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煮熟,晾干,切片,蔬菜焯水,过凉水,往加了高汤的红辣子汤底里一放,颜色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浸上来。
雪白、生青的菜顿时变得鲜艳可口。
高汤做鸡汤饭,鸡肉撕碎了做红辣子鸡肉酱,甜皮鸭宰开,白糖西红柿,青椒凉拌黄瓜,莴笋烩肉,油泼茄子,清炒丝瓜、空心菜。
八道菜上桌,陈珠扶着她爷爷就要坐,李桂芬和陈慧急急从行李里掏碗筷,两家人围过来。
包鸿朗都来不及解擦擦手上的油,和刘大三赶紧拦住他们,“等一会儿。”
夏如霜摆上白云的碗碟。
今天用的是白玉牡丹碗碟,勺叉,一整套全是昆仑山上等白玉雕磨,做牡丹样式,瓣瓣花瓣直接璀璨着细闪,熠熠生香。
每样菜盛一些在碟里,连菜色都变得更诱人几分。
“尝尝哪样最喜欢吃,咱们以后经常做。”夏如霜递给她筷子。
白云挨个尝。
西红柿有点绵,不如神山的清甜,不好吃。莴笋不够嫩,不好吃。茄子软软糯糯,吸满了肉汁,每一口都像在吃肉,挺好吃。
丝瓜爽口,空心菜怪怪的。
白云把茄子指给夏如霜,然后朝她最期待的钵钵鸡伸出手。
现炒的辣子油洒上几把芝麻,香得吞人。
他们看着她吃,更是馋得不行,接二连三的咽口水。
他们活这么久,从没觉得饭菜这么香过,每飘来的一点香味,都是勾引人的迷药。
在家里躲着的这两个月,有吃有喝有睡,但都不及面前这一桌热饭热菜。
等白云慢悠悠放下筷子,他们扑到桌边,热腾腾的饭菜入口,忽然觉得在野外也不是不好,可以说是太好了!
这是他们三十多天来,吃上的唯一一顿热饭热菜!
李桂珍和陈慧两家人照着肉使劲吃,包鸿朗三人每天吃肉吃够了,夹几筷子就转战蔬菜,把蔬菜吃得精光。
“妹妹,这儿好吃多得很,”包鸿朗喝着鸡汤,舒服地喟叹,“还有豆腐脑、泡爪、豆腐干、狼牙土豆、蛋烘糕、冰粉、糍粑……太多了,一时半会我都说不过来,咱能在这儿吃一个月不带重样的。”
“跷脚牛肉。”陈力凫抽空加了一嘴。
“麻辣烫,油炸。”陈珠说,“河对面的烧烤超好吃,我朋友来,每次都带他们去吃。”
“烧麦吃过没?”李桂珍问,“这个出了这儿,就找不到更好吃的了。别的啥子跳水兔、椒麻鸡、豆腐、蒸笼牛肉、白宰鸡、鱼火锅、鳝丝、排骨面那些你到外头找找还是能找到好吃了,但这个烧麦,你绝对要尝哈。”
白云看向夏如霜,夏如霜笑着点头:“记下了,等把他们送进山里,咱们就进城找。”
“送什么送啊,你要找,我带你去啊。”陈力凫说。
“又是亲戚?”白云问。
“我有那么多亲戚吗……”陈力凫哽咽,“做吃的,都算个同行嘛,可能每个人口味不一样,喜欢吃的不一样,但哪家用料扎实,大家心里头都有底,你说一个连用料都不扎实的人,能做得多好吃?”
“放心,就算不好吃,也差不到哪儿去,不吃亏。”
一大桌菜,吃得盘子都干净了,滴油不剩。
李桂珍和陈慧两家人洗碗筷,包鸿朗不让人碰他的锅铲,自个儿洗,夏如霜洗干净玉碗,单独放到一旁。
陈力凫和陈珠计划路线。
刘大三去林子里割草喂猪和兔子。
第二天天刚亮,陈力凫就把自己绑好了,按照昨晚规划好的路线指路。
这一天的城市有点奇怪,好多人开着窗,有人站在窗边对他们招手,有些窗上写了字——我们有米,想换水。
隔一条街,还有插在窗边的纸板,写着——我们有油米盐肉汤圆饺子,换水。
白云好奇,驱着纸鹤过去。
“我们没多少水了。”夏如霜拉住她。
这两天住山上,没有水井,吃用全靠之前储存的水,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泡爪在上面。”
夏如霜抬头,楼上有人在招手,支出的纸板上写着硕大的“泡爪”两个字。
“陈力凫?!”抓着纸板的男人震惊。
陈力凫顺着麻绳爬上来,扒在窗台,直切主题:“做泡爪做不?条件是送你出城。”
这人速战速决,一口答应,转身去收拾东西。
“诶,你们这怎么回事?”陈力凫也好奇,下巴冲窗户上昂了昂。
那人往口袋塞各种东西,“不晓得,看见别人写了,自己也写个嘛,说不定真有人来送水呢。”
米油盐换水,白云的标配。
肯定是有人看见白云这样换东西,被人学了去,然后一个一个有样学样。
东西收拾得很快,一行人顺着路去下一家。
泡爪、烧麦、冰粉、狼牙土豆……一堆人像猪一样,被一兜网吊回去。
锅碗瓢盆桌椅菜刀摆满一座山头。
大菜做起来,配料就像泼出去的水,包鸿朗的存货,肉眼可见地缩减下去。他去找夏如霜说,夏如霜去找白云。
于是,白云又带着夏如霜直奔菜市场。
菜市场的丧尸像打翻的菜摊子一样多,密密麻麻,宛如一个大型垃圾场。
“真的能行吗?”夏如霜看着那些攒动的头颅,手心捏了一把汗。
“行。”白云带着小魔物跳下去,落地的瞬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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