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三杀猪非常老练。
刺心窝割脖子放血,用袋子接血扎成包。
白云看得津津有味,刘大三突然盯住她,“糟了,忘记烧水了,你带的水多不多?”
“可以多。”
刘大三连忙去劈柴,架起火堆,掏出锅,白云拿出水葫芦,往锅里倒水。
那葫芦只有巴掌大,里面仿佛装了一片海,把他专门为杀猪扛出来的大锅装满了。
他来不及惊讶,赶紧给后腿蹄割开寸余长的口子,用梃条捅进去,直挺到耳根处,抽回一半再挺背部和腹部,沿后裆皮下又挺到下边那条腿。
然后给猪翻个身,将猪的皮下梃活,抽出梃条,张嘴对着猪蹄口子吹气,边吹边用木棒在猪身上敲打。
他吹得脸红脑涨,猪也像气球圆滚肥胖起来,吹到圆得不能再圆了,用麻绳扎紧吹气口,把猪扛进热锅里,迅速翻转,边烫边采下猪鬃和猪毛,再用刮刨刮干净。
挂到钉子上,用清水冲一遍,从□□剖开腹部,割下大小肠,再开胸腔取内脏,冲洗胸腔。
“肠儿要不要?”刘大三一边问一边蹲下去处理肚肠,边撸边盘起来,搁在袋子里,“我简单冲了冲,你拿回去赶紧洗,时间久了洗不干净,不好吃,要不你现在洗。”
白云摆摆手,退开五米远。
他开始剔肉,一条条白里带红的肉大小均匀地放在干净的塑料膜上,“排骨宰不宰?还是你直接扛回去?你做腊肉还是吃新鲜肉?”
问了一连串,身后没回声。
刘大三扭头,就见她站在十米外,皱着鼻子,盯住地上的肚肠,从肚肠翻出来的大便堆在地上,飘着臭味,和她身上干净华丽的衣裳形成天上人间地下炼狱的对比。
刘大三:“……”
他刨土把大便埋了,割几段细绳把肉一条条串起来,“差不多了哈,蹄子我也给你搞干净了,你拿回去,你家大人晓得怎么弄。猪脑袋有点麻烦,要不不要了?猪耳朵和舌头我搞下来给你串上,心肺这些拿回去赶紧处理哈。”
能串的全串起来,绑一起,递给她。
白云指指鹤腿,刘大三给绑上去。
她从背篓里翻出干粮,“可以分你两块肉。”
刘大三忙摇头:“我拿来干啥,荒郊野岭的做饭也不安全,我要干粮就行了。”
随着他说话,树林里起了一阵风,刮在身上阴嗖嗖的,刘大三抱着胳膊搓了搓,天色已经暗了,林子里昏蒙蒙,每一口呼吸都是血腥味,莫名瘆人。
“那个……妹妹,你们是不是去北方?”刘大三忽然意识到出城是第一步,最简单的第一步,出城之后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行走,以前羡慕别人出城,现在出来了,却发现自己一步也走不动。
“去北方干什么?”
“你没听广播啊?北方有安全屋,安全啊!有吃有喝有军队,可以坐飞船离开这里!”
“哦,不知道。”
“妹妹……我能不能跟你回去,和你家大人商量商量?我会杀猪,你要灌香肠熏腊肉还是做啥,我都会,我给你们做,盐焗肝子吃过没,我做的盐焗肝子里里外外都说好,包你吃一口以后都来我家买——不对,以后你都找我做!”
白云思索一番:“会养猪吗?”
“那必须会啊,我就是养猪起家的,没卖猪肉前,我就在乡下养猪。”
白云点点头,“绑上吧。”
刘大三很有眼力见地把自己像一条猪肉一样绑在鹤腿上,这次,他绑了好几圈,严严实实。
包鸿朗在蒸米饭,夏如霜坐在地坝里削木头做箭,天际飞来一只鹤,一条条猪肉和一个……人随着飞行在空中飘扬。
包鸿朗看一眼就知道自己当时在天上也是这样惨烈,他嘶了一口气,起身去接。
刘大三打眼一看包鸿朗,下去就一个夸赞:“兄弟,你家姑娘真可爱啊!”
包鸿朗脸色骤僵,抓住他的肩膀,偷瞄白云一眼,咬牙:“嘿,兄弟,你再说一句,咱们都得下去喂猪。”
“……”刘大三朝白云看,什么肉什么肝,她管也不管,径直走到擦得铮亮亮的摇椅前,一躺,悠哉悠哉摇起来,好像没坐过这种椅子,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翘着脚又摇又荡,绣花鞋头的珍珠比天都干净。
那个一句话没说过的男人背着背篓蹲在椅子边,默默看她玩。
“我说兄弟,你干嘛来?”包鸿朗上下打量他,大包小包,胡子拉碴的逃难相。
“原本是想和你们去北方……”刘大三大概明白这个局势了,“现在,我可能是来养猪、杀猪的……所以你们哪来这么多猪?”
“捡的呗。”包鸿朗松开他,和夏如霜解下猪肉,转头殷勤地问白云:“云妹妹,吃香肠腊肉不,咱们熏点新鲜的吃,这肉太多了,天气也热了,要放坏。”
白云懒洋洋应一声。
包鸿朗就把肠肚丢给刘大三去洗,夏如霜腌肉,包鸿朗翻找调料,“我觉得云妹妹肯定喜欢吃酥肉,我做一锅给她当零嘴儿,媳妇,明早咱擀面皮儿包抄手,正好有新鲜肉,让妹妹见识见识我的技术。”
夏如霜给肉抹好盐巴,就把带回来的油盐米拢到一处收纳,没搭理他。
刚来时,看见两个人,一点没有传说中的那种大组织的繁茂景象,刘大三是失望的,他想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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