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寒为何会在这?
怎么会这么巧,巧到令人匪夷所思。
柳未夏拇指摩挲食指指尖,想不通其中关窍。
众多弟子聚在堂前,只为看清风霁月的谢余寒一眼。
有人窃窃私语:“谢师兄从来不来药堂,今日怎么来了,还和柳意撞在一起,真是晦气。这几日师兄不是一直和轻薇师姐在一起么?”
“就是,难不成是师姐病了?”
“不可能,师姐自入门就没生过人间病症,怎么会忽然病了。”
李或不蠢,谢余寒鲜少来药宗,除非正经事物。今日前来定然是为了别的事,能让他特意赶来的,自然是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那肯定是轻薇师姐。
李或擦干额头冒出的冷汗,战战兢兢:“谢师兄今日怎么想起到药堂来了。”
他眼不敢抬,生怕触到谢余寒眼中的寒意,又生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李或心中哀求,不要是长老盘查不要是长老盘查,否则自己就完了。
命运偏偏像是和他作对,只听谢余寒嗓音低冽:“长老派我巡查药房账簿与草药,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药堂竟满堂喧哗。”
没什么。李或想这样说。
却被凌瑶抢先道:“李师兄将药品高价卖给我们,明明都是同门没有过节,李师兄却还是要针对我们!”
“师妹不要这样诬陷我!这里大家都看着呢。”李或笑意阴森。
他这一笑,配上眯缝小眼和厚嘴唇,就像是地府里爬上来的恶鬼一样,死死顶着猎物将其生吞活剥。
凌瑶没见过这样的人,吓得缩瑟着后退。
柳未夏将她护在身后,眼睛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谢余寒身上,出言笑问:“李师兄的意思是这里十几余人全部污蔑你?药宗药材由道苍宗灵力滋养,从来轮不到弟子做主。师兄,徇私枉法在在辛夷山乃是大忌啊。”
“你你你!”李或被噎地说不出话,只能转向谢余寒:“谢师兄,柳意惯会做可怜污蔑别人,上次她污蔑轻薇师姐还未道歉,你千万不要相信啊!”
楚轻薇,辛夷山医圣地亲传弟子,辛夷山大师姐。
当年她沦落至万剑穿心,也有楚轻薇的一份,真么多年过去谢余寒和她搭上线倒是奇怪。
毕竟二十年前他们二人可谓是刀剑相向。
柳未夏转向谢余寒,眼中盛满笑意:“对了,先前师妹不懂事忘了问,楚轻薇——师姐可安好?”
谢余寒原本不想理会这样的惯例问好,鬼使神差答道:“轻薇一切都好,劳师妹挂念。”
清冷淡漠的嗓音态度,又迷倒了外面一群只看颜值的迷妹。
这么亲昵地称呼,谁能想到二十年前两人关系会水深火热呢。
柳未夏脑中转了一车轱辘话,最终选择佛开凌瑶的手。
别无他意,凌瑶那傻孩子太用力了。
凌瑶:“?”
她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柳未夏的袖子,最终埋头羞愤。
力气太大,把袖子布料扯大了一圈!
“你二人起了什么冲突,至于如此喧哗?”谢余寒问。
终于进入正题,柳未夏半眯着眼睛享受照进来的太阳,“来抓药,却不想李师兄居然以貌取人。”
她这样一说,有人自行上前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本想能博得好感,但谢余寒神情愈发凝重,他往下越说声音越小。
李或疯狂辩驳:“不是,我没有师兄,我真的没有!是他们……他们污蔑我!”
谢余寒眉头紧蹙,满眼不赞同。
李或脸色苍白:“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不是的。”
谢余寒只扫了一眼便知为何,多年掌事经验他将此事一拍定案:“私抬药价,污蔑同门,去戒律堂领十扳。”
随即,他转向柳未夏:“今日喧闹你也有份,每日去戒律领罚,跪足三日。”
无错的人无端受罚,凌瑶想上去理论,被柳未夏拦下。
柳未夏压下心中情绪,躬身领罚:“是。”
她果然还是讨厌谢余寒。
.
李或灰溜溜地被拖出去,走之前哭嚎他愿望,还不忘狠狠瞪柳未夏一眼,目光锐利似乎要扒下她一块皮。
柳未夏接受他的挑衅,并且置之不理。
索性谢余寒只找个位置坐下静静翻看账簿,不理会外面探头不敢进来的女修士,对他也只是简单点头以示同门弟子情义。
柳未夏抓了一把红花和养身的药,让人包了起来。
她和柳未夏的师兄妹情分还没缘尽,相见第一天就被质疑处罚,任谁都觉得是孽缘。
账簿上的字密密麻麻,谢余寒却没看进去,他心中回忆到女孩臂上伤疤时,情绪转瞬结冰,化作腊月寒雪。
今日两次相见,这个外门弟子处处令他心情烦躁,直到回去打坐半个时辰,那股躁意才消除。
谢余寒只当是二人不和,他速来不喜没分寸的人。
仅此一次,他和这个外门弟子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包裹药材的弟子手很巧,黄纸在手中翻折几下变成一个小面包,挂上白线整整齐齐摞在一起。
抓完药,凌瑶带着她逛了一圈药宗的菜园子。
并且对那些她早年视为草的药草闪着星星眼,然后一转脑袋,问她觉得如何。
柳未夏一扫,绿油油一片全是菜,只能违心说:“不错。”
凌瑶更开心了,兴致勃勃把她拉回家。
弟子房屋都一样小,不同的是凌瑶的弟子房地势不错,但是几个人屋子挨在一起;柳未夏虽然独自清净,却在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凌瑶从珍藏的药包中拿出一些补身对我药材,塞入柳未夏手中:“你身体虚,得多补补,这些你拿回去喝了,不出一周便会见效。”
在凌瑶热情的攻击下,柳未夏最终收下那包补品,一包药材在手中如同烫手山芋,她左右不是,却也舍不得扔。
最终还是收入香囊,在凌瑶的目光下,柳未夏终于还是问:“再过半月就是选拔大会,你有什么能快速恢复身体的药方么?”
凌瑶非常诚实:“没有。”
“……”
凌瑶大抵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袋,如同戳泡泡般:“你在想什么呢,那种汤药就算有也伤身。而且选拔大赛都是有灵器的弟子去,咱们又没有灵器,好好在家里打坐修炼不好么?”
柳未夏摇摇头。
她的身体必须快点恢复,修炼也绝不可落下。
凌瑶叹气一声,明白这好友是个多倔犟的人。
落在身上的拍打也轻柔如雨,好似无奈般:“也好,也好,只要你不再去找谢余寒我就谢天谢地了。”
天寒地冻,柳未夏捧着粗糙但温暖的手炉,蓦然想起前世被谢余寒关入寒潭冻了九九三十一天,彻骨的寒冷钻入她体内落下病根。
从此她极为怕冷,哪怕是在四季如春的道苍宗。
柳未夏裹紧小袄,低垂的眉眼落在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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