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木偶都是合法得到的,但系统之流,总归是涉及到了超自然事件,裴炤莫名有些心虚。
送走警察,四人都面露倦色。尤其白舟,脸上的戾气简直让人不敢靠近。
裴炤无奈,只好安慰他:“那男的可能精神不太正常,蓝霁怎么样?要不去医院看看。”
他说完,又觉得白舟应该不知道他说的医院是什么,便解释道:“就是看病的地方。”
蓝霁抬手捏了捏白舟的后颈,对裴炤略带歉意摆摆手,“不必。殿下,”白舟“嗯”了一声。
蓝霁失笑,继续说道:“这件事有些蹊跷呢,启明者们看起来很建议,劳您一查?”
白舟闻言,脸色依旧阴沉,却比之前好看了许多。只是抬头看裴炤:“要查?”
裴炤神色微动,似乎并不确定。周于礼也看向裴炤,他刚才就感觉裴炤的反应不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裴炤是聪明,但绝对没有敏锐到,能从男人的两句话中断定妻子遇害的事。
这太像是有过先入为主的经历……
联想到周燃之前说过裴炤高中时期,周于礼想到裴炤并不愿意别人提及,只想转移话题,“不然我们先去吃饭……”
“要查。”裴炤目光定定,虽然与白舟对视,眼里却饱含另一种情绪。
周于礼没有读懂,白舟也没有读懂。
蓝霁却站起来,拉过裴炤的手,“嗯,那我们就查。”那神情他太熟悉了,在他刚刚得知一向敬仰的大皇子所干的那些勾当时,曾无数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眼里有同样的神情。
失望,愤怒。
·
调查,要从线索出发。
当下唯一的线索,是木偶婚纱女。
四个人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只木偶。
“这婚纱……”白舟开口。
“就是普通的婚纱。”裴炤接。
“这皇冠……”蓝霁开口。
“就是普通的皇冠。”裴炤叹气。
“这长相……”周于礼思考。
裴炤却眯起眼,“嗯……”
白舟和蓝霁一起斜他:“双标!”
裴炤一脸无辜,眨了眨眼:“不是啊,我只是突然想到,既然那男的说木偶长得和她妻子一模一样,那不如从长相出发,周于礼,你果然是最聪明的!”
说着,裴炤表扬地捏了捏周于礼后颈,只有白舟发现周于礼脸红,眯起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说干就干,至于通过长相找人——周燃家是搞技术研发的,正好有人脸识别这项技术。
前因后果和周燃讲了一遍,这人欣然同意:“能调查清楚当然是好的,之前我哥做了个小玩意让我体验,感觉这个就可以满足你的需求了。”
周燃把手机上的软件通过电脑传送给裴炤,裴炤下载下来,手机界面便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圆脸LOGO,下面写着一行小字。
你是谁[试用版]。
“谢了周燃,这事儿如果调查出来,保准送你哥一面锦旗。”
周燃看着挂断的电话,挠挠后脑:“这不是我提供的线索吗,送我哥干啥啊……”
但,锦旗没戏了。
人脸扫描只会记录在某软件上注册过的人脸数据,而这位木偶的脸,可能因为原主就没有登记过,人脸识别根本查找不到。
调查第一步就受到了阻碍,众人都有点受挫。
夜幕降临,宿舍楼有宵禁,裴炤和周于礼不得不先回去。
“你们两个在这里守店,真的可以吗?”临走前,白舟和蓝霁说要留在店里,裴炤担心。
“放心吧,我俩准备把这里改装一下,前面货架能放更多木偶,后面隔出来一个休息室,蓝霁准备开个新媒体账号,发一些木偶的咨询,方便大家预订购买,也能提前和客人取得联系,最好能筛选掉今天这种神经病。”白舟笑着说道。
裴炤松了口气,“有你们在真是帮了我大忙。”
蓝霁摇头:“是你帮了我们才对,我都没想到,还能和殿下在另一个世界相遇。”
可能这就是爱的奇迹吧。
裴炤想了半天,还是带着婚纱木偶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裴炤有些失落。
“周于礼,你知道我妈当年为什么疯了吗?”
周于礼记忆里,裴炤并没有对他提及过家庭情况,但此时,他感觉比起刨根问底,裴炤需要的,更多是倾听,周于礼便说:“为什么?”
许是夜风有些凉,裴炤吸了吸鼻子:“因为我爸。”
他仰头看向黑夜,漆黑的天空挂着皎洁的弯月,“我爸是个很古板的人,他希望我和妈都好,但他也是个不懂得爱的人。家里大事小事都要他说了算,最后活活把我妈逼疯了。”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其实,也是我把我妈逼疯了。”
裴炤说着,便停下脚步,周于礼就立在旁边看着他。
“我……很早的时候,爸说,我的基因里,有一些不好的东西。”旧事重提,裴炤口中酸涩,“他想防患于未然,让我早早改掉坏习惯。”
周于礼皱眉,不禁去猜测,所谓不好的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
裴炤继续说:“不知道你们的世界里有没有过,电击,暴力。在那样的环境下,我被迫着,短暂改好了,我也向他发誓,我绝对不会变成他害怕我成为的那种人,但有些东西,是基因里的,改不掉。”裴炤说着,摇了摇头:“爸是个较真的人,他认定的事,一定要亲眼看到结果才肯罢休。我没有通过考验,所以他抛下我和妈走了,留下了一封信,那封信成了妈的噩梦。”
他说着,突然感觉自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周于礼将他整个环住,不知觉下,他已经泪流满面。
“妈后来就疯了,妈恨自己,说是她害我受罪,我也恨自己,是我害妈疯了。我们两个,闹得我死你活,最后,妈死了,我活了。”裴炤断断续续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周于礼低头看着在他怀里抱着他无声哭泣的人,他竟不知道裴炤的过去,相对比他来说,有过之无不及。相互折磨的母子,隐身的父亲,裴炤夹在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于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手放在裴炤后背,一下一下地,替他顺着气。
但他心里却始终有个声音: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
周于礼背着裴炤回宿舍,吓了周燃一跳。
裴炤又困又累,意识浑浊,眼镜都睁不开。周于礼叫周燃帮忙,两人合力把裴炤搬到床上,周燃才用气声问:“裴神怎么了?心情不好。”
周于礼脸色也不好,听完裴炤说的故事,他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但他心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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