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搭档,朋友,还是合作伙伴?
前者听起来太生疏,后者又熟络得有些陌生。
桑雅宁想扯开嗓,大声教训那些没眼力劲而的看客,说她才是与严浩心意相通的人,他们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情侣。
可惜理想固然美好,她却只能压抑着心底的冲动,故作冷漠地回应这段‘不该存在’的恋情。
听筒内,依稀能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
桑雅宁懒懒地靠在墙边,指尖反复缠绕着发梢,不着急予以回答。既然她没有质问的资格,那也就没有乖乖听从的理由了。
她反正不着急,就硬是没回答,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先撑不下去。
屋外的鸟飞起又落,最终摇晃着脑袋歇于暗处的枝头。
终于,男人烦躁地问:“照片里的女人是你吗。”
桑雅宁拿捏着表演的精髓,开口先用气息展示疑惑:“什么照片呀,你是说《长夜歌》的宣传海报吗?”松开蜷曲的发丝,抬眼望天,“那里面确实有我的身影,而且还有姜恩惠的。”
“桑雅宁,别跟我装傻。”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男人的语气变得愤恨许多,“张先生已经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他绝不会让你安然度日。”
暮光横扫而过,在墙面划出明暗的界限。
桑雅宁扯高唇角,冷哼道:“既然如此,就让张泽吾直接联系我。我真的很忙,没工夫和看门狗周旋。”
“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见的那样喽。”
男人低声骂了句脏话,含妈量极高,听得耳膜都发胀:“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而已,能玩出什么花样?”
桑雅宁再也忍不下去了,笑眯眯地嚷:“我可比不上您清高,自然也玩不出花样。把讽刺的心收一收,好好去伺候你的主子。”
话落,桑雅宁随及挂断电话。
心脏仍在扑通扑通地狂跳,愤怒与羞耻如扯不掉的粘液般占据她的胸膛。
她只恨方才没有骂得更泼皮些,却暗自庆幸保留了电话的录音。
“这能成为证据吗?”
桑雅宁把U盘递给律师,“如果我把它直接公开,能否占据舆论上峰?”
律师推了推眼镜:“只要你愿意,它就会成为剥夺个人利益的证明材料。至于您担心的舆情发展......我无法保证公开后的结果。”
桑雅宁:“如果是非法开除员工呢?”
律师:“这种情况需要当事人出面才行。”
当事人,当事人......
桑雅宁紧紧握住手机,数不清第几次拨出李苹的电话,哪怕明知结局如何,却依旧无法抑制地尝试着。
‘无人接听,请稍后尝试。’
冷漠的电子音快将耳朵磨出茧,黑茫茫的前路望不见尽头。
桑雅宁没有办法,也决不能再麻烦严浩。
网络的传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营销号们开始挖掘严浩的家室,有说他家是世代从商的,也有说他是红字门第,家中长辈皆在省委工作。
“那些都是谣言,你不要相信。”
每当桑雅宁询问严浩时,对方总是和颜悦色地让她放心,告诉她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
可是怎么会没关系呢?
桑雅宁望向严浩疲惫的眼睛,心中的愧疚更甚:‘他分明最讨厌暴露隐私了。’
《长夜歌》正在如火如荼地宣传着,电影的势头却抵不住对演员的议论。
发帖,删除,发帖,再删除......
即便导演与剧组多次澄清,严浩依旧被推上舆论的风口。
桑雅宁试图与何立沟通,对方却总说忙,草草讲过两句就挂断电话。
无望的等待愈发令人窒息,桑雅宁想,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缓解这压在心头的烦躁。
最终,桑雅宁拨通张泽吾的号码,她的诉求非常简单,就是希望对方能撤回关于严浩的新闻。
“这是我你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无辜的人。”
桑雅宁尽可能冷静地说,“让电影安然无恙的上映,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你的决心就仅此而已了?”
电话那头传来吸烟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能再坚持坚持,起码要等《长夜歌》被封再投降才是。”
“张泽吾!”
“嘘,嘘,别生气。”
张泽吾笑了,语气却越来越阴沉:“虽然我很喜欢听你撒娇,但忍不了你的背叛。”
“桑雅宁,你和严浩睡了?”没等到回答,又问,“他的技术怎么样,能满足你吗。”
桑雅宁强忍着心底的厌恶,冷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手货的价值可不比从前了。”
张泽吾苦恼地问,“雅宁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应该去死。’
桑雅宁在心里回答。
张泽吾似乎猜出她的想法,语气竟比先前雀跃:“你能主动低头,让我十分开心,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小奖励。”
“我什么都不要。”
桑雅宁说,“让你的人别再调查严浩。”
“不,不对,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些。”
“那你又何必问我的意见,”
张泽吾:“犯了错应该受到惩罚,雅宁,我要教会你这个道理。”
桑雅宁没有说话,掌心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
张泽吾:“明晚八点,来这里见我。啊,以防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一个人来,谁也不要带。”
“否则,我一定叫你后悔。”
张泽吾发布完号令就把电话给挂了,俨然认定桑雅宁会遵守与他的约定。
“坏东西,坏东西!”
桑雅宁提起抱枕,铆足劲儿往地上摔,“等着接受制裁吧你!”
熊状的枕头弹跳着掉进角落里,桑雅宁依旧不解气,正要再踩上两脚泻火—
嗡嗡。
嗡嗡!
手机又开始无休止地震动,似乎非要博得她的关注。
“真烦人。”
桑雅宁嘟囔着,随手把散在耳畔的长发往后撩,仰起脸,气势汹汹地滑亮屏幕。
摆在眼前的消息,是张泽吾发来的地址:新城中心大酒店,客兴楼A1503室。
这酒店的名称十分陌生,看定位就知道是才建没几年的新楼。也亏张泽吾能找到如此偏僻的地界,果真做坏事前都要多花心思。
桑雅宁啧了声,继续往后翻。
网络却一时卡顿,模糊的图片怎么也加载不出来。
桑雅宁越等越着急,忙将wifi换到数据网。
很快,蒙在屏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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