌云壮志,早在痛苦中消磨光了,被派去监视他的人按照了了的吩咐,绝不会给章则庸一点翻身的机会,据说章则庸天天想着自杀,但就是死不了,哪怕身体没了人样,那口气依旧含在嘴里。
除非哪一天,闵家三姐妹对他的怨恨消弭,或是等到三姐妹寿终正寝,否则以双方纠缠在一起的因果来看,章则庸还能活上好些个年头呢。
提到这人闵英杰只觉反胃,她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当时她们能倒霉到那个地步,而章则庸如今的凄惨下场,闵英杰始终认为是报应。
丰登的大眼睛直直盯着了了,还像模像样起身,背手围着了了转了几圈,说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体质。
她认真地说。
不仅她没见过,她们这一脉留下的各种古书典籍中也不曾有过类似记载,仿佛了了天生便是幽冥的克星,她甚至不需要懂什么命理,只要存在于此,便能令邪气荡然无存。
“是吧,老大是这样子的。闵英智说,“通俗点来讲,她就像个充电宝。跟她见一面,相处几天,就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百邪不侵。
持续时间到了就回家再充充电,而持续时间以所遇见的幽冥危险程度来计算,越是危险,持续时间越短,但像这种危险的幽冥很少见,所以见一面维持几个月问题是不大的。
丰登眨着眼睛,回想起师母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说她的家人在十五年前有个大劫,但不知为何后来被化去,直到眼下又有劫难来临,丰登也正是为此回来的。
她在山上没了亲人,如果不回家就无处可去。
闵英杰:“……所以幽冥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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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英智:“你不是相信科学吗?相信科学的人不用知道这么多。
丰登以手握拳放在嘴边清清嗓子:“咳,让我来解系……我来解释。
“你可以将幽冥当作没有神智的鬼怪来理解。
幽冥是负面情绪与怨恨集合而生的产物,它们似人而非人,越是黑暗血腥之处越容易滋生幽冥,但大多数情况下,幽冥顶多让人倒霉一点,并没有屠杀人类的力量。
“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存在的
僧道之家,他们会用诛邪与超度的方式处理幽冥,存在于人间的玄学之术也大都为了镇压幽冥而存在。幽冥与玄学,就像光和影,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但是……”
丰登那双淡淡的小眉毛直接拧成了麻花:“如今太平盛世,幽冥却前所未有的活跃,而且较之从前更为凶悍,甚至隐隐有了神智,就好像从小树苗,长成了成熟的大树一样。”
闵英杰问:“那以前它们就没有成熟过吗?”
丰登摇头:“往往在成熟之前,它们就会被正义之士镇压了。师母说,幽冥非常危险,所以世间的玄门人士不会给它们成长的机会,要除掉它们,必须赶早不赶晚。”
闵英智忽然道:“但你不这么认为,是吗?”
丰登不好意思地挠挠小光头:“……嗯。”
她把背后无论到哪儿都要背着的铜钱剑抱到怀里,解开最上面的红绳扣,捏着一枚铜钱,稍稍使力,登时便有一股黑雾自方孔中冒出,在空中形成人形,吓了闵英杰一跳。
闵英智早对幽冥有所了解,因此不那么惊讶,了了更不必说,她是从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的。
“你不要怕。”丰登安抚道,“它不会伤害你的,它很听我的话。之前它还帮我把你带到我身边呢。”
闵英杰:……
闵英智兴致勃勃地问道:“我之前见过一些玄门中人,他们施展起法术来都需要媒介,画符前还要沐浴上香虔心祷告,使用法器也要掐诀念咒,你难道不需要吗?”
她亲眼见过一位德高望重的男大师镇压幽冥,虽然没有跳大神那样夸张,但架势跟电影里演得也不差多少,据说这是对天地法则的尊重,如果不够虔诚,就使不出法术。
丰登歪歪脑袋:“我不知道。”
对她来说,使用法术和吃饭喝水一样容易,根本不需要前摇。
闵英杰觉得这黑雾靠得太近了,忍不住往旁边移了两个身位,脸上的表情还有点呆滞,因为难以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丰登继续道:“刚才说到幽冥成熟,它们成熟后就是会杀人吃人的恶鬼,不过幽冥本身想要成熟并不容易,但最近,它们不仅数量在急剧增加,成熟速度也越来越快,这是很危险的。”
闵英智不由得想起章则庸。
当初她们姐妹三个接连出事,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闵英智不像闵英杰那么头铁,她对于非自然现象抱有一种信则有不信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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