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霓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脑子像被人从身后敲了一闷棍,李星霓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重生系统37号绑定宿主成功。】
滋——滋——
【……攻略目标:易旷年。】
【攻略任务:收集易旷年对其好感度达到100,使其情根深种,非卿不娶。】
——易旷年是谁?
李星霓踉跄了两下,呆呆的问。
【检测到宿主疑问,正在调取资料——】
易旷年,大梁当朝太傅,十七岁成为新科状元,被小四岁的皇上拜为帝师。从此平步青云,虽政敌无数,然而其手段狠辣,阴郁心狠,权倾朝野。
看着那张温润的面孔,着实无法和资料里的描述对上。
“那,任务成功以后呢?”李星霓不知自己是否该接受这个荒谬的现状。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唯一能记住的,好像只有自己叫做李星霓。
【任务成功后,三七会遵照主系统命令,送给宿主一个愿望。】
李星霓挑眉:“可以试试。”
脑海里的系统美滋滋,这个宿主接受现状还挺快,省了它许多的工夫。
【检测到目标人物正在前往镇国公府,请宿主即刻出发,执行任务。】
李星霓:怎么执行?
她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夜行衣,在白日里的闹市显得格格不入。
这叫她对自己晕过去前的行动更加好奇。
【这由宿主自行决定。】
李星霓:?
【……适当时候,三七会为宿主提供帮助。】
这还差不多。
系统说着,即刻在她的脑海里摆出一幅舆地图。
那上面标着她此刻处于的位置,然后前方,着重标着两个小红点。
李星霓摸摸下巴,很快跟随图上的标记,穿越喧闹的人群。
李星霓走到离她更近的标记处,抬头看过去,原来是一座府邸,上面刻着几个大字“镇国公府。”
恐怕就是三七之前说的,易旷年将临的地方。
李星霓:易旷年今天上镇国公府做什么?
【参加镇国公府后花园的宴会。】
宴会么,那她不如将计就计混进去。省得单独费时间去拦那人。
酉时三刻,暮色初合。
镇国公府偌大的后花园里,灯影幢幢,丝竹声细弱蚊蚋,几乎被满园的紧张吸食殆尽。
宾客们个个敛声屏气,端坐如泥塑木雕,目光小心翼翼地避开主位方向,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几分。空气凝滞得如同胶冻,唯恐一丝多余的声响,便会引来雷霆之怒。
李星霓站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身上是一套临时弄来的,略显宽大的侍女衣裙。比之之前的夜行衣,这叫她更加浑身不自在。
她悄悄抓了一块荷花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里。
【宿主,请执行任务。】
李星霓慵懒道:怎么执行?
她抬眼,飞快朝主位方向瞄去。
灯火最盛处,那人一身玄色锦袍,几乎融在沉沉的暮色里,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隔得远,五官瞧不真切,只觉侧脸的线条如刀削斧凿般利落,下颌绷紧,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低气压。
易旷年随意靠在椅背上,一手端着青玉茶盏,指节修长,肤色冷白。
整个宴席的压抑源头,正是此人。
想来,镇国公府夫人递请柬之时,并未料到,这位易太傅竟会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
【三七建议宿主,当众表演古琴,吸引目标人物的注意力~】
为何她会从这道诡异的声音里,听到一丝,俏皮?
呃……
一股奇异的热流瞬间涌入李星霓的四肢百骸,直冲脑海。无数关于指法,弦韵,意境的领悟强行灌注进来,仿佛她已苦练琴曲数十载。
李星霓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几步,手里那半块可怜的荷花酥“啪嗒”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尘土。
这突兀的动静,在死寂的宴席上无异于平地惊雷。
唰!
数十道惊恐万状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如同冰冷的针。
李星霓头皮发麻,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主位上,易旷年的眼皮似乎微微抬了一下,那视线隔着人群扫来,虽只一瞬,却让她如坠冰窟,四肢僵硬。
她一下子想起,系统提供的易旷年资料里,对他清扫政敌所使狠辣手段描述的种种。
镇国公夫人脸色煞白,强撑着笑容打圆场:“哎呀,小丫头毛手毛脚,惊扰了太傅大人清静,还不快……”
她话还没说完,李星霓已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宴席中央临时摆放的古琴前。
该死的系统,别躲在脑子里不出声!
“我,我见宴席气氛冷清,斗胆,斗胆为诸位献艺。”李星霓咽下口水,磕磕绊绊的说。
镇国公夫人也不说话了,只瞧向易旷年。似乎是要他拿主意。
易旷年一脸不感兴趣,不再瞧李星霓一眼,反而闭起了眼。
态度一目了然。
镇国公夫人自觉清楚易太傅的决定,正要唤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拉出去。
此时骑虎难下。
李星霓认命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手指已不由自主地搭上古琴的琴弦。
那股强行灌入的“精通”感接管了她的身体。指尖轻拨,一声清越空灵的泛音如一滴寒泉,落在宴席诸人的心上。
紧接着,舒缓悠扬的旋律从她指下流淌而出。
易旷年倏然睁开双眼。
那曲调本该温煦如春日熏风,带着江南水乡的缱绻柔情。
然而此刻,在这座被恐惧笼罩的后花园里,在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李星霓只觉得指尖下的琴弦绷得紧实,每一个音符都弹得小心翼翼。
她努力想弹出曲中的暖意,注入自己的理解,可那旋律深处,总是不自觉地染上几分挥之不去的惊惶。
见易太傅并没有赶人的意思,镇国公夫人捏着帕子,心下稍动,没有再说话。
琴音袅袅,在凝滞的空气里艰难地穿行。
宾客们大气不敢出,眼神复杂地在琴音与主位之间来回梭巡。
最后一个余音在指尖震颤着消散,花园里陷入一片更深的死寂。
主位上,易旷年缓缓放下手中的青玉茶盏。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一声“嗒”。
李星霓正斟酌着要开口,却见他薄唇微启:“南风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从哪里学来的曲子?”
哪里学来的曲子?
前一刻从系统处剽窃来的东西。
李星霓挤出一点笑:“回大人,是幼年机缘巧合之下,一个婆婆教给我的。”
她还要再说,易旷年挑眉,似乎饶有兴致。
然后,他道:“聒噪。”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也不知是在说琴音聒噪,还是在骂喋喋不休的女子。
两个字,轻飘飘的,瞬间将李星霓的话堵回了嗓子眼。
她依靠身体的本能,同时敏锐地意识到,他在愤怒。
怒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但李星霓仿佛被那两个字狠狠扇了一巴掌。
李星霓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身下的绣墩,顺着一声闷响砸在地上。
她也顾不上了,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鹿,低着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远离主位的方向,朝着花园深处那片相对昏暗的月洞门冲去。
宽大的裙摆绊住了脚,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狼狈地用手撑了一下旁边的假山石,粗糙的石面磨得掌心火辣辣的疼。
可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停留,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而身后,徒留一地狼藉,眼神无处安放的宾客,和身体微向前倾的太傅大人。
夜风带着凉意,吹在滚烫的脸上。
李星霓一口气跑出老远,直到确认彻底离开了宴席的范围,听不到任何丝竹人声,才敢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片幽静的竹林,月光被茂密的竹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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