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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权力

小说:

文明从钻木取火开始[基建]

作者:

明台月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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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在河面上静静地开放,花蕊的香气在风中轻柔散开。

几近透明的河水,伊安坐在一筏简陋的小木船上,银白色的发尾随着水波漂荡沉浮。伊安金色的双眸倒映在水中,鱼儿慵懒摆动的鱼尾时不时点开了平静的水面。

不远处,安在伊安的指示下带领着一部分族人挖出湖下的沉积已久的淤泥,铺在空旷的沙土上晾晒。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时不时能挖掘出白骨,有野兽的,也有……人的。

这些人或许曾是这个部落的前代,也许曾是安他们的同辈。他们空洞洞的眼眶望着安和他的族人们,似乎在嘲笑他们随着血液传承的懦弱。

另一边,孩子们在采集沙枣树上的果实,孱弱的老年人在看顾灶火和料理着猎物,强壮的女人则用刚编织好的渔网搜寻着水里的游鱼。

在无声无息中,谁也没有发现河面上的伊安已悄然消失,只余下一只装满了翠绿莲蓬与鲜嫩荷叶的小船。

在淤泥按照伊安的命令被晾晒了七天之后,伊安才驾着太阳金车从远方匆匆赶来。太阳金车依然闪耀,只是车轮上有了点点血迹。

这七天,伊安是去寻找一样东西,一样非常必要的东西。

伊安驾着车随着太阳在大地上搜寻了整整六天,才在一段巍峨的山脉上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伊安还与那段山脉的山神打了一架。

山神被伊安的金车重新撞回了山脉,伊安则被那山神的斧头砍中了背部。

伊安这次没有下车,她直接将数十个圆滚滚的东西一齐抛在地上,然后冷漠地对安扔了一句话。

“把这些土豆都埋在土里,等太阳升起九十次后,再从土里挖出来,记得放在火上烤久一点,直接吃会死。”

伊安说完,便一扬缰绳,驱使着四匹白色天马,以太阳为目标向高空飞去。

等伊安走后,跪拜在太阳金车车轮下,不敢抬头的众人迅速起身抢着那些东西,唯独安一脸担心地看着悬在空中的赤日。

回过神之后,安对着眼前打架的族人呵斥道:“都停下来,再动手的人去湖里干活。”

去湖里干活自然指的是掏淤泥。自从上次安率领族人挖过淤泥后,这已经是部落里的人最不愿干的活。

因此,安的话音刚落,这些打架的人都住了手,一个一个将抢到的土豆还给了安。

安一一从族人手中回收了土豆,并把它们放到自己用沙柳条编织的框子中。这个框子整个部落只有安会制作。安也尝试过把这个技能教过其他人,但都以失败告终。

安受伊安的宠爱,掌握着神秘的技能。背地里,部落里的族人都是这么议论安的。

似乎这样说,安平时那些疯疯癫癫不被人理解的话语也有了解释。

就比如安在小时候曾经说过他看过和天空一样广阔的湖,族人对此的反应却是安又说谎了。

安确实看过和天空一样广阔的湖,只不过是在伊安的梦中。

这片广阔如天空的湖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海。

安的族人永远不能想象到万里之外有着和天空一样广阔的大湖,就像云雀永远不能理解为何雄鹰要飞向太阳一样。

沙漠风神维鲁给他们创造的这个绿洲,既是他们生殖繁衍的乐园,也是给他们设置的无形牢笼。

……

安按照伊安的话,让族人把土豆种在了土壤中,按照伊安的话收获,留下种子。

留下种子后,剩下的果实被安拿来让族人填饱肚子。

种下,收获。种下,收获。种下,收获……

安按照伊安的命令在这片土地上勤勤恳恳地播种着,一刻也不敢停歇。

许久之后,土豆已经堆积如山,让部落里的人怎么吃也吃不完。

安在伊安走后的几年和部落里的一个女孩子生了个孩子,生完孩子后,二人便再也没有交集。

孩子按照部落的习俗和母亲生活。

十年后,安躺在湖边的伊安祭台旁,口中不住地胡言乱语。

他的族人都认为这是安割下了风神维鲁头颅应受的惩罚,应安的要求把他放在这里后就没有再管他。只有安的女儿日,每天来给他送饭。

在某一天夜晚,安突然清醒过来,他没有吵醒酣睡的族人,而是自己解下了下裙,在湖水中进行他人生最后一次沐浴。

安在湖水把自己清洗干净后,他缓缓地踏上湖岸。在伊安的祭台前跪拜了下去,一如十年前那样。

“伊安……伊安”安喘着气,一声一声地念着他心中神明的名字。但无论安怎么呼唤,伊安都没有驾着太阳金车来到安的面前。

“伊……安”安绝望地喊出了最后一声名字,然后便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直至呼吸停止,安的双眼仍然紧紧向上盯住天空,没有闭上。

第二天,日来送饭,发现了安已经发僵的尸体。日没有跑回去告诉那些族人,而是自己一个人在伊安的祭台旁挖了一个深坑,将安放了进去。

当有族人来问安去哪儿的时候,日总是轻松地回答:“我父亲被伊安女神用太阳金车接到天上去了,上面有吃不完的食物,有穿不尽的兽皮裙。”

祭司有时候是可以说一些谎的。这是安在选了日当部落祭司后,教给她的第一个道理。

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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