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沉默坐了许久,直至黄昏,一抹夕阳照在她身上,霎时她抬手遮了遮眼睛。
该回去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婉歌应当只是来警告她不是对付她,不然也不会点名两人身份,又特意对她说这番话。
刚走出小亭,一辆马车悄然出现。
马车行驶缓慢,一名穿着黑色夜行衣,被发冠束起长发的女子从马车前跳下,站在虞月落面前。
她双手作揖,低头唤了声:“公主殿下。”
“你是…?”虞月落看着她,有些疑惑。
她来时是坐马车前来,但不是在公主府门口,而是在街头随意找了俩马车,马夫送她来此,收了银两便离开了。
黑衣女子依旧低着头,语气沉稳:“沈小姐让属下送公主回去。”
沈婉歌的人?
虞月落,望着
“你叫…”
倏然,她脑海想过一个名字。
紧接着,她脱口而出:“黎衣?”
“是。”她抬头,
“!!!”她是黎衣。
黎衣几世,都是原主的人。
而如今,她自称属下,喊沈婉歌为沈小姐。
她成了,沈婉歌的人?
“你是…婉歌姐姐的人?”
沈婉歌究竟只是派她送她,还是另有深意?
沈婉歌,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沉下去的心情再度浮起,她怀揣着各种心思坐上马车。
*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马车穿过竹林,街头,平稳的停在一座占地辽阔的府邸门口。
映入眼帘的便是镇守在府门前的雄壮石狮,牌匾上,‘公主府’三个大字赫然在目。
“公主殿下,到了。”黎衣坐在马车前,低声冲着马车后道。
虞月落‘嗯’了声,掀开白纱帷幔,黎衣眼疾手快跳下,搀扶着她下马车。
“多谢。”虞月落冲她笑着,“也替我谢过婉歌姐姐。”
“沈小姐让属下带给公主一句话。”
“什么话?”
“请驸马,将玉佩还之。”
沈婉歌要楚星珩把玉佩还回去?
既如此,为何她不直接找楚星珩,而是跟她说?
黎衣武功很高,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公主府把这句话带给楚星珩。
而如今越过楚星珩跟她说,那就是…另有一层深意!
虞月落挑眉,“何时?何地?何人?”
“三日后,太傅府,沈小姐与公主。”
她与沈婉歌?
只有她与沈婉歌吗?
虞月落敛眉,不确定的问了句:“没有楚星珩吗?”
“没有驸马。”
“好。”虞月落点头,“我知道了,不知…姑娘,三日后,可否来接我?”
“我与姑娘,一见如故。”
“属下会告知沈小姐,至于能否,全凭沈小姐做主。”
“好的,三日后见。”
黎衣看着她,摸不清眼前公主的意思。
“三日后见,公主。”
说完,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虞月落转身,上前敲响大门。
原以为开门的会是烟云,结果却是楚星珩。
而楚星珩身后,站着两排人。
女子五人,着粉色布衣,双髻。
男子两人,身材魁梧,粗布麻衣。
楚星珩看着她,上前几步,道:“公主,回来了。”
“楚星珩?”虞月落有些诧异。
楚星珩,一直在等她?
这些人又是谁?
不待虞月落开口询问这些人是谁,楚星珩又道:“公主今日,思绪看上去要比往日重些。”
【她与婉儿见面说了什么?】
楚星珩跟踪她?
虞月落淡淡的应了声,“嗯。”
“公主今日可是去了何处?”
虞月落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毕竟他都跟踪她了,对她的行踪与相见的人心知肚明。
“烟云呢?还在皇宫未归吗?”她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些人又是谁?”
“之前回来过一次,又被大公主叫走了。”
“这些丫鬟是皇后送来伺候公主的。”
“另外两位,是皇后精挑细选出来的护卫。”
“哦。”虞月落淡淡的将众人扫了一圈,“难为母后操心。”
楚星珩站在一旁,须臾,问道:“晚膳已准备妥当,公主可要用膳?”
“嗯。”
*
吃过晚膳,虞月落坐在庭院秋千上。
她身后,站着楚星珩。
少女轻声道:“婉歌姐姐让你把玉佩还给她。”
【她究竟与婉儿说了些什么?让婉儿要收回这枚玉佩?】
虞月落:“……”
怎么就成了她跟沈婉歌说了什么?
真是天地良心,她被沈婉歌说得连话都接不上了。
一方面要提防自己的话有没有漏洞,一方面又要细细斟酌沈婉歌的话有没有坑,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她套出话来。
“你就那么喜欢沈婉歌吗?”
话音刚落,虞月落瞬间陷入了沉默。
“……”
有点气急败坏了,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虽然这个问题她确实是很想问,但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是公主的驸马。”楚星珩正色道:“我与沈小姐,没有一点关系,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切,信你个鬼。
虞月落翻了个白眼,反正背对着楚星珩,他也看不到。
“那你为何会有婉歌姐姐的玉佩?”
“之前在皇宫那时我便想问了,但那时忘记了。”
沈婉歌说,她是在皇宫撞见被欺负的楚星珩,便将玉佩送给楚星珩保身。
照沈婉歌的意思,两人是在那一日第一次有交集。
她承认沈婉歌有姿色,但楚星珩,绝不是贪恋美色之人。
更别提什么一见钟情了。
楚星珩被沈婉歌所救后收下这枚玉佩,这个理由她信;但至此便对她有所好感,甚至及笄礼易容相见,绝对不可能。
参考一下原主冬日送楚星珩一个馒头这事,楚星珩是收下了,但之后非但没有如何报答,甚至原主国亡后各种折磨。
若因为原主是皇室中人,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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