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没有你胡言乱语的份,医生。”
就坐在罗文身边的骑士,举起了自己手上早就上膛许久的手木仓,虚抵着他的脑袋警告道。
“哦?那这么说来我们的骑士先生,是不承认昨天晚上你人在走廊出现过咯?
可这一幕,不止我看见了,还有你身边那位亲爱的佩瑞勒斯先生也看见了。”
医生说话间,和那位还没有进行自我介绍的佩瑞勒斯先生隔空对视了一眼。
“……”
骑士沉默了几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默默地把木仓又收回身侧,眼里满是逞强和若无其事。
“所、所以,罗文先生,您是最近那位声名鹊起的名医吗?我听许多人都夸耀过您的医术相当高超!”
诺艾拉将之前两人的摩擦似乎抛之脑后,眼睛虽然还有些泛红,但是却亮晶晶地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罗文。
“诺艾拉小姐,尽管你认出我的身份和地位我很高兴,但我更乐意你称呼我为,罗、文、医、生。”
“哦!哦!当然当然!是我冒昧了,罗文医生。”
这边诺艾拉和罗文两人面前“相交甚欢”,裴卿宜虽然一句话没有发言,但是却从这些人里面得到了很多信息。
首先不说那个侦探,毕竟对方的确从着装到思维上都挑剔不出破绽。
相反她现在已经对面板信任不足,针对那句“但是你清楚今晚来的侦探绝对不是真的侦探”抱以怀疑。
像她这种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困在阁楼里的大小姐,对外界的信息都是被筛选得出来的,是怎么会知道外面有一位有名的侦探先生呢?
其次,诺艾拉的性格特点已经相当鲜明呈现出来了。
一个家族没落,本人也性格敏感胆小的大小姐。
但是看起来很善良,具体的家庭组成情况不明,不过对城里各种消息动态、名人事件都非常清楚。这些不构成疑点,因为大小姐们平时坐在一起闲聊,完全是一条合理的信息来源。
更何况诺艾拉知道的东西,听上去都是现下流行的事情,也不会显得她像是个“消息通”,在平时有意搜集某些特定信息。
最后就是那个医生,裴卿宜对他的印象判断早于对方自我介绍之前。
并且在得知对方真实身份居然是医生后,先前她观察到的矛盾点也能够得到解释。
第一,是对方明明已经坐在餐桌旁,却在上餐包前提出要洗手的要求。
如果他是一位医生,这样的习惯可以说得通,但罗文绝对不是什么称职或者从医许久的医生。
从他看见伯爵尸体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在落座餐桌之前,就提出洗手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而且对方临时提出洗手的要求,显得他非常在意医生的身份,时时刻刻都会告诉自己要做和医生相关的事情。
加上对方自我介绍时,是唯一一个,哦!可能还要加上骑士先生,总之他们两位是少有对自己身份进行过刻意强调的人。
由此可以看出,罗文·爱德华屡次强调称呼自己叫罗文医生来看,他可能是最近才获得医生的身份或者有名的地位,但对自己的医术不算自信。
人越没有什么就越喜欢强调什么,裴卿宜目前对他的医术存疑。
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下一位骑士的自我介绍,则是将这种外强中干的状态展现地淋漓尽致。
“我想二位就一个小小的医生身份讨论够了吗?
难道像我这样的一个荣光披身,拥有国王亲自颁发的嘉德勋章的骑士,不足以获得你们的注意力吗?!”
男人皱起的眉头之下,是一双深邃凌冽的眼睛,不过或许是骑士早已不在年轻,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浑浊老成,语气也颇有旧贵族那样拿腔作调的姿态——
“我,正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骑士团团长,你们可以尊敬地称呼我为埃弗里特骑士!
菲尼克斯伯爵是一个相当有品味的人,他在书信里对我说,他曾经的父辈也在战场上收获了胜利,只是到他这一辈已经不在战场上争功。
这才特意邀请我来,一起交流那些骑士们才知道的故事!
面对刚刚那位爱文医生的指控,我不得不承认曾经我从战场上退下就是因为被诊断患有梦游症,昨天夜里的确也犯病了。
因为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拎着剑站在楼梯上,不过我也看见了一个人——
那就是这位修女。
但是我不觉得她有嫌疑,或许她只是想起夜喝水等等,贸然怀疑一位女士这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情。最后我以骑士团的名誉起誓,我和伯爵之死这件事情毫无关系。”
埃弗里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右手按在左肩上,那里曾经挂着最为闪耀的勋章。
不过尽管这是如此傲慢又真诚的发言,也不能抹去他在其中夹杂私货小肚鸡肠的行为——
“呵呵,我假设,先生们女士们这只是个假设!
这位尊贵的骑士先生,并不是因为什么梦游症,而是脑子在战场上受到了损伤,否则他怎么会将一位名医的姓名弄错?”
罗文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居然被误喊作“爱文”的时候,立马翻了个白眼还啧了一声,等这个自大的骑士发言完,立马就开始阴阳怪气回去。
而裴卿宜和孟且且却对此感到很奇怪,按照他们的理解,骑士和骑士团不是地位也很高吗?
更别提对方还曾获得国王亲自颁奖,但是在场只有诺艾拉对他还有一份尊重,不过她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差不多,没有参考价值。
下一秒医生指出同样也见证了骑士梦游的男人发言,刚好解释了这个情况。
“好了,两位绅士,请不要再继续位这几位淑女上演这毫无意义的闹剧。
埃弗里特骑士,我相信你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骑士团的荣光早已逝去,一直留恋于过去时光的人,永远都无法在当下重获光明。
你瞧,就连你自己在早餐慌乱之中拿着木仓下楼,默认当下的热武器才是战场真正需要的,而那笨重、难打理的宝剑已经被淘汰,就和骑士团一样。”
这个男人推了推眼镜框,语气和表情都很沉着冷静,没有去站边刚刚争吵的任何一位,说完这段话之后,他也简略地讲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我是佩瑞勒斯·布洛尔,布洛尔家族的小儿子,平时是一位家庭教师。
不过和平常你们经常见到的不同,但我觉得此时此刻并非详细介绍这点的好时机,等我们找到真凶之后,倒是可以继续聊聊。
我昨天晚上起夜,只是因为听见了埃弗里特房间的动静,并且看了一眼我就回到房间里面。
我的家族和菲尼克斯家族祖辈上是世交,伯爵也只是以亲昵的口吻在书信里说许久没看见我来拜访他了,让我借此宴会好好在这玩一下。
从我自身的背景和条件以及这样亲密的关系,也能看出是不存在任何杀人动机的。”
他的语气和旧贵族知最钟爱的腔调完全一致,而且在听完这段话后,诺艾拉的话也佐证了对方句句属实——
“啊!我说为什么瞧您如此眼熟。佩瑞勒斯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清楚,许多贵族家庭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您教导。
但您却只愿去穷人家进行授课的行为是如此乐于助人、德才兼备、扶危济贫……”
诺艾拉还有许多赞词未说出,就被佩瑞勒斯以一个打住的手势叫停,他示意该让他身边那位修女进行发言了。
“主啊!愿所有恶人立下地狱,愿所有善人去往天堂,赞美神明!”
这位修女并没有立刻进行自我介绍,而是紧闭双目,双手捧着胸前项链上的十字架进行简单的祷告,神情恳切地说完这话足足沉默了一分钟,然后才睁开眼睛继续说道:
“我名叫瑟拉菲娜,是位修女,伯爵写给修道院的信里表示,他认为城堡里似乎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最近总是频频感到心悸不安,希望能够得到主的祝福。”
她没有去对伯爵的死亡做出任何发言,但这也更加符合其身份,因此在场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咳咳咳咳,抱歉我不小心被水呛到了。”
裴卿宜在轮到自己发言的时候,故意呛水好让自己的眼眶再次泛红,在外貌上强调自己的“弱”,才不会显得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特别具有攻击性——
“我对父亲大人的意外感到很痛心,对于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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