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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小说:

终身误

作者:

斯月一

分类:

穿越架空

宫城雄踞高原,北倚禁苑,东临浮秋河。独孤氏临朝以来,都依前朝规制,不曾做过大的改动,只在内宫常做改建,殿宫楼台如星数不胜数。登高而望,整个云阳城尽收眼底。

白凝辉在宫中数日,清闲无比。两位公主年纪相差几岁,各由翰林院的学士们悉心传授功课。身边还有无数女官宫娥眼不错盯着,王贵妃时常将女儿唤到身边教导,只衬得她无所事事。不过冷眼旁观,贵妃并不太拘束女儿,大有放任她天性之意。

幸而白蕴辉寻了机会来见她,姊妹间能闲话几句。

“我们现在当然比不上阿盈,陛下可喜欢她。”白蕴辉有了得失心,不再像以前明朗,眉眼间可见落寞。

这事白凝辉已听说了。宫中人多,规矩再大也堵不住细溪暗流,何况是惹人注目的天子之宠。昔日两人并驾齐驱,如今一人立在云端,愤懑不平情有可原。但若任怨念坐大,只怕祸在旦夕。因而白凝辉劝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六妹,你不可失了本心。”

白蕴辉心有不甘,想了想道:“二姐姐可能把你的配香给我?”

“你要云樨香做什么?”她并非小气的人,但云樨香的确不曾分与他人。这是外祖父为她调配的独一无二的香。

白蕴辉小声解释:“那日永福公主戏言,陛下不也应了一句么。说不定陛下就喜欢这香呢。”

白凝辉皱眉,见她眼巴巴期盼,心有不忍终是应了。分出后却心神不宁,生怕引人误会,于是越发不走动。唯有永福公主召唤才近身跟随。

将至乞巧,宫人们在月末就预备各样装饰,处处装点一新。永福公主新看上几个玩器,爱不释手,一早就大张旗鼓率人到万寿宫来献宝。

万寿宫内已有娇客。清平郡主独孤静、宁安县主冯琼等人入宫请安,几人都非娴静性子,一时之间热闹非常,欢声笑语不断。加之喜欢逗弄公主,气氛格外热烈。

可这与白凝辉都不相干。她独自立在一旁暗自琢磨,忽然也跟着笑起来,这几人竟都与梁沐有关联。之前听说独孤静和冯琼不睦,现在看来未必。

“所以你们两人是不打不相识?”

冯琼扬眉而笑,大言不惭道:“正是。我们俩是棋逢对手、相得益彰。那日在校场见真章,才知郡主的武艺不下于我。”说着却到太后身边嘀咕。

白凝辉离得远,听不真切,便将目光转向独孤静。她是第一次见到独孤静,不像楚乘风口中所说的骄纵。俊眉修目,神采飞扬,一身银白劲装衬得她肌肤似雪。年纪尚小,正值青春,颇有几分自得之意。

太后听了冯琼的话接连看了独孤静几眼,独孤静落落大方毫无矫揉造作之态。

真令人无比羡慕。没有患得患失,不必忐忑不安,满怀自信,志在必得。

也许这样的人才适合梁沐,不怕他蒙昧不明。白凝辉低眉浅笑,早早做好准备,没隔几日果然另有消息。

上昼四妃齐聚,德妃与贵妃对弈,贤妃观棋不语。唯有淑妃耐不住寂寞开口谈笑:“昨日我在清宁宫,宁安县主正请皇后着人与大将军说媒。”

白凝辉伴着永福公主刚入内,恰听见这句,不由放缓脚步,立在帘后不语。公主却不管她,径自闯入贵妃怀中直呼手疼,委屈巴巴地道:“老师刚刚打我手心。”

白嫩的手心不见丝毫痕迹,贵妃心知她故意叫屈,轻掐着她的脸故作怒容:“小小年纪就会说谎,这还了得。”

永福见母亲戳穿自己不肯安慰,瞪她一眼做了个鬼脸,又去朝贤妃撒娇卖乖。

贤妃笑拉着她的手道:“永福陪我去花园走走吧。你要是扰了德妃这盘棋,明日可进不了延禧宫了。”

路过白凝辉时,贤妃点首示意跟上,乌鬓如云,长衣委地,一行人浩浩荡荡越过宫廊。七夕新换的宫灯还未彻底换下,不少新奇的图样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永福本就生性活泼,只要不逼坐在书案前,如同脱笼之鸟一般生龙活虎,浑然不见方才娇态。

贤妃打发宫人步步相随,自己就近在露台坐下,一面问道:“七夕怎么没见你?”

因今年新进了人,比往年热闹不少。依照惯例,妃嫔宫娥穿针引线,欢乐达旦。白凝辉向来与这些节日无缘,闻言就解释道:“那夜宫中彻夜燃灯,明亮非常。只是我眼睛不好,不能清晰视物。”

贤妃是头一回听说,关切道:“怎么不让太医给你看看?”

白凝辉道:“是自小的毛病,治不了的。幸而贵妃宽待,入了夜便无须我随侍。”

贤妃惋惜了一声:“那可就失了许多乐趣。七夕、中元和上元的夜景堪称人间之妙。”

白凝辉不以为意,轻笑道:“也是命中注定我无福消受。不过从来没有见过,也就不觉得遗憾了。”话虽如此,却想起梁沐送来的那幅画。情景交融如在眼前,好似亲临其境,见过得到之后反而令人叹惋。也许人就是如此不知足。

“我听你妹妹说,你之前都不在京中,一直随父亲在任上?”

“是。”

贤妃莞尔:“能一直陪伴在父母身边,不得不称之为一桩幸事。”

白凝辉亦做此想。回首过往就知父母钟爱,只可惜自己一直让她们牵肠挂肚。林夫人病故前,还拉着她的手放心不下,恨不能为她日后再做谋划。而白知行也纵容她,尽管续娶,待她也和从前无异。

贤妃又道:“你父亲以前是在哪里任职?”

白凝辉不知她为何发问,因此未吐全情,只道:“回京之前是在岳州。”

“是濒临东海的越州?还是楚水流经的岳州?”

白凝辉犹豫了一会儿,方继续应道:“这几年是楚地的岳州。原来是在东海越州。”

贤妃好似饶有兴致,依旧追问到底:“都做的什么官?”

“在楚地岳州担任司户参军。在东海越州……”白凝辉稍作停顿,目光微挑恰见贤妃盈盈笑意等着答案。她心中略微奇怪,贤妃之意到底为何。却也知瞒不过去,这些在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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