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卿哪里会听,大手扣住她的肩,将人拥入怀中,躲都不让她躲。
“周言卿!”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突然,脖颈处传来疼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终于落下泪来,原本的拒绝也变成了哭腔:“周言卿,我求求你,我害怕……”
男人终究还是停了下来,目光在撇见她的眼泪时,闪过几分愧疚。
他抬起手,捧起女人的脸,轻轻吻去她的泪痕。
“哭什么?你不是说我可以的吗?不是说能接受吗?”
“我能接受的不是这个。”
司言茉抽泣着,躲开他。
这动作却刺痛了男人,他将手扣在她的后脑,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那你能接受的是什么?”
“是……”
是什么呢?司言茉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她害怕此刻的周言卿。
这和她所熟悉的不是一个人。
她真的很想和眼前的人说,能不能把之前的周言卿还给她?把那个温柔的,会和她吵架拌嘴,但绝不会囚禁她,将她当成“玩物”的周言卿还给她。
周言卿看着她犹豫又害怕的神情,冷笑起来。
“让我来告诉你,你能接受的是什么?”他凑得更近,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脸颊,带着哀怨的恨意。
“你能接受的是一个工具,一个不会对你产生感情,能帮你解决所有问题的工具。”
“你能接受的是一个能倾听你的建议,支持你的变法的君主。”
“接受一个和你半年后就可以分道扬镳,互不干涉的朋友!”
他越说越激动,司言茉甚至在他的眼中隐约看到水光,一种想要恨却又舍不得的哀伤。
周言卿将他的碎发拢到耳后,嗓音喑哑,“对吗,阿茉?”
“我……”
司言茉很想说我没有,可话到嘴边又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坦荡的说出口。
周言卿把这段关系形容的极度冷漠,却又是事实。
她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一开始,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随时各奔东西的盟友,还是后来她想要一个会支持她,帮助她的周言卿,都在印证着残酷的真相。
她不想在这段关系中掺杂感情,或者说即使要掺杂,也只能是盟友,是君臣,是朋友。
就像她从不认为他们是成婚了,这更像是一个契约,一个签订了各自利益条件的契约。
当一切满足,契约自动解除。
他们,或者说她,就还是自由的,就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她猛然发觉,自己似乎变成了前世自己最讨厌的人——周君松。
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感情也可以变成利益,想要和别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各取所需。
思及此,司言茉停止了抽泣,眼神中更多的是发现自身卑劣的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周言卿说。
这时,耳垂传来刺痛——是周言卿在她的耳根咬了一下。
“怎么?回答不出来吗?那就在这里好好想吧。”
谁让你不要我的!
后半句话赌气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哀伤,倒退几步,又眷恋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出去,将笼子的大门锁上,还要嘴硬道:“你不该这么扫兴的。”
“你去哪儿?”
司言茉颤抖着开口。
她是害怕的,但怕的不是周言卿,准确来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她只是不希望眼前的人离开,即使她知道对方是那个绑架她,囚禁她的人,她依旧觉得有他在的地方就能安心。
不知不觉间,她对周言卿的信任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周言卿本想直接走开,可回过头看到她那紧张的样子,顿时又没了脾气,在心中鄙视自己:真是没骨气啊!
他叹了口气:“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这才推开门出去。
司言茉独自一个人留在房中,观察起周围的陈设。
这里的桌椅、花瓶之类的看起来都跟新的一样,但司言茉还是从一只花瓶瓶口处积累的厚灰看出,这些东西定然有年头了。
而她身下的床似乎印证着这一观点,她一动都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不过,这床上的被子一看就是今年的样式,被芯里的棉花也是十分松软,应当是新添置的。
绑着她的红布结实,却也是精细光滑的绸缎,勒得也并不紧,刚好处在能限制她的活动,又不会磨伤她的皮肤的区间。
可见这位“绑匪”只是打造了一个看似无情的牢笼,实际并没有半点要伤害他的意思。
看出这一点,司言茉笑了。
他还是自己熟悉的周言卿,只是……小狗被自己惹炸毛了。
她安心了不少,干脆躺下。
反正绑她的是周言卿,再怎么样也不会出大事的,还省了她要想办法联系外头的精力。
没过一会儿,周言卿就拎着食盒进来,见她乖乖躺着,心里还有些发毛。
她真的没有半点逃跑的打算?
他打开笼门,像是怕她跑了似的,从里面把门锁上,钥匙别在自己腰间。
司言茉用余光瞧见他这一动作,忍不住偷笑。小狗果然是不知道怎么囚禁人的。
周言卿从地上拿起一个小桌子放到床上,将食盒打开,里面的菜肴被一一摆出,都是她喜欢吃的。
司言茉不禁又想起姐姐第一次来秦地时说的话。
前世她和周君松在一起时,别说吃自己喜欢的菜了,每次用膳都要守规矩,什么夫君没到不能先行用膳,一个盘子里的菜不允许夹超过三次,不能站起来夹菜……
一顿饭吃下来累个半死,那段时间,真是她上辈子乃至这辈子最瘦的时候。
可自从和周言卿第一天在一起,这一切似乎从未来打扰过她。
有时她记着前世的规矩不去夹菜时,周言卿总会贴心的用眼神示意吴观将他面前的菜端到自己边上,还会偷偷给她夹菜。
在他那里,她从没感受过什么皇家与王室的威严,就好像他们只是寻常人家一起吃饭的夫妻一样。
司言茉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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