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周言清楚偷偷摆手让陈午收起荷包,低头喝了一口水,静静地观察眼前的一切。
大娘原本是不愿意收的,两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最终还是萨诺说了一句:“这样,您不白拿,我们是去萨克走亲戚的,但听说那边冻灾,现在不少人都来了咱们这边,我们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咱们朝廷救灾的地方,您要是知道,今日在您这里打扰一日明日您带我们去,可好?”
“这算什么!”大娘大手一挥,“你们还真的问对人了,我家小子最近就在帮一个富商布施,这灾民都聚在哪里,他最清楚了,明个儿一早我就带你们去找他。”
萨诺兴奋的看向二人的方向,神情似乎是在告诉两人自己成功了。周言卿也为微微点头向他表示赞许。
“这小子确实有做王的潜质。”他低声和身旁人说。
司言茉傲娇起来,“那是,我可是从无败绩。”
“那你觉得关于我,你算得准吗?”
她知道,他说的是那件事。
“我好胜心没那么强,败一次也没什么的。”
她说的平静,仿佛只是在同周言卿唠家常,却叫他瞬间抬起眼。
女人乌黑的眸子里隐隐约约映着他的样子,也映着他眼中的惊喜。
“你说什么?”
他明知故问,就想再听她说一次。
“我说,我觉得你不会死。”
“是你觉得我不会死,还是你希望我不会死?”他刨根问底,想知道在司言茉心里他能占据多少。
就在他马上要听到答案时,大娘的丈夫回来了,又是一阵超乎常规的热情的寒暄。
等周遭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还想再去问时,却发现司言茉和萨诺来到了屋外。
他们临走时萨奇告诉他们,其实被驱赶出来的萨克族不是不想反抗的,之前他往秦地来的时候就发现难民中也有些年轻力壮的想组织,可惜如今温饱都成问题,反抗更是有心无力。。
但萨诺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能利用难民组成反抗军。
越是生死存亡之时,人越会想拼一把。
自古都是这个道理。
可萨诺毕竟从未想过这些事,就算是想要直接夺权都是难事,更何况自己的父母如今还在那该死的萨克王邬昭手里,若是被他察觉,夺位之事就是难上加难。
司言茉只能安慰他,“如今我们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你便不用担心。”
这时,周言卿走了过来,直视萨诺,这孩子长得快,如今没比他矮多少,已然是个大人了。
那他就不会用对孩子的方法对待他。
“萨诺,我问你,那天你见到萨奇他们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萨诺低下头,思考几秒又抬起,“我想帮他们,哪怕能帮一个也好。”
“那你知道邬昭的所作所为时你在想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思考,眼神冰冷,“杀了他!”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杀了他吗?”
“是。”萨诺没有一丝犹豫。
“那你就已经是个合格的统领了。”周言卿很是满意他的答案,微微俯下身子与他对视,“发生这种事谁都会想要反抗,但统领需要坚定,是哪怕所有人都要放弃,你也不能放弃。”
“记住,”他扶着萨诺的肩膀,“战场之上最可怕的不是失败,也不是死亡,而是放弃。你只需要往前冲,剩下的交给你身后的人。”
萨诺还是有些没听懂,“可他们真的会听我的吗?”
“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同伴,这是战场上不变的法则。”周言卿曾无数次踏上战场,士兵到将军,他经历过,他知道每个人的想法。
“如果你想让我跟着你,除了一个理由和不变的利益,对于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士兵来说,更重要的是让他相信你永远都不会丢下他,你永远都不会放弃你们所做的事。”
萨诺懵懂地点点头。他好像听懂了,心里却还是蒙着一层雾。
周言卿知道,这一切只有当他真正迈进的残酷的战场时,才会彻底明白。
司言茉就不一样了。她没上过战场,不懂排兵布阵,也不会说那些激励人的话,但她有家人,有朋友。
她知道当自己迷茫的时候,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她和萨诺说:“你还有我们呢。”
女子的话语如同暖阳,让冬日的冰雪都不再寒冷,“不管发生什么,我和你言卿哥都会站在你身后。我们相信你,你爹娘也会相信你。”
萨诺的眼眶顿时红了,小时候爹娘希望他能重振家族的荣光,对他格外严苛。
他几乎是没听过夸奖的。嗯
他也很清楚,在邬克族当道的萨克,自己身后是没有后盾的,整个萨瓦族都是没有后盾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因为一次意外,走进异国他乡,遇到了对他好的人不说,还遇见了新的家人。
他们愿意成为自己的后盾。
就像此刻,司言茉会说,去做吧,不管发生什么,不管结局如何,我们都在这儿。
周言卿瞥见他的眼泪,本想要揉揉他的头安慰他,就想到这人不是小孩子了,抬起的手一顿,换了个方向拍了拍他的肩。
“在事情没有一个结论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们不是都在这里吗?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两人支持对于萨诺来说就是最好的良药,少年心中的不安消散了几分。
他抬眼望向那北方的高山,一声悠长的狼嚎传来,他的眼中也出现如狼般的狠厉。
他想,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几人在大娘的家里留宿了一夜,第二天跟着大娘的旅车赶往镇上。
这一段的路本就在乡间,又被白雪覆盖,马车里摇晃的厉害,让司言茉都忍不住想吐。
她昨夜本来就没睡好。
大娘家里只有两间房,又都是土炕。
她听说司言茉和周言卿是夫妻,热情地将两人推到向阳的屋子里头,说是平日她儿子和儿媳回来时会住的,她收拾得很干净。
司言茉也不好推脱。
以往两人倒也不是没睡在一起过,她被周言卿“囚禁”的那几天更是天天和对方在一起,有时要解那夜笙歌的药性,做的事比这亲密十倍不止。
可这边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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