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这个狗东西!”
“一个被雍国抛弃送过来的废物质子,也敢偷本皇子的东西,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皇宫庭院。
一位身穿暗红长袍,手握白色玉佩的少年,愤愤不平的看着五六个穿着青衣麻布的粗壮大汉,对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黑衣少年拳打脚踢。
他身后二十米距离外,站着二位少女,一白一粉。
高大粗壮的梧桐树刚好挡住两人身形。
虞月落观察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犹豫。
刚想动身,身旁侍女先一步拉住她衣袖。
虞月落不解的看着她。
“烟云知公主宅心仁厚,”她低下头,轻声道:“但二殿下向来与公主不合。公主尚在禁足期间,若此刻公主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得罪二殿下…”
她抬眸,眼神犹豫,没续说下去。
但言外之意很明显。
不值得。
“无关紧要么…”少女拖长尾音,似在思虑。
片刻,嫣然一笑,“他不是无关紧要之人,他是本公主的驸马。”
“驸马…”烟云一脸错愕。
她风光霁月的公主不是曾说,她的驸马只能是丞相嫡子吗?
虞月落抬起芊芊玉手,摸了摸她梳着双髻的脑袋,“你先回宫去,若母后醒来问起我行踪,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烟云回神,本想摇头,可望着那双含笑的墨眸,最后还是点头说好。
叮嘱两三句,小心翼翼的从身侧繁花丛中掩盖中退去。
待烟云离开后,虞月落整了整衣襟,从梧桐树走了出去,步步生莲。
与虞暮枫并排站在一起。
她开口,少女音清脆动听:“二皇兄这是因何事如此生气呀?”
虞暮枫瞥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他向来不喜这个不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没有得到回应,虞月落也不恼,只是盯着被打的少年看。
倏而双手捂嘴惊呼。
“二皇兄,这不是雍国送来的质子吗?你将他打成这样,父皇若是知道会不会怪罪?”
“二皇兄,他身上流了好多血,他会不会很疼啊?二皇兄,你快让他们住手吧,打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
虞暮枫怒气本就未消,此刻被吵得更为心烦,话语中带些愠怒:“未正三刻,皇妹不好好禁足在中宫抄女德,跑来这栖雪院是作甚?”
“二皇兄,然然已将女德抄好放至书案上。”
少女低垂着头,羽睫在白皙的脸上投出两道扇形阴影。
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她小声解释:“皇姐这几日都不在皇宫,然然很是想念,便想来皇姐最喜爱的栖雪院逛上一逛。”
虽说虞暮枫很讨厌她这副虚伪的模样,但听到‘皇姐’二字,他声音放低了些。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凝凝这几日也不会住在外祖父府里。”
虞月落吐了吐舌头,扯了扯虞暮枫一角衣袍,软声道:“二皇兄,若是皇姐在…”她顿了顿,眸光瞥向前方,“你们快住手吧,再打他就断气了。”
“皇姐最不喜欢以多欺少之人了,”少女撅着嘴,看着虞暮枫,问:“二皇兄,你说是不是呀?”
早在看见少女容貌时,大汉们动作虽未停止,但力度却在悄然变小。
此刻听见她向他们说话,目光齐齐看向虞暮枫,见他没有出声,大汉们连忙停手,独留一抹黑影,退至虞暮枫身后,低头站好。
“皇妹还真是什么闲事都要管上一管。”
回神的虞暮枫嫌弃的甩了甩长袍,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将手中玉佩系上腰间。
一缕阳光洒在月牙形状的玉佩上,独有的‘沈’字花纹落入虞月落眸中。
这是沈氏祖传玉佩?
她记得她皇姐确实是有一枚。
但属于她皇姐的玉佩如今在她身上的香囊里。
等等…
沈婉歌也有一枚。
虞月落恍然。
是了,沈婉歌可是楚星珩的白月光。
她接受能力很强。
虽说前几世沈婉歌的玉佩都得等原主及笄后才会到楚星桁手上,但剧情或许早就在她魂穿到原主身上时脱离了。
她大致能猜出个所以然。
沈婉歌将她玉佩赠送给楚星桁,却被虞暮枫误以为楚星桁偷了他皇妹的玉佩,便将楚星桁打了一顿,把玉佩夺了过来。
所以搞半天是虞暮枫冤枉了楚星桁?
这样也好,方便她更能说动他。
虞月落敛起微勾的嘴角。
“二皇兄这玉佩跟皇姐送给然然的有点像诶,”她开口,特意加重‘送’字。杏眸无辜的眨了眨,好奇的问道:“二皇兄,你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呀?”
听到‘玉佩’,蜷缩成一团的黑影动了动。
而后,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脸。
少年吐了一口血沫子,抬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殷红血迹。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爬到虞暮枫面前,双膝跪地,冲他伸出一只手。
“请殿下,将玉佩还我!”
他语气虽嘶哑,但十分坚定。
虞暮枫脸色气得铁青,双手紧握成拳。
须臾,用力将腰间月牙玉佩扯下,丢在少年脸上。
他‘呸’了一声,“不是凝凝的东西,本皇子才不稀罕呢!”
许是气急,虞暮枫在转身时踩到自己的袍裾,打了个踉跄。
目送虞暮城离去的背影,虞月落笑容逐渐凝固。
“雍国皇子楚星桁。”她俯身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少年,红唇轻启:“我可以助你登上雍国皇位。”
少年低着头,不语。
甚至连一个目光都不给她。
死死盯着攥在手中沾上他血的玉佩。
指腹轻柔的摸了摸月牙上的花纹,仿佛那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个人。
被视若无睹的虞月落:“……”
她挑起他下颚,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墨瞳,“你有野心,有皇室血脉;我有权势,有才华战略。”她一步步引诱,“楚星桁,和我合作,稳赚不赔。”
少年被迫仰视她,眸色晦暗。
眼前少女穿着白色暗花云锦宫装,墨发绾起,斜插金簪步摇。腰间红色香囊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兔子。
一张清纯可爱的娃娃脸,肌肤如雪,明眸皓齿。额间一抹红色流苏眉心坠下,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若隐若现。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星星点点洒在她脸上,衬得少女春光明媚。
离得近了,楚星桁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
他敛眉,将握着玉佩的手藏于身后,开口道:“公主说笑了,我并没有野心。”
就算他有野心,他也不会同眼前之人合作。
一个身处后宫还未及笄的公主能有什么权势?
才华战略?她怕是连人情世故都不懂。
还想助他登上雍国皇位?真是天大的笑话!
虞月落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
她宁愿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信他没有野心。
可惜,读心术不知为何没有呈现出效果。
见楚星桁眼神难看下去,她清了清嗓子。
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我母后是掌管凤印的一国之母,我舅父是掌管兵权的大将军,我皇兄…以后说不准也会是个王爷。”
“更何况…我还是父皇最喜爱的公主。”
话锋一转,她起身站直,似笑非笑,“楚星桁,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吗?
楚星桁薄唇微抿。
沉吟片刻,他问:“公主想要什么?”
虞月落秀眉轻挑,一字一句:“母、仪、天、下。”
楚星桁:“……”
他嗤笑,没有丝毫犹豫,婉拒道:“我不过是一个被雍国所抛弃的质子,公主若是想拿我寻开心,还请直接的好。”
虞月落忽视前一句,她点头,星眸不染一丝杂尘。
“你放心,我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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