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吧,算我求你了。”许栀有些憋屈,“你不吃药,万一……万一……”
她想起曾经听到的传闻,小学年级里有个同学,发烧到四十度多,最后脑子被烧坏了,变得痴痴傻傻。
她脱口而出:“你被烧傻了怎么办?”
她想,他不傻都没人要,要是傻了,更没人要了。
梁锦墨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支起身,看着她,眼神宛如看着一个傻子。
许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手里的药片往他嘴里一塞。
梁锦墨只觉得那只小手飞快,她的指甲甚至戳了下他的嘴唇,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离开。
苦涩在嘴里弥散开。
许栀将水杯端他跟前,“赶紧喝水,很苦的。”
梁锦墨没动。
“你不觉得苦吗?”
他别开脸,喉结滚动,将药片咽下。
苦意从嘴里蔓延到了喉咙,他却没太大反应。
许栀又劝:“喝点水吧,发烧本来就得补充水分的。”
这下,梁锦墨没有再坚持,从她手中接过水杯。
许栀收回手,默默抠手指。
刚刚那一瞬,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嘴唇,那种触感阴魂不散,她试图忽视都不能,她有点想洗手。
倒不是因为听信梁牧之那套私生子的血液肮脏之说,只是单纯因为她确实没有和男生有过这种接触,小姑娘的矫情劲儿发作上来,就很膈应。
她的手指碰到男生的嘴唇了,这件事令她脸颊燥热。
不过梁锦墨显然不以为意,他喝完水,又趴在了桌上。
他不说话,她碰了半天冷钉子,也有点颓丧,脑子里混乱地思考,这药多久才能发挥作用?
最好五分钟……不,一分钟就退烧,然后她就可以让他走了。
虽然今天父母都不在,但被用人看到他也不好。
初夏的午后,有轻风拂面,花架下一片静谧,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保姆从主屋出来喊了许栀一声。
花架有蔓藤覆盖,从主屋门口是看不到这里的。
许栀背脊绷紧,“来了!”
她赶紧跑回屋里,原来是她的手机在响。
那时用的还是挺古董的功能机,她拿着回
到院子里花架下接听电话那头是梁牧之。
梁牧之去玩轮滑了喊她过去一起玩。
许栀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梁锦墨。
他这会儿没有再趴着了坐直身静静盯着她。
她心里发毛并不想再和这个怪人相处下去加上担心用人发现他于是她答应了梁牧之:“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小心翼翼对梁锦墨说:“那个我有事要出去……”
她委婉表达: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梁锦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摸摸头作为很标准的讨好型人格
梁锦墨站起身来身形微微摇晃了下。
许栀心口一揪“你……自己能走路吗?”
“如果我说不能走”他黑沉的眼眸盯着她“你能让我再在这里坐一下吗?”
许栀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梁牧之叫你是吗?”他又问。
许栀还是没说话。
角色仿佛置换发问的人是他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则成了她。
梁锦墨也没有再问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咬咬牙往大门处走去。
许栀跟着将他一路送到了门口。
没有人再说话他就这样走出去了。
许栀的视线里那个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别墅区马路的拐角处。
梁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删了他的指纹换了大门密码他现在没法回梁家了。
许栀回到主屋收拾东西准备去找梁牧之她想起那道冰冷的大门她不知道生着病的梁锦墨此时会去哪里。
她对他的帮助总是畏首畏尾她不可能因为他去得罪梁家人但她觉得她已经尽力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栀在此时忽然想起。
梁锦墨虽然从来不说可是被那样赶出去他心里怕也是有怨的吧?
非专业课的考试集中在接下来一周这些课学分低难度不大大家都轻松过关。
这一周里杨雪抽着空和周赫问了梁锦墨团队招聘翻译的要求还走内部通道投了简历。
“梁氏哎!”杨雪眼底都是星星充满憧憬
和许栀说:“你知不知道多少毕业生想进,但很难的,除非像程宇这样天赋秉异,不然人家都要求丰富的相关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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