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杜淮序用眼神传递自己的疑惑。
这么响亮的声音,里头的人应该也不会少,直接进去肯定不现实。
两人越熟,裴卿宜就发现这人现在的状态,和最开始的形象偏差很大。
也难怪会和孟且停、宋祈安两人关系不错。都是长得帅却不好好用脸,气质各有特色最后归路都是带点搞笑。
裴卿宜看着眼前这人挤眉弄眼的样子,压低声音说:
“我们绕后,翻墙进去,免得被发现。这里面看起来人也不少,待会行动小心点。”
杜淮序点点头,马上弯着腰含胸低头猫着身子走路,结果背后被一巴掌拍下,他吓得差点喊出来。
“唔!”
他的嘴巴被裴卿宜用手捂住,刚刚拍他后背的也是她。
“你有病啊?这外面又没人,正常走路!”
裴卿宜神色无语,看他的眼神就差没骂人了。
直接拉着他的手快步绕着这朱红色的的外墙走,避开近在咫尺的正门。
这裴宅外墙高大,即便是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经有些彩漆脱落,墙面斑驳。
甚至墙最上面的封层也有点破损,依旧不影响这座大院展现出来曾经丰厚的财力,光是占地面积都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盘下的。
绕了好长一段路,裴卿宜在一处墙最上沿有严重破损,或者可以说是直接缺了一大块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们从这翻过去。”
“你知道这?那么熟悉这里有个缺口,能更好爬上去。”
杜淮序语气带点惊喜,眼神里却是没掩饰的疑惑。
“只是凑巧…别想那么多。本来只是想绕开大门,宅院后面的人少的概率大,刚好碰见这么好翻进去的地方。”
裴卿宜微微摆手表示否认,对他下意识的质疑有点无奈。
她算是清楚了,对方很多情况是下意识的去质疑和试探。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处于什么环境,警惕心高到这种程度。
裴卿宜松开拉着杜淮序的手,脚步一点没撤退空出距离助跑。
直接往前左脚踩在墙面上,双手握着墙壁最上方的断面一个使劲。
右脚迅速顺利踩上,稳住身形的同时,左脚顺着身体的趋势一起往上,然后不等在墙上站稳就直接往下一跳。
本就没踩上墙的左脚先右脚一步落地,一先一后,最后干净利落站在地面上,两手互相摩擦拍了拍翻墙沾的灰。
“赶紧过来了。”
已经在墙另外一边的裴卿宜这才开口催促道。
其实她也不想就那么突然行动,只是小纸人在这里异常兴奋,摆手间将它收回口袋还想溜出去。
她只能马上翻过来,把小纸人好好教训了一顿,以免出什么岔子。
原来一开始两人靠近裴宅的时候,她就弄出来了个和外墙颜色一致的小纸人。
甚至还是特意造旧的颜色,使其贴着墙从而判断里面哪里没有鬼。
这才是她真正选择在这翻过去的原因。
虽说已经和这的规矩相违背,但也算不上什么正大光明之事,当然要避着点人才好。
还认真听着裴卿宜说话的杜淮序,就那么一秒钟的时间,眼睛前就像是闪过了一道残影。
再然后他就只能听见裴卿宜对他的催促。
“你这身手还真的是一点不差啊——”
杜淮序边说这话,边娴熟地翻过这墙。
动作比起裴卿宜不算慢,悠闲里还带着很高的观赏性。
他同样也没有助跑,只是一脚蹬墙微微借力,右手同时搭在断面,靠核心力量整个人直接翻过来。
从裴卿宜的视角看去,杜淮序在最高点只有一只手撑在墙上。
这下边的世界光线整体偏暗,但是他这一翻少年意气,就好像他背后应该会有一道光随之闪起。
“你读书的时候没少翻吧,这姿势。”
她断定杜淮序绝对是“惯犯”。
“那这不是方便嘛,怎么样这姿势帅吧,我当年可是苦练了很久。”
杜淮序没有一点被调侃的样子,反而有点自得说,“好久不翻了,没想到还是那么顺。”
裴卿宜有预感,从杜淮序隐隐约约有释放性格的开端起,他这种表情真的不会少。
正经的场面他看上去非常可靠,其余总觉得这人和有些幼稚的男高没区别。
她只希望对方不管什么时候,至少智商别下线,这是她选他作为队友的刚需。
翻过墙之后,自然就是在里面寻找有用的线索。
但还不等两人往附近多走几步路,从旁边侧门里就冲出来个人影——
大概是因为这里看着都像是用脚走路,实则速度比正常的快上许多。
裴卿宜还来不及多后撤几步躲开,就先撞上后面的杜淮序。
紧接着她就和那个突然出来的人,逼不得已也相撞在一起。
她大脑里正在疯狂思索该如何搪塞过去,自己和杜淮序是为什么出现在这。
撞过来的那位小厮——
还穿着布衣布鞋,手上满是茧子,正以为自己不小心冲撞到了府上的贵人。
曾经府上能做主的虽说都不在这,但剩下的那些旁支里的贵人,随便一个都可以惩罚他这种地位的人。
小厮直接扑通一声跪下头低着,声音颤抖地说:
“小、小姐,奴才该死,奴才眼睛不好使,这腿也不听使唤,还请小姐从严处罚。”
他深知自己万万不可请求贵人原谅,要知道自从裴家家主一派死去不见魂魄后。
剩下的旁支接受不了裴家的没落,还是对内端着耀武扬威的做派,甚至气焰更是嚣张。
“你抬起头来说话,我有几件事要问你。”
裴卿宜既没有就此装作自己也是裴宅里面的人。
因为她不知道这里的人到底有没有穿着现代服饰的,为了避免穿帮她还是打算友善点,比较是擅闯私宅。
不过道理是这样,她说话前却转头递了个眼神给杜淮序,让他悄悄移动到那小厮身后。
要是见情况不对,他们就直接前后夹击打配合直接把对方绑住,以免对方大喊引来其他人。
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那小厮只是抬头不到一秒,只是瞟了眼裴卿宜的脸,头直接磕地上。
“砰!”
这是脑袋和地面重重相碰击的沉闷声。
“大、大少爷,您…您…您怎么回来了。”
小厮的声音已经听上去不是发抖,已然带上哭腔。
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打湿变成深色,四肢和躯干都在忍不住发抖,唯独脑袋稳稳得保持着丝毫不敢动。
他不敢求饶,只希望自己这一魂能活着,好等到预言来时能成功还阳。
而被称作“大少爷”的裴卿宜则有些疑惑,自己怎么看都不太像个男性,这小厮为何这样称呼她。
于是看向杜淮序想着两人打个商量看看下一步怎么走,没想到对方耸肩摊手表示不知道。
她只好根据这个小厮的状态随机应变——
“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没?”
裴卿宜说这话的时候,往前站了一步,左脚直接踩在小厮的脑袋上,没用力但是羞辱性极强。
“距离我离开这多久,这都破成这样了。”
“回大少爷的话,奴才、奴才不是很清楚距离成婚之日过了多久。只是听府上其他贵人说,距离家主离开快百年了。”
裴卿宜问话时推测性的动作没有问题。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从自己踩上对方的头顶问话后,这小厮已经不再颤抖有趋近平静的状态。
对他来说,大少爷只是踩个不值钱的脑袋,没有直接把头砍下来问话已经是赏赐,这也意外着大少爷对他的冲撞不在气头上。
“哼,成婚……这城里传的预言是怎么一回事?”
她语气不屑,随即打算问出在咖啡厅,那女人没有正面说出的东西。
裴卿宜心底觉得这预言肯定非常重要,即便可能引起对方的猜忌也有必要试探试探。
“预言,这、大少爷,这预言您作为神明的夫人肯定知道。
我们就是一普通的鬼魂,做人时尚且不敢直视神明的面孔,做鬼的哪还敢重复神明的话语,也只能在心里念念。
求求您了,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就等着预言后一起还阳,我还能赡养家中的长辈,看着孩子长大呢。”
小厮额头还是紧贴地面,但一点不影响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这段话的信息量可不小。
裴卿宜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更不容易出错的问题,脚从小厮头上挪开踩在地上说:
“今天心情好绕你一回。现在,闭着眼睛拿出赶着去投胎的速度,离开这个小院。”
下一秒,小厮就向两人展现出非同寻常的爆发力,不过眨眼睛就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想的?”
杜淮序见人走了,马上问道。
”
“什么怎么想的,说话别说一半。”
“踩头,怎么想的?”
杜淮序走近,眼睛盯着裴卿宜等着她的回答。
“情景代入?能让这人从一开始的担心被罚,变成那么畏惧。
说明这位大少爷曾经在这一定没少用严厉的手段去惩罚,并且离开这里应该也有一段时间,所以我只要表现得足够张扬或者说阴晴不定。
就算和这人印象里有偏差,他也只会觉得是我在外性格有点变化。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主子怎么对下人,只要不是客客气气的就很正常,他慌张成那样也反应不过来。”
裴卿宜把自己刚刚盘问那人的心理过程讲了一遍。
至于这样的动作是否太过羞辱人,说实在的她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感受。
对裴卿宜来说,最直接的情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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