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乐容含着委屈,语气恢复了温柔婉转:“这个不算数,方才是我大意了。重开一局,三表哥,你陪着我行么?”
舒莞本就不愿意同她下棋,她输了还没完没了起来,还要拉着祁慕玹一起,对战他的未婚妻,真是好没道理。
“民女不才,愿意陪郡主下棋,下到郡主尽兴为止。只不过,今日还要拜祭姨母,若是再晚些,怕是要叨扰玹哥哥,在府中留宿。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一个小女子,若是夜里害怕,我只能去玹哥哥房中说说话,玹哥哥可别嫌麻烦才好。”
舒莞偏过脸去,暧昧地冲着他眨眼睛。
方才郭乐容说要求皇上赐婚,祁慕玹尚能保持淡定,可是听见舒莞说,半夜要到他房中来,他却禁不住抬了抬眼,难掩一丝愕然。在她色眯眯的眼睛里,方才的锋芒仿佛只是错觉。
原主一心要嫁太子,来了京城都是住客栈,从不在宁王府留宿。祁慕玹守的是婚约,心中对她这个人却是抗拒的。她已经够让人厌烦了,如今还多了一条——脸皮厚。
郭乐容差点掀了棋盘,当下告辞,领着婢女走了。走之前,她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让舒莞留宿,舒莞就是狐狸精女色·狼,没安好心!
嘉宜郡主既走,祁慕玹当下便领着舒莞去拜祭母亲。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宛如陌路。
舒莞并不爱慕他,也不想刻意地去攻略他,因此,面对他冷淡的态度,她倒是并不介意。
她突然问道:“你喜欢嘉宜郡主吗?”
祁慕玹驻足回眸:“为何有此一问?”
“她想嫁给你,风筝大赛若不阻止她夺魁,她会求皇上赐婚。”这回答直来直去。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珠玉泠泠之声,温润悦耳,舒莞若非看见他嘴角一抹冷笑,会以为他想表白。
这可真是问了句废话,原主帮的是太子,喜欢的也是太子,她对宁王不仅没有喜欢,甚至不顾道义。
祁慕玹刚才是在明知故问。“解除婚约,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那为何要阻止?”
他眉若远山,肤如美玉,眼睛里,仿佛揉碎了天空的星星。只是,舒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白得没什么血色,像玉石一般冷得彻底。
“就算我们解除婚约,你也该找个更好的。嘉宜郡主这人靠不住,今日你好端端的,她爱慕你,他日你若蒙难,她却不会管你死活。”
舒莞不能告诉他,原主那一世发生过什么,她很怕他会问,凭什么下此断言。
然而,祁慕玹对于郭乐容是不是个可靠的人并未追究,却是敛了神色背过身去,又恢复成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不知道舒莞在打什么主意,而她这个人,她说的话,他都不会再相信。
不知不觉地,到了地方,打着灯笼的洪文留在外面,祁慕玹缓缓推开了门。
门里,一片漆黑,只有空气中弥漫的香火气让舒莞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眼睛适应黑暗比别人慢,视觉的无助让人平添阴森之感。
她一进门,便吓得伸手,一把抓住了身边的祁慕玹。她瑟缩着问:“为何没点长明灯?”
黑暗中,他的声音少了些冰冷,给了她一些可靠的感觉。他说:“我不怕黑。”
这么多年,祁慕玹总能想起光华殿那一场大火,大火之后,他再没有了疼爱他的娘,从此,只能孤单地生活。
他时常会来这里,在黑暗中陪着娘。一个人若孤单到极致,会觉得死亡是与亲人的重逢,而活着,却生无可恋。
他不怕黑,可是舒莞怕,尤其是摸黑走进这样的地方,谁能不怕?
林叔点亮了牌位边的烛火,还有,两排长长的烛台。跳跃的火光照着林叔的脸,深深的鱼尾纹刻着超越年纪的苍老,颧骨突出,下颌尖削。远远看着,长得像个恶鬼。
舒莞的脑中,突然就蹦出原主那一世,曾经对林叔的所有称呼:丑八怪、老不死、老怪物、臭阉人……满满的,全都是恶意。
她忘了,此时自己还紧紧地拽着祁慕玹的手。烛火亮起的时候,他果断抽开手,甚至在自己的衣服上用力地擦了擦。
他如此厌恶,让舒莞觉得牵过他的掌心都微微发热,像被烫到了似的。
他是个性子清冷的人,但是刚刚他说“我不怕黑”的时候,那一刻,在这样幽暗寒冷的夜里,舒莞牵着他的手,紧挨在他身旁,他身上的气息和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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