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夏侯蔼得了太后的懿昭后就独自在寝殿中饮酒,仇厉进去的时候连个宫人都没有,仇厉当时就在想,夏侯蔼身边一直都是没人的,连千万百计得到的狗都死了,除了那只软枕也没见夏侯蔼喜爱过什么,连一盘菜都只能吃三口,以防被人窥了喜恶。
夏侯蔼散着发,身上披着件海棠红的云锦寝衣,懒洋洋地斜卧在软榻上,见到他,眼底有零星的笑意,赤裸的足朝他勾了勾,随后亲自为他斟酒,擎起玉盏要与他共饮。仇厉身为皇帝的亲卫是不可当值饮酒的,便不肯喝,夏侯蔼也不强求,一双吊梢丹凤眼定定地看着仇厉,眼梢存着些酒后的风流意。
仇厉触及那双微醺的美目,不知怎么地又想起了他在崖边濒死之际的许诺,那今日你便与我共死,来生我投身成女娇娥,给你当媳妇儿。
夏侯蔼突然轻哂一声说道:“我当是命犯孤星,与我亲近之人全都死了或是离我而去,唯有你,许是你们南烛蛮子的命够硬,才能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还没被我克死。”
仇厉神色一滞,缓缓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侯蔼笑他犯傻:“皇家子嗣的暗卫连出身都不调查清楚?那也太儿戏了。”
仇厉拳头攥紧,似乎有些难堪:“那你当时明知道我是外族,就不怕我异心弑主?”
夏侯蔼用唇舌衔着杯盏,一边笑得轻颤一边任烈酒淌入喉中:“怕,所以暗中观察你了很久,但后来我想,你加入暗无天日的暗卫营,弑同门杀盟友才手握红令走出了那座阎罗殿,当了皇家侍卫可谓是为自己挣得了一份好前程,我着实想不出你要弑主的理由。如今你也算押对了宝,不是吗?”
仇厉低着头沉默不语,少顷,眼前落下了一片娇艳的海棠色,接着一个携着馥郁酒香的身子便投入了怀中,夏侯蔼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仇厉下意识地用手托住了他的臀以防他滑下去,这两个动作他们皆做过很多次。夏侯蔼封了太子之后,三更天就要起身读书习武,每夜子时才得休息,但小孩子哪能缺得了觉,他常常累得伏在案牍上便睡了过去。仇厉便过去抱他上榻,这个时候的夏侯蔼很乖,软软的小手自动环上了人的脖子,仇厉托着他的小pg就能将他抱起来。待抱到了榻上,夏侯蔼也不撒手,用手脚箍着人,像番尧之地进贡的那只没有尾巴的熊一般挂在他身上。仇厉无法子,只能坐在塌上,夏侯蔼就往人怀里一靠,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
如今他俩都长大了,两个成年男子这样叠在一起,暧昧的气氛在俩人近在咫尺的气息中蔓延了开来。
夏侯蔼比仇厉矮了大半头左右,此刻的姿势正好与他齐平,他直勾勾地望进仇厉的眸中,声音如那魅惑人心的妖物一般:“你要不要再压个宝?”
仇厉的眼中有一瞬疑惑,下一刻又有了些许错愕,因为夏侯蔼张口吻住了他,一个略显生涩的吻,不急切也不浓烈,像只喝水的猫儿一般慢慢地,一点点地舔舐着他的唇,期间还有些不得其法,略显懊恼地咬了他一口。
仇厉拉开了夏侯蔼,俩人都有些微CHUAN,他皱着眉看着眼尾染上了海棠春色的夏侯蔼,喉结滚了滚:“你要干嘛?”
夏侯蔼大胆地在人sh扭了扭,感受到一个.......:“G你啊,你都......”
仇厉制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咬着牙说道:“陛下,你喝多了。”
夏侯蔼勾了勾唇,脸上是一派从容之色,口中却说着混账话:“是喝多了,温饱思YY嘛,快点快点,春宵苦短值千金,你已经浪费了百金了。”,说着爪子就要去扯人的.....
仇厉抓着他的双手,手上用了力几乎要将他捏疼:“为何是我?自你登基以来,那些人就没少往你的后宫塞女人。”
夏侯蔼双手被制,就用嘴去拱人脖颈,热烘烘的气息喷洒在仇厉耳侧,含混道:“女人哪有男人带劲。”
仇厉一把将他从身上撕了下来,眸中有浓浓的恼意:“北衙六军和南衙十六卫的男人们可供陛下驱使。”
仇厉在人后从不对他用尊称是他从小就默许的,一连叫了两声陛下,当真是的恼了。
夏侯蔼还像小时候那样将自己塞进他怀里,轻轻地蹭,缓缓地说:“我不要他们,我只想要你。”
下一瞬他就被一股大力压在了塌上,仇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要在上面。”
夏侯蔼的目光都是潮湿的,昂起头伸出舌尖往人喉结上一舔,哑声道:“那便如你所愿,这么累人的活儿换你来做好了。”
仇厉气息渐沉,他像只攥住猎物的猛兽,目光专注地盯着身下的人,喉结一滚便发狠地咬了上去。
和夏侯蔼方才那个吻完全不同,仇厉像是要撕碎他一般拼命啃噬着他的唇,不消片刻彼此都尝到了血腥味,夏侯蔼觉得疼,又觉得快活,一股隐秘的酥麻感自体内升起在心间落下,他伸手紧紧地揽住了身上的人。
天一亮仇厉下了龙床就得到了一纸羽林军右骑将军的委任手谕,皇帝亲签的手谕,仇厉问还躺在塌上的夏侯蔼这是什么意思,夏侯蔼将脑袋往锦被中埋了埋,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不耐烦地说道:“看不懂吗?这是封赏,暂时先做个副手,等有了功勋在擢升你为羽林卫的大统领。”
仇厉当下冷笑道:“这就是你翻了我的牌子之后的赏赐?”
夏侯蔼腾一下坐了起来,又扯到了某处不可言说的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口气也冲了起来:“怎么?嫌不够?那你要什么?金银珠宝?高官厚禄?豪宅……除了美眷,其他随你说。”
仇厉将手谕抛到了塌上,嗤笑道:“陛下好生大方,我区区一个侍卫消受不起这份圣恩,陛下收回去吧。”
夏侯蔼立马火了,怒目圆睁地骂道:“你竟敢不接圣旨?你……你简直不识好歹……你这是抗旨,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
还没说完,下颚就被仇厉掐住了,仇厉剑眉怒张,星目中透着砭骨的寒:“我不要以为什么?我不要以为陪你上了床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是恃宠而骄?你以为我是你后宫的那些女人,得了圣宠就要感恩戴德?你随手赏的就值得我感激涕零?”
仇厉撤了手,恭敬地退至床边,敛了眉眼,行了个君臣礼:“臣多谢陛下恩宠,臣先行告退。”,言罢便拂袖离去。
夏侯蔼傻愣愣地看着他就这么走了,第一次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在塌边摸了个昨晚喂那人喝酒的玉盏,掼在地上听了个响儿,却得不偿失的用力过猛扯到了伤处,不得不又躺了回去,心中恨恨道:“不知好歹的南蛮子,我一片苦心让你去羽林卫试炼一番,日后好有所成就,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冲我发脾气……哎呦,疼死我了……蛮子就是蛮子,跟狗一样弄上了就不撒手,折腾了我一整夜……就这么不闻不问的跑了,死蛮子,狗东西……孤迟早有一天砍了你的脑袋,不,先砍了你那根驴货……”
待仇厉折返的时候,看到这人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头埋在锦被里,被子团在胸前抱在怀中,SHENZI却大半露在外面,鸦发凌乱地散了一塌,雪白的背上有刺目的红斑青紫,是他昨晚没轻没重地弄出来的,锦衣玉食堆砌出来的一身嫩皮,一碰一个印儿,如今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仇厉方才走出去之时,殿门还没出就瞧见廊庑下跪了一排宫人,管事大太监看到他如看到救星一般。昨夜夏侯蔼将所有人都遣走,留下口谕说无诏不得进殿。可这都晌午了,也没个音信,众人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伺候,只能在这里候着,见到仇厉忙上前问道:“陛下可起身了?需不需要老奴带人进殿伺候?”
仇厉被盛怒冲昏了头,此刻才清醒了几分,这龙塌上一片狼藉,他就把人扔下自己跑了出来,若被宫人们窥出端倪,传出去也不知道是丢谁的脸。便朝那管事大太监丢下一句:“都下去吧,内殿用不着你们伺候。”,说罢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停下脚步吩咐道:“派人去把御清池准备一下,一会儿陛下要用。”
仇厉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塌上之人,那人便憋不住转过身来瞪着他,察觉到有人进殿之时,他就醒了,知道是仇厉才一直装睡,如今看他像木头一样站着不动,白了他一眼,:“你还回来作甚?气不过想再回来教训我几句?”
仇厉不接话,被子一掀就将他揽着腿弯抱了起来,夏侯蔼赤条条的就这么被人抱在手里,脸上有些挂不住,拧着身子就要扑腾,仇厉伸手往他pg上一拍:“你不疼了?”
夏侯蔼顿时不动了,气得眼都红了,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半晌憋出一句:“疼。”
“疼就别动。”,仇厉捡了件昨夜被抛在地上的寝衣往他身上一罩,便抱着他大步朝御清池走。
夏侯蔼将脸埋在他胸口,气不过张嘴便咬,又啐了一口:“呸,梆硬!还咯牙!”
仇厉托着他的腰.......夏侯蔼......,嘴里嚷嚷着:“你早哪儿去了,这下好了吧,啊呀呀……别他妈地弄的,……别了,又不会……”
仇厉神情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专心致志地干手里的活儿:“你该知道我是个墨实。”
夏侯蔼挣脱不得......,随他......,“所以呢?”
仇厉过了半晌,口气有些委顿:“在我们族中墨实视为不详。”
夏侯蔼乜了他一眼:“那还真是可惜了,你若是个红实,银实的,就让你帮孤生个孩子了,那你就能母凭子贵的尽享荣华富贵,也用不着去羽林卫军营里历练了,还要整日带兵巡防,风里来雨里去的当差那么辛苦。”
仇厉手下没停:“那你怎不让我去戍边?不仅风里来雨里去,还血里来火里去。”
夏侯蔼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随后摇了摇头道:“不行。”
仇厉直视他的眼睛,问道:“为何不行?”
夏侯蔼一瞬都未停顿,说得理所当然:“因为我舍不得。”
然而舍不得人的夏侯蔼,后宫的佳丽却一个都没少收,太医局送过来的有助于繁衍子嗣的汤药也一碗都没少喝,兴致来了还不管不顾地往仇厉shenshangpa。仇厉不堪其扰,索性去了羽林卫做了名普通的侍卫,但没了与皇帝的裙带guangxi,兢兢业业地干了几年才升到了中郎将。
但夏侯蔼日常护卫依然需要他,仇厉忙得两头跑,俩人相处的时间也便少了起来。夏侯蔼就在宠幸后妃之时让他守夜,仇厉在寝殿外站得笔直,听着殿内发出的x声x语,他嘴上虽然一声不吭,但若下次夏侯蔼再想......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不是给他脸色看就是直接将人搡开。
夏侯蔼哪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主儿,嘴上还不饶人:“孤不嫌弃你是一个墨实,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如此一来俩人关系更僵,每次上CHUANG都要先打一架,仇厉不可能真的动手伤他,但夏侯蔼哪里识什么好歹,逮到机会就是又上手又上嘴的,所以每次都要挨上结结实实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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