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可不是嘛!可他追不到啊,当年他为了追兰和惬,又是送花又是送稀有实验材料,结果你姐理都没理,一门心思扑在她的实验上。”
池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我姐她……是有意中人了?”
“哪儿啊,圈内都传,你姐大约是智性恋的天花板,”里维斯摊摊手,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有点佩服,“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她呀,心里只有她的实验室和那些未完成的课题,估计打算跟培养皿过一辈子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两只蹲在墙角的猹,把首都星贵族圈的那点风流韵事扒得津津有味。
池羽一边听,一边刷新着对兰和惬的认知,这位冰山美人般的表侄孙女,不仅战斗力爆表,魅力值也是MAX级别的啊。
只是……他看着脑机那五千信用点的到账通知,再看看那盅深渊级烤布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果然啊,美丽又强大的事物,总是伴随着致命的危险。
等池羽和里维斯道别回到宿舍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房间里亮着暖黄色的灯,气氛却多少有些压抑。
鲁诺瘫在自己的床上,像一座失去了支撑的小山丘,眼神放空地瞪着天花板,脸上还残留着惊悸。
星洲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一贯沉默寡言的人此刻气场略有些低迷。
就连一向活跃的米尔也闷闷不语地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团团的头毛。倒是团团一见池羽,‘汪’地叫上一声,一个滑翔就从主人手里窜到了池羽肩上,先给了个亲热的蹭蹭。
“回来了?”米尔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池羽一眼:“小羽你没事儿吧?之前重力训练室太乱,我和鲁诺也跑散了,回到宿舍区才看见巴特学长,他说你去了兰教授的实验室,让我们不用担心。”
池羽搂着团团,把自己扔进了床铺里,感觉骨头缝都在呻吟,“没事,就是我姐帮我做了好多检查,累死了。”
空气安静了会儿,鲁诺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唉……那个斯托姆学长,就这么没了。上午还在训练场见过他……”
其他三人都没接茬。
鲁诺接着倒苦水:“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个膨胀后黑乎乎的躯体,还有那头大象的惨叫声……太渗人了!要不是伽锡阁下出手……”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那位大人物再晚来几秒,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毕竟是大守盾啊……”星洲低沉的声音响起,“伽锡阁下不愧是帝国最强的盾与矛。湮灭……那种力量,简直近乎神明。”
提到这个名字,宿舍里萎靡的气氛似乎被注入了一丝奇异的活力。
鲁诺眼中燃起了光芒,充满了对强者的崇拜:“听说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哨兵,十六岁就觉醒精神体了,‘六翼天使’是传说中的圣灵形态,有他在,就像是给帝国加了一层永不枯竭的能量护盾!”
“嗯,太强了。”星洲再次附和。
米尔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眼神有些复杂地飘向窗外。
池羽听着他们的描述,脑海中不禁勾勒出一个模糊而神圣的形象:强大的力量,崇高的地位,还有……慈悲的心肠?
这听上去简直完美得不真实。就是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
他回想起那道撕裂空间的纯白光芒,那种碾压性的力量感,确实让人本能地感到了渺小。
“他也姓艾略特?”池羽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米尔。
米尔的脸上露出些无奈的古怪笑意,轻飘飘地承认:“哦,你们在说我叔叔伽锡?他是我父亲最小的弟弟。”
池羽:!
鲁诺猛地坐直了身体,惊问:“他是你亲叔叔啊?”
星洲万年不变的木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银练突然显形出来,直勾勾地盯向了米尔。
米尔似乎很享受众人脸上的精彩纷呈,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不然呢?帝国姓艾略特,又有资格被称作阁下的有几个?他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家族事务也根本不管,自从进了圣黑塔,这几年我也很少见到他了。在我眼里啊,那就是个温和,但又有点无聊的长辈罢了。”
“温和,无聊?”鲁诺的声音都快劈叉了,“那可是大守盾!而且是帝国史上最年轻的大守盾!伽锡阁下才三十出头吧,一个眼神就能让S级腿软的存在,你管他叫无聊长辈?老天爷啊!”
“那又怎样,在我爷爷那辈眼里,他不光是无聊还是不孝,那么好的基因,压根不打算繁衍给子嗣,说什么遵守双子塔公约,未来另一半必须是圣白塔的大守盾……呵,向导都灭绝多少年了,白塔也就剩了个空壳子,他这不是存心找借口么?”
米尔满不在乎地爆瓜,口气充满了不忿,池羽用眼神鉴定了一下,确定是嫉妒。
不管怎样,宿舍里的气氛,因为米尔这爆炸性的身份揭露,彻底冲淡了之前事故带来的凝滞。鲁诺几乎是扑上去缠着米尔问东问西,比如伽锡阁下的六翼天使到底长啥样?伽锡阁下精神体觉醒前有什么征兆、做过哪些训练……等等等等。
米尔挑着能说的说了一些,引得鲁诺一阵的大呼小叫。星洲依旧沉默,但明显听得也很专注,眼神闪烁不定。
池羽窝在自己床上,听着室友们吵吵嚷嚷的声音,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弛下来,疲惫汹涌而至,他甚至来不及洗漱,意识便沉入了梦乡,连团团拱进他臂弯都毫无所觉。
翌日清晨,预备班的引导课上,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身前,空间微微扭曲,一只体态优雅的猞猁骤然显形。它发出一声喵呜,绕着主人转了一圈,稳稳蹲在了他的脚边。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狂喜的呼喊:“是猞猁!”教官赞许地点点头,周围立刻投来羡慕的目光。动物系,尤其是猛兽猛禽类,在哨兵中意味着强大的攻击潜能和敏捷性,天然站在精神体鄙视链的上层。
这一下仿佛是开启了闸门。
接二连三地,又有几个学生成功凝结了精神体:一条强壮的犀牛、一只飞翔的雨燕、甚至还有威风凛凛的丛林豹……清一色的动物系。
池羽难免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可是没办法,他还有整整30点的缺口,今天也只能先看着别人家的精神体解馋了。
就在这时,一股清晰的精神波动,从鲁诺的位置传来。池羽立刻看了过去,淡绿色的柔光在鲁诺头顶汇聚,光芒中,一棵小小的树苗拔地而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长叶,嫩绿的针叶舒展着,树干虽细,却透着一种风雨难摧的挺拔与倔强。
整个训练馆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几秒钟后,窃窃私语蔓延开来:
“……植物系?”
“树苗?不是吧……他的精神力不是S级么?”
“嘘,小声点,但这也太……可惜了……”
低语如针,扎在鲁诺的心上。巨大的失落感和恐慌几乎将他淹没。
植物系?连进校队选拔赛的资格都没有,他可是S级啊,怎么可能就觉醒个树苗?
鲁诺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那些隐含轻视的目光,正在灼烧他的皮肤。
“植系……”教官走到鲁诺面前,看着那株小小的红杉,语气带着公式化的鼓励,却也难掩遗憾,“精神体具现为红杉幼苗,生命力顽强,具有不错的……嗯,辅助潜力。未来在环境感知方面或许能有所建树。同学,继续努力。”
这干巴巴的评价,非但没有安慰到鲁诺,反而像一把盐撒在了他血淋淋的伤口上。
引导课结束后,沉重的气氛几乎凝固在池羽他们宿舍所在地。鲁诺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挪动着脚步,对池羽关切的询问置若罔闻。
回到宿舍,他一头栽进自己的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拒绝任何交流。
过了一会儿,宿舍门被推开,米尔和星洲回来了。米尔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咦?鲁诺呢?这么早就睡了?”他大大咧咧地走到鲁诺床边,试图掀开被子,“喂!大个子!起来嗨!”
“别碰我!”被子里传来鲁诺闷闷的嘶吼,充满了绝望和抗拒。
米尔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向池羽。
池羽坐在书桌前,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植物系”
米尔立刻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同情。他挠了挠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星洲也走了过来,目光扫过床上那团隆起,眉头轻皱了一下。
池羽看着那团鼓起的被子,回想起鲁诺的弱点面板里最显眼的那一条……嗜甜。
他转身从自己床头柜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走到鲁诺的床边坐下,打开了盒子,拈起一颗,再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
糖纸发出轻微声响,甜香开始蔓延,糖果被放入了口中,池羽惬意地眯起眼:“唔……好甜。”
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那团被子微微拱了一下。
池羽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托着下巴,用一种带着梦幻回忆的声音自言自语:“说起来……今天在引导课上看到你那棵红杉小树,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他刻意停住,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等待听众的注意力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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