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里森蹲下身,耐心地替她整理衣袖,说出了一句令苏七浅心头微微触动的话。
“不舒服的本质是物化,相比于那些繁重的礼裙,你应当拥有舒适的权利。”
切里柯尊重季鸢的一切选择,这个观念自然渗透到切里森从小到大所受教育的方方面面,季鸢遗留下的日记本里,有一句话令切里森尤为印象深刻:
“性感不应该成为女人的刻板象征,西装也不应只是男人的专属。”
这个世界上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尊重。
切里森说罢,又挑了一条配色协调的领带给苏七浅优雅地系上。
再搭配上随性又慵懒的低丸子头,以及简单的银色方块耳饰,苏七浅望着镜子里潇洒又自信的她,目光回落至切里森为自己系着领带翻飞的指节,眼神顷刻柔化。
“谢谢你,贝贝。”
这句谢谢不仅仅是道谢,更多的是对切里森内心关于女性正向观念的首肯和赞许。
她和切里森共乘一辆飞行车前往沈家赴宴,除了这两日有事外出的黑屿和寒枭,其他人则坐另外的车辆抵达。
飞跃繁华的市井,穿过热闹的街区,再一路通过关卡核验,进入位于月湖的富人区,平稳抵达沈家的庄园。
还未临近,道路两旁密集的花簇和林立的高木就已映入眼帘。
车内,苏七浅正无聊地卧在切里森的怀里,摩挲着他戴在脖子上的银蛇项链。
对于切里森来说,他就喜欢她这样,毫无保留和掩饰地和自己相处。
这才能让他感觉到、摸到真实的她。
很多大家族不仅对自己的孩子行为举止处处约束,对外人的形象和仪态也喜欢多加点评。
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切里森对外人也不得不戴上属于自己的面具。
而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不用伪装,她也不会对他伪装。
他喜欢的就是鲜活、自然的她,而不是一具被填满了秩序和教条的“完美容器”。
但**的是,苏七浅的成长环境和这些大家族里的小姐截然
不同无论是在这个世界的孤儿院还是在蓝星漂流的二十年里她从环境中学到的最重要一点就是先为自己而活。
无论她活成什么样子都有人说三道四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当然是吃想吃的饭
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或许在这些权贵眼里她就是粗俗、不懂规矩但那又如何。
身为SS级的向导她就算是当街拉屎他们也得笑着鼓掌说好。
当然此话夸张了。
抵达庄园后切里森牵着苏七浅的手随着引导的服务生一路穿过喷泉和回廊来到了晚宴的大厅内。
西装革履的高大保镖弯腰替他们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一门之隔门外是寂静的夜门内是悠扬的琴声和舞动的光。
当两人出现在宴会的大厅内时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苏七浅和切里森都穿着白色的简约西服她就像是缩小版的切里森。
大家的目光投在切里森身上几秒后更多的是逗留在她的身上。
毕竟她的经历已经可以写一部小说了。
孤儿院出身和前任议长的儿子是青梅竹马16岁就觉醒成为S级向导成年后性情大变将这些权贵子弟都当做自己的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恶毒无脑。
杀害行政官未遂流放第七区又和前任党派黑格家族的余孽绑定突然有一天浪子回头立下战功又成功突破为SS级向导。
现下又和切里森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很快有人上前来向切里森和苏七浅问好切里森看似温和实则十分敷衍地回应着他径直带着苏七浅来到了楼上的小厅。
苏七浅不喜欢喝酒切里森让服务生给她换了一杯果汁。
来找切里森攀谈的人很多苏七浅大多都不认识她也懒得去认识倚在大理石雕的围栏上看楼下成对跳舞的人群。
这个世界的**部分都是欧式面孔她的视线在那些跳舞的女孩中一一跃过金发、棕发
、白发…
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和她发色和瞳孔都一样的。
期间有不少人都在悄悄的打量着她白色的西服在她的身上不仅毫无违和感反倒衬出几分自信和从容的气势来。
这种气势来源于实力她不需要额外的东西来衬托自己。
不少公子哥举着酒杯想要上前来搭讪和攀谈可还未靠近就会收到来自包括且不限于凉昭等人冷冽的眼神警告。
来自他们身上的气息太过凶煞和危险早有耳闻这位SS级向导喜欢养黑塔的疯狗。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切里森默默地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又转瞬即逝。
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好奇地拽了拽旁边母亲的手臂。
“妈妈为什么那几个哨兵身上全是纹身和耳钉好凶好吓人。”
小女孩的母亲闻言转过头向凉昭等人的方向望去瞬间变了脸色赶紧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瞎说什么那是苏向导的专属哨兵。”
不怪她们对黑塔的哨兵有偏见
想纹什么就纹什么想打多少个钉就打多少个钉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也不会管。
再加上黑塔的哨兵普遍性格暴躁没有中央塔台的哨兵温顺对于这样凶悍的打扮母女俩这个反应是正常的。
只不过要是她们能有机会看见宇文轩基地里的哨兵都是什么打扮估计会吓得更厉害。
毕竟宇文轩带头不喜欢穿衣服。
那里的哨兵只会更疯更癫。
苏七浅正在餐桌前和凛渊一起挑选甜点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堆认真的讨论着哪个好吃。
一个服务生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
突然有人不小心撞了服务生一下他没能反应过来失去了平衡托盘里的酒杯瞬间倾斜一并挥洒在了苏七浅的身上。
玻璃酒杯磕碰在地碎裂的声响吸引了不
少周围人的目光。
事发突然,苏七浅望着自己被酒水浸透的外套,一时有些不悦。
服务生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急促又慌张地向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向导小姐,有人撞到了我,对不起….”
苏七浅皱着眉头望向这个**手毛脚的服务生,却惊讶的发现他居然和自己一样是黑色头发黑色瞳孔,而且还是标准的东方长相。
一瞬间仿佛有了亲近感,因为他是她来到这个地方后见到的极少数同类之一。
凉昭一脸愠怒,一把揪起服务生的衣领:“这路这么宽你也能撞上?”
苏七浅连忙阻止了他。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白宇拿来了手帕替她擦拭衣物上的污渍,切里森也走了过来:
“脏掉的外套不能穿了,我让仆人再送一件过来吧。”
苏七浅点点头,对还呆立在众人议论目光中、窘迫不堪的服务生挥了挥手:
“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切里森轻瞄了服务生一眼,那眼神中尽是薄凉和审视。
他怀疑这个服务生是故意的。
但苏七浅没打算追究他的问题,众人也只好作罢。
服务生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苏七浅一眼,随后又垂下眼帘,弯着腰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此时沈序也因为这边的动静靠了过来,先是关切地询问了一番苏七浅有没有大碍。
切里森一脸冷漠地望着沈序,语气不甚友好:
“看来你们沈家也不怎么会招待客人。”
沈序只能礼貌地道歉,毕竟苏七浅是贵客,又令下人赶紧送来更换的干净衣物,这段小插曲才暂时告一段落。
待看戏的众人散开后,切里森握住了苏七浅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了一句:
“小熊,有些时候你不能对这些手底下的人太过善良,他们可能会因为你的善良利用你。”
苏七浅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
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同类了。
有点孤独。
切里森不再说什么,让其余几人带她去更衣室换衣服。
而那个服务生,一路绕回府邸后方的备餐区,却没有进入厨房,反而折去了一旁的旋转楼梯。
他将托盘扔进了垃圾桶,脸颜上已不复刚才的唯唯诺诺之态,反而遍布着冰冷和阴霾。
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00。
还有半个小时行动。
服务生拉下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九头蛇纹身。
——
夜色当空。
一架蝙蝠状的军用飞梭盘旋在切里森庄园的停机坪上方缓慢降落,高速旋转的引擎卷着巨大的轰鸣声,分割出漩涡状的气流,将周围草坪上的绿植压得低矮起伏。
刚从边境出差返回的黑屿和寒枭二人一前一后下机。
二人身着特殊材质的黑色冲锋衣和作战裤,线身流畅,身躯高大笔挺,竖起的领口随着夜风轻微摇曳。
朦胧的月影和机坪的照明灯洒落在他们俊朗的脸庞上,在高挺的鼻梁处投下一片阴影。
两兄弟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找老婆。
结果老婆没找到,发现庄园里除了管家和住家仆人,其他人也是一个都不见了。
寒枭:??
黑屿:?
老婆呢?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同类了。
有点孤独。
切里森不再说什么,让其余几人带她去更衣室换衣服。
而那个服务生,一路绕回府邸后方的备餐区,却没有进入厨房,反而折去了一旁的旋转楼梯。
他将托盘扔进了垃圾桶,脸颜上已不复刚才的唯唯诺诺之态,反而遍布着冰冷和阴霾。
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9:00。
还有半个小时行动。
服务生拉下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九头蛇纹身。
——
夜色当空。
一架蝙蝠状的军用飞梭盘旋在切里森庄园的停机坪上方缓慢降落,高速旋转的引擎卷着巨大的轰鸣声,分割出漩涡状的气流,将周围草坪上的绿植压得低矮起伏。
刚从边境出差返回的黑屿和寒枭二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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