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大人您就只管等好消息。”
陈姝应下找人监督容仪的事,答应晚上就让人过来,到严府侧门时,老佟已经套好了车,她一上去就看到老佟满脸的喜气洋洋。
“这会儿不骂我是蠢货了?”
陈姝斜眼看他,整个人靠在车厢上,清秀的双眼半阖,似是重担都卸下去一般。
“我蠢,是我蠢。”
老佟赔着笑,从暗格里掏出些点心放到桌上:“我那天回去想了想,你这样的能力,必然不会拘在一个小地方的,这苦还是我替你分担吧。”
“你倒是会说。”
陈姝哼笑一声,不戳破他,转而问起新科状元的事。
方才在长廊,她只听到两句话,别的没感觉出来,就知道这位许大人长得倒是不错。
身形修长,背脊挺拔……
“应陈?你听我说话没有……”
老佟见她一个劲儿愣神,忍不住还是上手推了她一把:“我说他是皇帝的人,你能不能先收收嘴角的笑?”
“啊?哦哦。”
陈姝单手捏着脸防止自己再做出奇怪的表情,正襟危坐一副听夫子讲学的模样,老佟看得一脸无奈。
“这位许县令娶妻了。”
“然后呢?”
“他不纳妾。”
“跟我有什么关系。”
“停停停,”陈姝皱着小脸制止他往下说胡话,脸上写满了好笑,“你想哪儿去了,我可不想嫁人。”
老佟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刚才的话茬往下讲,把这位许县令是怎么来的,家中有谁说得一清二楚。
“太傅办的学堂?”
陈姝揪到其中的关键,脸上虽然仍是惬意,但眼中已经盈满了算计人时的光亮。
真及时啊,姓许的来得及时,这腰牌给的也及时。
“学堂的夫子大多是太傅的旧交,可惜啊。”
“可惜什么?”
“死板又顽固,是难啃的臭骨头。”
哄也哄不来,威胁又不怕,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们得不到,其他人也得不到。
后面的家长里短陈姝不再听,靠在车厢上玩腰牌,中间的‘上’字让她颇为在意。
是上面那位的名字,还是组织的名号,容仪也没有说严刺史到底在为哪个人做事,唯一能推出来是,那位被罚的贵人不是盟军。
不过她无心参与什么皇子夺嫡,她这个人比较实在,只想要钱。
二人在城门口分别,陈姝说不日便启程,会定期传信给老佟,让老佟别忘了给她药。
日头落了西,陈姝安排好去‘盯守’容仪的人,舒舒服服往床上一倒,想着无事了就启程,人又一骨碌爬起来,让容一去送信。
她得落实一下严峥的事,要不要跟自己去游学,还是让容家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依她的意愿,还是带走的好。
不知道自己被当成麻烦的严峥,正大口吃着陈姝带回来的点心,甚至因为心情颇好,还把点心主动分给应昭。
应昭有时候真羡慕他没心没肺还能吃,托腮看了他一会儿,把他娘回来的好消息告诉他。
“你能回家了。”
“不能。”
“?”
应昭一时分辨不出他是习惯性跟自己对着干,还是压根不想回去,又真情实感追加了一句。
“你娘真回来了。”
“我知道,”严峥一抹嘴,大眼睛瞧着他,咧嘴笑了笑,“我娘让我安心跟着阿姐,到时候直接送我去找外公。”
应昭挠头:“你外公做什么的?”
“将军。”
“哦,打仗会死人的。”
“可在家也会死啊。”严峥把吃剩的点心推给他,迈着小短腿爬上床,“我娘讲的道理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她不会害我的。”
提起他娘,严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现在向我认输,我可以让我娘做你干娘。”
“谁稀罕!我自己有娘。”
“那你娘呢,她长得好不好看,喜欢弹琴还是舞剑,你与我说说。”
严峥这下也不困了,坐在床上用力拍拍被子,不计前嫌地邀请他上来坐。
“我娘……”
应昭哪里记得呢,他只记得在黑市等待被卖时的孤立无缘,那会儿他把自己当成任人挑选的白菜,白菜是没有娘的。
但他现在变成了人,逞得一时口快,却想不到圆谎的法子。
面对严峥的一脸期待,他匆匆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粗声粗气地吞下自己的谎。
“我不告诉你!”
“你说嘛,她在哪儿,也会来接你吗,”严峥推推他,见他不吭声,又用力摇晃起来。
“接你的话,你原来的家在哪里,我还能去找你玩吗?”
应昭死死揪着被子,原本烦闷的喊声气势稍减:“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烦不烦!”
“……”
严峥一愣,张着嘴还要问,被突然闪现在屋子里的容一打断。
他仍是呆呆张着嘴,手倒是很利落地朝对方伸了出去,人还没出屋话音就冒了头。
“我娘说什么了?”
“夫人说……”
说了什么?应昭把头探出来,竖着耳朵听了一阵,什么也没听到,又蔫蔫地趴回去。
他还是希望严峥能留下,相处这么久,他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可惜直到他睡着,严峥都没有回来,只是早上要翻身时,被这个小胖墩压得喘不上气。
“……你还是回家吧。”
回应他的,是严峥沉沉地呼吸。
容仪的决定令陈姝感到意外,她看着西屋半开的窗,摸上了自己鼓鼓的腰包。
严峥靠谱,有钱是真舍得往她这里交啊。
“阿姐?”
谢廷楠出来就看到她的笑,他下意识搓搓胳膊,不知道有谁又要遭殃了。
“嗯?”陈姝回过神,把昨天定下的安排告知他。
“收拾收拾,咱们后天就出发。”
“这么急?”
“你还有事?”
陈姝见他一时说不出话,心下疑惑:“几天能办完?”
谢廷楠看她一眼,头垂了下来:“最多三天。”
“那我们先走,你处理完再赶过来。”
“我……”
“就这么定了,你忙去吧。”
她说完拍拍手起身,脚步轻快地去隔壁找林玉,既然要离开安柳县,绣楼的事还要先与她交待清楚。
无论林玉最后选择去哪里,她们之间有过约定,留在哪就要在哪里开一座绣楼。
林玉还是没有去绣楼,陈姝提着昨天带来的点心去寻她,两个人在树下悠闲地饮茶,开春光景甚好,仿佛从前的忧愁都随风散去。
“想好了吗?”
林玉摸摸身边地绣筐,看向她的眼神盛满不舍:“我决定了,跟陈郎一起去祁州。”
“祁州的绣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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