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重新回到南家时,已是夜深人静时了。
压着脚步声,谢昭愿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房门,门被她推开了一条缝,倚在门框上,她狗狗祟祟的探出了脑袋:“清河~我可是比约定时间还早了好几个时辰回来的哦~”
躺在床上的南清河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小心被人看见。”
谢昭愿笑了笑,立马和尹岁澜进了门,见她这副模样,南清河就知道这趟去和招诡师见面,她想做的事估计已经成了。
幸好没出什么岔子,南清河暗自松了口气。
“父亲说他用完早膳后便会过来见你。”
“行,谢谢你清河!”
南清河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父亲他为人古板,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若是起了口舌之争,最好不要同他争辩。”
“知道啦。”
尹岁澜没说话,只是重新回到了角落坐着,作为器灵他其实已经不需要睡觉了,但谢昭愿和他不一样,对方需要休息,而器灵和主人又不能分离太远,于是尹岁澜就干脆这样整晚的守着她入睡。
看着尹岁澜熟练的回到了自己岗位上,谢昭愿也开始将头上的发饰一个个拆下,盘好的发髻顷刻间散开,褪去外衣,谢昭愿刷的就扑向了床榻。
搂住南清河的腰肢,她撒娇道:“今晚要一起睡吗?”
南清河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羞红了脸,在谢昭愿期待的目光下,她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好。”
一旁的小乌鸦感受着床榻的震动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瞅了一眼,本来还饱含怒火的双眼在看见谢昭愿的那一刻顿时就熄灭了,原来是宿主啊,那没事了,睡觉睡觉。
屋内安静了下来,南清河从没有过与别的女子同床共枕的经历,南家旁支倒是有几个女儿,但每次见了她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
也许是自己身上天然的疏离感,家中的孩子总是不习惯亲近她的,谢昭愿如今……倒有些与她像亲姐妹一般……
感受着身边人温热的身躯,南清河安心的闭上了眼,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好,死亡的恐惧被驱散,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看向身侧的人,谢昭愿还在睡着。
系统昨晚睡得早,所以现在倒是早早就起来了,此刻正蹲在桌上专心致志啄着瓜子。
怕起身的动作惊着谢昭愿,南清河索性也就接着躺了回去,看着床幔,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大约过了两刻钟,侍女才终于敲响了房门。
“两位少主,已经卯时了,该起了。”
听着声音,谢昭愿不满的翻了个身,但抗议无效,她最终还是被南清河架着去洗漱了。
早膳被端上来的时候还是温热的,大部分都是谢昭愿爱吃的,待三人用完膳后,南清河这才准备起身离开。
“这几日堆积的事物繁多,待我处理好后便来找你。”
南清河像个不放心孩子出远门的妈妈一样耐心的嘱咐着,她总想替谢昭愿把所有事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嗯嗯,你快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谢昭愿吃着东西胡乱应了两句,送走了南清河后,用热帕子擦了擦手,将尹岁澜和系统留在房内,她便一个人独自去见了南家家主。
有一说一,这南家的景致是真的好,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庭前,一道身影正静静地坐在那儿,热腾腾的茶气向上飘去,偶尔还会有几片茶叶被风带着在杯中飘动。
“南家主,我来晚了。”
打量着谢昭愿的脸色,南家主缓缓的将碗身重新放回了碗托上:“谢少主脸色红润,想来这病也已经大好了。”
谢昭愿迅速就反映了过来,看来是想打探她与南清河的事,面不改色,她三言两语就搪塞了过去:“南家灵医的医术自然是极好的。”
“对谢少主来说有用便好,就是不知谢少主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找来是有何要事,清河那丫头可从不会主动提要求,这还是第一次。”
闻言,不等南家主反应,谢昭愿就先一步自顾自的坐下,在对方的注视下,她品了口茶后浅笑道:“我来,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没有任何寒暄与铺垫,也没有过多的废话,坦然的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她言简意赅道:“旧案。”
闻言,南家主的右手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是谢家那个老东西让你来的?”
南家主的语气虽然有疑惑但更多的却是笃定,如果是谢昭愿想知道的话,那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是有小人挑唆着来的。
果不其然,谢昭愿爽快的就承认了:“是。”
思绪良久,南家主考虑再三还是站起了身,背对着谢昭愿,他语气决绝道:“你回去吧,这不是你们年轻人该管的事。”
被一口回绝后,谢昭愿并没有感到意外,一双玉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随后不紧不慢道:“不是我该管的事我也已经管了,南家主,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内心尘封已久的记忆被猛然唤醒,南家主几乎是立刻转身反问:“什么意思?”
“南清河身上的诅咒我替她解决了,你们南家欠我一个天大的恩情,所以我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什么时候的事?!”南家主难得有一瞬间的失态,但这股强烈的语气在谢昭愿听来却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喜悦,反而是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担忧?
女儿不用死了,作为父亲不是应该很开心吗,那这股担忧又是从何而来呢?
没管那么多,谢昭愿继续道:“南家主,我想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与只会记录在纸张上的旧案相比,我想还是你女儿的命更宝贵一些不是吗?”
没错,谢昭愿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威胁对方,毕竟她带来的诚意可以说的上是十分丰厚了,南家主只能答应她,也必须答应她。
南家主不语,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既然那个老东西都开口了,而且谢昭愿本人的意愿还这么强烈,那想必他在拒绝也没有用了。
“我答应你,不过就像你说的,相比之下我确实更看重我女儿的性命一些,所以我认为只有一桩旧案的话并不能抵消你对她的恩情,日后若有需要,谢少主大可继续向我开口。”
听见想要的答案后,谢昭愿终于松了一口气,似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好说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家主。”
叹了口气,南家主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庭院前的那片鱼塘。
“对于旧案,你知道多少?”
谢昭愿略微思索片刻后道:“瑶华长公主,明德帝长女,幼时被奸人所害后便一直缠绵于病榻,十九年前逃出皇宫血洗许家,放出伥鬼后,下落不明。”
南家主点了点头:“说的倒是不错,但唯独缺少关键部分。”
忆起往昔,南家主的思绪好像也随着脑海中的记忆回到了二十年前:“瑶华公主当年在九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说上一句天上明月也不为过,除去花容月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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