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楚颜就背起竹筐要出门。
临走时,她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好似世家公子般的男人,想起昨日他说的话,还是开口警告一声:“喂。”
她依在门扉上,单肩背着竹筐,看过来的神色淡淡地,可话里却毫不客气:“今天你别出门,若是有人上门也别回应。”
“我不知道以前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你在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不要给我惹事,最好不要露面。”
她看着望过来冷峻的双眼,一点也不怕地继续说道:“我还想在这里生活,所以你...”她手中的锄头挥舞了一下:“老实点,等我回来。”
不等男人回应,楚颜便快速跑了出去,把门关上。
微生恒看着楚颜一溜烟地跑掉,像是有什么东西再追她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是想起她方才所说的话,那笑意很快便没有了。
“.....在这里生活,你过的下去多久?”他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声线冷淡地问道。
四周的大雾还未完全散去,田野、大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在。
冬季快要来临,田里的粮食早就被收了起来,就连山上的果实都被摘了大多。
尽管路上没有什么人,楚颜还是避开大路,选择走小路再次进山。
早上做饭的时候,她才想起来那些尸体旁的兵器也可以拿回来,放在锅里融了就是铁水,不说换钱,就送到打铁铺里打两把菜刀也是好的。
要知道一柄菜刀在村子里也是价值很高的财产,更何况铁锅之类的铁器。
想到这里,一回生二回熟。
哪怕这些尸体面目可憎,浑身已经青青白白泛着尸臭。
楚颜也只是掏出一块毛巾寄在鼻口处,然后壮着胆子将所有尸体堆积在一起,铲了个隔离带出来,便一把火把他们都烧了。
只留下那些兵器药瓶之类的放在竹筐里,被她悄悄带下了山。
至此一来,除了这个火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颜闻着空气里的气味,止不住的恶心,等到大火将所有燃烧殆尽后,便马不停蹄从不远处的瀑布下接了水将火完全熄灭,然后快速下了山。
一下山,她就进了门,把竹筐往地上一丢,快速扑到水井处干呕起来。
直到胃里什么都没有吐不出来后,她才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接了一盆水使自己清醒下来。
人一清醒,直觉便灵敏的多。
她快速回头望去,就见纸窗打开,坐在床上的男人脸色冷淡地看着自己,好像在嫌弃她的狼狈。
楚颜见状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适的神情,她只是走到窗户旁,告诉他:“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少女细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看过来的眼睛忽闪了一瞬,散发着怪异的光彩。
微生恒看着她,视线下意识落在她脸上的水珠,没有回话。
她轻柔的弯了弯嘴角:“我将那些追杀你的尸体都给烧成了灰烬,此刻山上的风一吹,想来是没人会发现昨日发生的事情了。”
她笑起来人畜无害,就连她的身体此刻也是瘦弱到了不行。
可没想到她如今的行为处事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不知危险。
微生恒脸色越发冷峻,透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眼里却快速浮现一层疑惑,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又或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跟他说。
他冷声道:“毁尸灭迹,挫骨扬灰。若是被人知道了,你怕是在这里留不住。”
楚颜并不怕他话中的威胁,她无所谓地盯着微生恒,黑白分明的杏眼全是他的面容。
“可谁知道,谁看见了呢?”
她歪着头看着他,脸上的水珠顺着脸颊下颚滑落进了领口,“倒是你,总不会恩将仇报吧!”
微生恒收回视线,对上那双不知发什么脾气的眼眸,只觉昨日感受到的温柔果然都是错觉。
这个人依旧死性不改,做事乖张。
想到这里,他脸色冷的可怕,可还未等他发作,倒是面前的楚颜脸色兀自一沉,小手一抬。
‘哐’的一下把纸窗关上。
楚颜发出一声轻哼,看什么看,还一脸嫌弃。
要不是为了你,她至于去毁尸灭迹吗?
她鼓起腮帮子,转身走到水井旁冲洗自己身上的尸味。
微生恒一言不发地看着被猛然关上的纸窗,黑眸沉了沉。
午后的大雾总算是散去,楚颜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点点擦拭自己的头发,等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而这时他们午饭还没做。
可楚颜想起微生恒那张冷脸,不想去做。
她随意捡了两块饼子,放在火上烤了烤,烈火燃烧让她又想起上午放的那把大火,整个人就没了胃口,恹恹地将饼子都塞给了床上的微生恒。
微生恒看着手里的杂粮饼,面色也不好。
他无声叹了口气看了眼坐在一旁拖着下巴休息发呆的楚颜,终于还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递给楚颜:“把衣服当了,去换点吃的回来吧。”
闻言楚颜一愣,立马展开笑容,将衣服接了过去。
起身将竹筐里的兵器倒了出来,然后背起竹筐就往外跑去。
微生恒看着跑出去的楚颜,将手中的饼子一扔丢在桌上,整个人又趟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落西山,也未见少女回来的身影。
微生恒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撑着身体就要下床,身上的刀剑伤痕又一次被挣扎出了血痕,可他像是不知疼痛一样,扯下床单披在身上随意一扎就要出门去寻。
刚刚打开门,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他快速将自己隐藏在门后阴影处,直到少女熟悉的背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才稍松了一口气。
少女背着满满一筐的东西,上面用一层粗布盖住看不见是什么,但是看她面露笑容,脚步轻盈便知道收获颇丰。
想到昨日她摸了不少尸体,今日又搬回来许多兵器,便知道她手上已经宽裕了不少。
见她开心的模样,微生恒眸子闪了闪。
可他还是想.....
刚想着,便见少女又匆匆跑了出来,四处张望,脸上已看不见一直维持的平和冷静。
见她就要跑出去,微生恒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把拽住她,示意自己在这里。
楚颜惊吓了一瞬,等看清是微生恒,提着心这才放了下来。
楚颜生气地看着微生恒,一手打开他钳住自己的手掌,没好气地往屋子里走。
“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
“我看你恢复的挺快的,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微生恒扯了扯嘴角,慢慢跟了上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楚颜顿了顿回头又看向他,眼尖地发现他身上穿的是自己前些日子买的床单,此刻不知是不是他又用力了,丝丝血痕印在了床单上。
楚颜无声翻了个白眼,往自己带回来的竹筐走去,从里面拿出来一身干净的棉布衣裳,又掏出一卷棉纱布和药瓶走到床边示意他躺下。
微生恒见人沉着一张小脸,知道她生气了,乖乖地坐回床上解开自己身上的床单,露出满是伤痕的上半身。
楚颜看着新伤旧伤布满的肌肤,原本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板着一张脸忙前忙后地为他处理伤口,直到将买来的草药煮成一碗递给他喝下,看着他微微蹙眉好似被草药苦到的神情,心情才好了一些。
她看着微生恒一口把药喝完,接过碗放在一旁。
还是说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那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微生恒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瞧见她眼里的神情,就知道她这句话想问很久了。
他捻了下手指,难得思考起自己的身体状态,预估今日把衣服送出去,等到回信起码需要七日,目光闪了闪。
楚颜并没有催他,一直站在旁边等他的回答。
良久微生恒道:“我需要修养七天,等着我的人找来。”
他看向楚颜,有些迟疑,好似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楚颜不作它想,直接问道:“你需要什么?”
微生恒往后靠了一样,将背贴在墙上,低声道:“七日醉是因会发作七日得名。”他望了一眼楚颜,见她没有反应,就知道她没有懂他的意思,他抿了抿薄唇将脑袋转向了别处:“就算是用白酒解了药效,但是它依旧会发作七天。”
“......?”楚颜看着视线不知看向何处的微生恒,终于理解了,眼睛慢慢睁大:“什么意思?昨天那事,你还会发作七天。”
微生恒抿着唇缓慢地点了点头。
楚颜:“!!”
意识到什么,她慌乱地四处看了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看下微生恒:“你自己应该会弄吧!”
微生恒一听,眸子盯了回来,正襟道:“我从未做过此事。”
他看起来真的正派极了,可楚颜才不相信。
微生恒看见楚颜不相信地眼神,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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