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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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珺磨蹭不愿下水,抱紧手臂,僵在浴桶前。
眼看倒水的,撒花的,捧着点心茶盏还有搓身的,一个屋里挤着四五个人,秦珺立刻头皮发麻的叫她们出去。
姬姒挥了挥手,“你们下去,有事再唤。”
秦珺:“……你也下去。”
姬姒淡淡道:“小姐身边不可无人。”
秦珺:“……”
姬姒已经走到秦珺面前,替她剥掉身上衣物,“别怕,奴不做什么。”
谁怕了……
秦珺自我安慰,脸色微红的由姬姒脱掉衣服,直到脱得干干净净,她没入水中,水面漂浮的花瓣遮住锁骨,姬姒也确实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也不曾乱摸乱碰,规矩的替她洗头,按摩头皮,其余的秦珺自己胡乱擦洗一遍,没多久就在热腾腾的浴桶里昏昏欲睡了。
“别睡。”姬姒小声说,语气很温柔,指节从秦珺耳畔滑过,温热的掌心覆在秦珺双眼上。
“困了,快些吧。”秦珺说。
姬姒嗯了一声,用帕子将秦珺的湿发绞得半干,然后举着擦身的宽布来。
秦珺见状,护住胸口从浴桶里起身,幸好已是夜里,点着烛火,姬姒应看不出来自己脸红。
秦珺前后踩在浴桶边的小凳上,身上黏着几片花瓣,在烛火之下现显出肌肤的光泽。姬姒似乎一顿,旋即张开一白色宽布,将秦珺整个罩住,圈入怀里,把她从站凳上抱了下来。
秦珺的脸被热水蒸得红红的,她被泡得太久,思维有些迟滞,只觉得靠在姬姒身上很舒服。继而突然一愣,感觉腰上一紧,姬姒的手隔着布在后背游移。
姬姒:“擦身。”
秦珺立刻清醒,忙说:“我自己来!”
脱衣时无感,穿衣时反而矫情了起来,古代的内衣并不贴身,宽松四角,配上肚兜,再套上明衣,外面搭个厚实的寝衣。
姬姒垂首,替秦珺穿衣时,秦珺似乎总能感觉她的呼吸无处不在。
“好了吗?”秦珺问。
姬姒勾上衽衣的带子,“好了。”
姬姒:“没拿木屐,奴抱小姐过去。”
秦珺只得伸手环住姬姒的脖子,让她把自己抱起来。
“行吗?”秦珺担心姬姒力气不够。
姬姒托住她的臀,轻轻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目光含笑的看着秦珺,“小姐不重。”
秦珺:“……”
夭折了,秦珺咬唇,竟然觉得今晚的姬姒温柔的不行,心情似乎也不错。
秦珺坐在床边,姬姒去搬了火盆来替她烘发,火盆暖橙色的光芒映照着姬姒的脸庞,她嘴角微微翘着,正仔细的替秦珺梳发,一下又一下,令秦珺看入了迷。
“我救了你。”秦珺突然喃喃。
姬姒抬眸,漫不经心的打量起琴珺,“奴的命是小姐的,小姐若是不安心,就一杯毒酒赐死奴。”
秦珺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姬姒点头,“救命之恩无以无报,奴愿以身相许。”
秦珺呛了一下,“怎么说这个!”
姬姒牵了牵嘴角:“戏本子都是这样的写的,小女子愿以身侍主,尽心侍奉。”
“我赎你回来,不是叫你跟我做……呃,那种事的,”秦珺说,“只是看你可怜,想拉你一把,知道吗?”
秦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只要……”
秦珺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她想告诉姬姒自己救她,没想让她做别的,但又好几次把救命之恩挂在嘴上,很怕姬姒忘恩负义似的,还提什么莫问前程……不是自相矛盾吗?
自己若真的有这般大度,那就应该把姬姒的奴契给她,放她远走高飞,回得姜国和家人团聚。
姬姒笑了笑,发已烘干,她看着秦珺微红的脸,说:“奴愿意伺候小姐。”
秦珺叹气,问:“你想家吗?”
姬姒替秦珺掩好被子,“奴没家了。”
秦珺抿唇,心想,放你回西姜你也享受不到天伦了,姬无命殒身战场,姜王后也已薨逝,你的弟弟虽然爱你但早就被权臣控制,成了被架空的傀儡王君。你回去,还要替纳兰错打仗换取自由身,不然就要被安排去联姻。
姬姒拿了本书回来,坐在秦珺床头,“睡罢,我给小姐读故事。”
秦珺发现姬姒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自称奴的,只在她卖乖或者表忠心打什么不好的主意时说两句。
姬姒抄着书,正要开始读,窗上浮现一道影子。
锦绣:“小姐。”
姬姒道:“小姐睡了,何事明日再回。”
秦珺:“……”
锦绣在窗外站了一会,果真走了。
秦珺:“……”
姬姒随手翻开一页。
秦珺:“怎么不从头开始读?”
姬姒便道:“奴看到后面了。”
秦珺一噎,心道你这个奴婢好大的胆子,说:“那就读吧。”
姬姒莞尔:“只瞧这丫鬟一身轻纱衬裤。一片雪白,两点红梅,衬着微隆小腹……”
“停停停!”秦珺涨着脸,“你读些什么!”
姬姒将书一合,露出书封——闺中小姐俏丫鬟。
秦珺:“…………”
姬姒偏了偏头,“小姐?”
秦珺抿唇:“你平时就看这个?”
姬姒笑了笑,“小姐不喜欢这个?那便换本游记罢。”
秦珺:“……”
姬姒从身后又重新抽了一本书。
秦珺忙说:“我看看名字!”
姬姒将书递给秦珺,秦珺接过一看,顿时便觉得烫手恨不得丢开!
“莫仨娘梦游六湖仙境,与七仙女之靡靡轶事。”姬姒将书名背了出来。
秦珺:“……”
“睡罢,”秦珺已没了脾气,将锦被一卷,翻身背对姬姒闭上了眼睛,“叫锦绣来守夜。”
姬姒勾了勾唇:“喏。”
姬姒灭了蜡烛,起身退出,带上门,不多时门外传来她与锦绣的交谈声。
锦绣:“我来守夜。”
姬姒:“告辞。”
院里逐渐安静下来。
“小姐。”锦绣进门,重新点燃蜡烛。
秦珺抱着被子坐起来,“事办的如何了?”
姬姒回到东厢房的偏院,这间院子里只住了她和李瑶,王叔已恭候多时。
“查的如何了?”姬姒问。
王叔便说:“上次跟丢了管事,再也没见过了,姑娘吩咐的寻访上京李姓家的姑娘一事,也……因人口太多,且女子都养在深闺,难以彻查个明晰出来。”
姬姒目光沉下来,“已经过了五日。”
王叔单膝跪下:“请姑娘责罚。”
姬姒想了想,问:“近日有什么宴会,是仅女子去的。”
王叔想了想,“这几日郊外腊梅开得繁盛,应有些小姐夫人会组个赏梅宴。”
姬姒嗯了一声,“去看看,办在何地由谁主持。”
王叔便躬身退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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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珺摊开画,惊讶问:“怎么只剩这么一点了?”
锦绣便把自己和张三李四打斗一事告诉了秦珺,说只抢到这部分画。
秦珺摸了摸被烧成黄褐色的画边,画只剩一小半,只能看到半张脸一只眼,这画上的人仅剩的小半张脸,那只眼睛恰好也是瑞凤眼。
锦绣:“奴婢无能,公主。”
秦珺连忙嘘了嘘,“没事,就这样罢。”
锦绣退出了厢房,在秦珺的屏风后的小榻上合眼为她守夜。
秦珺又悄悄张开画,看着跳动的烛火,生出烧了这幅画的冲动。她将画挪到火苗上,在火舌舔到画纸之前又挪开了。
就是半张脸,能证明什么,秦珺把画收起来,卷了卷塞进木枕下。自己团起锦被滚到一边,并不睡那木枕。
翌日,姬姒来伺候秦珺起居,秦珺还没醒,锦绣出声将她拦住。
“过来过招。”锦绣说,折了一截竹子在庭中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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