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回国去参加梁锦墨和许栀的婚礼这件事，付婉雯极力反对，她和梁牧之说：“你爸只在乎梁家脸面，但他有没有为你想过？那些人都说梁锦墨从你这里抢走许栀，你现在去参加婚礼，难堪的是你！”
梁牧之当然清楚，这也是一开始他就条件反射般拒绝的原因之一，然而……
那是许栀的婚礼。
他们一起长大，十几年里形影不离，她的婚礼这样重要的人生节点，他要缺席吗？
他不知道，不去会一直想，去了目睹她和梁锦墨结婚，似乎也只能更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凛回到北城当天下午才回家，回家也只是放下东西，就去了对门。
梁锦墨家这会儿人很多，梁锦墨和赵念巧在客厅说话，许栀和杨雪在楼上卧室里，周赫过来给他开的门。
周赫看到他，就将他往书房里拉。
陈凛一头雾水，等进了书房，周赫还将门给关上了。
陈凛说：“你搞什么？”
周赫盯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
陈凛拧眉：“有病吃药。”
周赫语气有些诡秘，“我和你说，我最近，有点怀疑……”
他顿了顿，陈凛眼角抽了下，“爱说说不说拉倒。”
周赫说：“喂，是关于你的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
陈凛往椅子上一坐，“那就快放。”
“其实，我怀疑，”周赫神秘兮兮道：“你说乐乐会不会是你的孩子？”
陈凛抿唇，没说话。
“他眼角这里真的和你有点像，”周赫好像发现新大陆，有点兴奋，“我之前就觉得有点像，然后我昨晚做梦，梦到你说你有小孩了，带来的就是乐乐，我怀疑我做了个预知梦。”
陈凛：“……”
他说：“你一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你实在没的梦了就去梦杨雪吧。”
周赫闻言，脸一僵，颇为扫兴道：“提她干什么。”
陈凛看出点儿端倪，“怎么了？以前都是你成天把她挂在嘴边，现在提不得了？”
周赫意兴阑珊，“别提她了，我们出去吧，许栀今天要搬走，按照规矩，婚礼当天得老大去她妈那边接她去婚礼现场。”
陈凛站起身过来，问：“听说梁正国包下市郊的庄园，要办露天婚礼，是真的吗？
“嗯，那老家伙下了血本，周赫提到这个就又兴奋起来了，“挺好，他还不知道老大和我们团队马上就要从梁氏跑路了，现在他也算是为老大做了最后一点贡献，这次用完他，基本就要扔了。
陈凛闻言也笑了。
周赫拉开门之前，又看他一眼，“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真的有点怀疑，那天阮阮找我修手机的时候，我看到她，想到乐乐那张脸，现在再看看你……我觉得，如果你和阮阮生个孩子，大概就是乐乐这样，你俩的长相特征都有了。
陈凛觉得周赫这方面洞察力还挺敏锐的，比他这个亲爹都快，可再一咀嚼这话，他发觉哪里不对，慢慢蹙眉，“修什么手机？
这几天他和阮舒怡一直有联系，也没听她说过什么修手机的事。
“你不知道？周赫说：“阮阮有个很古董的手机，屏幕被砸坏了，还是以前的老系统，几年前的机型，她好像需要在里面看什么东西，找我来修。
陈凛表情逐渐凝固，“那你……修好了吗？
“说好也不能算好了，说没好吧也……
陈凛打断他：“你就告诉我手机现在能用了吗？
周赫说：“能用，就是丑，极其丑，而且不太稳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再掉链子，对了，那里面还有你几年前发给她的信息呢。
陈凛身体都僵住了，“你看了？
“没，
陈凛说：“你就是那种人。
周赫：“……
“我真没看，他气呼呼：“我一键忽略，让阮阮自己去看的。
陈凛眼前一黑。
周赫拉开门往外走，发觉陈凛没出来，回头看他，“你走不走？
“……你先去吧，陈凛说：“让我冷静一下。
周赫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转身走了。
陈凛将门又给关上，坐在椅子上，闭上眼，脑子一团乱，回想自己当初发的信息。
不行……一想起来，简直想去撞墙。
那时候他到底是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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