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以年就又一本正经地看向他。
看见他一身白衣,面如雪玉,又想起他那漆黑一团的灵相,便不去在意刚刚的闲聊,而是笑得开心,“喂,你到底是只什么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告诉你。”扶渟拿着骨笛就戳了戳她的鼻子。
雪以年瞪了他一眼,也习惯了他的小动作,随手掐诀,便将自己的灵相放了出来,是只掌心大小的银色灵雀。
她道:“把你的灵相也放出来吹吹风?”
可,灵相又怎是轻易唤出的。
他探究地看向雪以年,从那张没心没肺的脸上,终是没看出雪以年对他,到底用的是什么心思。
片刻后,从他背后,缓缓腾起一缕燃着黑色火焰的黑影,小灵雀察觉到异常,转过头,飞着飞着就不动了,它是被这个巨大的黑影吓傻的。
雪以年也吓傻了,没想到会是这么大。
可是这只………………鸟,除了黑以外,长得特别漂亮,就连那一身乌黑的羽毛都显得干净又高贵。
雪以年缓缓回过神,说话又有点结巴了,“你……真的好像凤凰啊,可是凤凰,真的没有黑色的呀。”
扶渟也没说话,唇角上扬着,轻轻动动手指,那只黑色的大鸟就猛地煽动着翅膀俯身而下,小灵雀还在呆呆傻傻的,只觉小小的脸颊被什么东西轻轻一贴……
随之,雪以年的脸颊也热辣滚烫起来,下意识地就也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雪以年有了反应,小灵雀便也有了反应,眼睛一瞪,小小的翅膀就开始忽忽扇扇,仰起头,便示威似的在黑鸟的脸上啄了一下。
可是灵雀太小了,虽然是啄,但是落在黑鸟脸上的那一下却无关痛痒。
黑鸟定睛地看着耀武扬威的小灵雀,扶渟却忽然一笑,由着黑鸟被小灵雀欺负,半晌后,他才偏开头,声音低低的落在雪以年的耳边问:“解气了吗?”
“解什么气?”
扶渟说:“当然是之前,被我欺负到很惨,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气啊,报复得开心吗?”
雪以年一本正经地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呢,我们神仙,怎么会为那点小事斤斤计较?报复?我们从来不报复。”
扶渟:“哦,”他眼底忽然一深,笑得就有些居心叵测了,“好心态,那我欺负欺负你,可好?”
“诶?别——”
雪以年刚说出两个字,就看见,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小灵雀已经被那只燃着黑焰的黑鸟踩在了爪子下面,小灵雀四脚朝天一脸惊恐,还有些懵懵的,突变太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摁住的。
雪以年:“………………你讨厌!”伸手就推了他一下,“把你的爪子拿开!”
扶渟笑得胸腔微颤,雪以年就又看见,黑鸟低下头,干净漂亮的嘴角便落在了小灵雀的肚皮上面,它微微抬眼,还看了眼大懵特懵的小灵雀,才又继续低下头,眼底像是隐着笑似的又在小灵雀的肚皮上面啄了啄。
力道很轻,可小灵雀就一下子被啄炸毛了,雪以年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怒气冲冲,满眼警告,“我生气了!”
扶渟的手指就又动了动,漫不经心地回:“哦,好,我知道,你要生气了,生吧。”
生吧……生吧?
可是生吧什么生吧?
越琢磨越别扭。
雪以年:“你应该说气吧!”
扶渟眉头就挑了下,不紧不慢地应道:“嗯,生吧,气吧。”
雪以年双手攥得紧紧的,现在就想把他撕碎,扶渟却很专注,专注地看着黑鸟在挠小灵雀的痒,小灵雀也痒得啾啾直叫。
雪以年气得召回小灵雀转身就走,边走边嘀咕,“我看你就是喜欢我,要不干嘛灵相出来还都想着跟我不清不楚的?你还不承认,你还装聋,还总问我喜不喜欢你,不喜欢,不可能喜欢,非常的不喜欢,你就单相思去吧。”
狐王宫里——
“你怎么可以让他单相思呢?”
九公主听完啧啧啧的遗憾道:“暴殄天物!”
雪以年大为震惊,“我暴殄天物?”
九公主点点头,“对啊,你啊。”
雪以年:“……”
九公主:“就算你不喜欢他,但是他脸好啊,我们这里的男狐狸精都没他好看呢,昨日我见他救你,就恍若神祇临世一般,那种仙人之姿,怎是可被人染指的呢?但是偏偏,就被你染上了。”
雪以年的唇角忍不住地抽了抽,无语之后,耐着性子问她:“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都听进去些什么?”
九公主一本正经的总结道:“你把他睡了。”
谢谢!
雪以年一拍桌子,太阳穴就也跟着一突突。
九公主:“器大活好还不招你待见,用完就扔,啧啧啧。”
雪以年的一口仙气差点没上来。
九公主:“都撩到你腰软腿软了,你却依旧在这里挑三拣四的不解风情,小哥哥够惨的,你还自己爽完了不管他,啧,渣,太渣了,比承阳都渣。”
雪以年的脸颊,就很上头的又红了起来,愤怒地再次拍起桌子,嚷嚷道:“我是说他很过分啊,你听什么呢?难道不是吗?”
“是啊,”九公主点点头,“是过分啊,小哥哥这样委曲求全,都还没能讨得你半点的欢心,你是有点过分了呢。”
雪以年就觉,自己心口的地方又憋了一口仙气,上不去还下不来。
本来是找九公主纾解吐槽,没成想,反倒是给自己添了堵。
此刻,她浑身恶寒恶寒,字音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凶巴巴地瞪着九公主,“你们狐狸精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九公主也叹了声气,“唉,和你们这些做神仙的谈感情,可真是无趣啊。”
雪以年就嗤了声,“那和魔族少主谈感情,是不是相当有趣呀?”
九公主一听,脸颊瞬间红了起来,遮遮掩掩的,“你说什么呢,谁跟他谈感情。”
雪以年见不得她这副娇羞样,挥挥手,又堵了一口仙气,走了。
当淮曦见到雪以年时,还愣了愣,自从上次分开后,就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她。
雪以年很没礼貌地就将他嘴巴里的鸡腿拿下来,笑笑,“吃得挺开心?”
淮曦点点头,“这个地方,好吃的东西特别多,我都不想走了。”
“那你就别走了。”她皮笑肉不笑的。
淮曦立刻丢掉手中的东西,“不行,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雪以年就又扯了扯嘴角,很烦道:“为什么啊?”
淮曦转头看了应柳一眼,小声嘀咕,“这孩子怪,又不听话,我能活几年呀,我得替他找个靠山才行,不然我死以后,说不定又会被谁抓去当炉鼎呢。”
雪以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应柳发脾气。
“淮曦!”
“我还要说多少次,别总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养!”
雪以年扯起潭白的手就走,“还是你最听话,他俩怎么回事?发起脾气来都好吓人的呀。”看见有人心里也堵了,她好像好受了点。
潭白低眸,看向两人相握的手,耳根慢慢烫起来,“他们,就是,淮曦最近总喊他儿子。”
只走一小段路后,雪以年就松开了他的手,好奇问:“当就当呗,应柳为什么不愿意?”
潭白:“……”手心往回握了握,摇摇头。
雪以年倒是不纠结,掐起一道灵诀,就把几人全部卷走。
不出意外,淮曦又吐了,不仅吐,还冻得一哆嗦,“什么地方,好冷。”
雪以年指着不远处的庙宇:“进去说。”
庙宇很破败,里边也没有神佛的雕像,只有几个东倒西歪的香炉。
雪以年又燃起一团篝火给淮曦取暖,此刻,这里面最怕冷的就是他。
雪以年安顿好一切后,又设下结界道:“潭白随我出去,你就和应柳待在这里不许乱走,我拿到最后一片神火碎片后就会过来找你们。”
淮曦没出声,应柳竟然和潭白同时道:“最后一片了?”
雪以年一愣,笑笑,“嗯,是呀,找到最后一片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淮曦这才反应过来,也面色一僵,急忙问:“那然后呢?你会去哪里?”
“安顿好你们啊,就去我该去的地方。”雪以年说完便示意潭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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