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羿清等不到别人引她进来,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亲自去迎。他转过回廊时,正撞见她立在灯下。呼吸一滞,脚步不自觉地蹲在原地。
夜风拂过,她耳畔的珍珠坠子轻轻晃动,那点莹润的光的便在他眼底晃啊晃,晃得胸腔里某处隐隐发烫。
他见过她执卷沉思的侧脸,见过她煮茶时钉锤的睫毛,却从未见过她这般盛妆的模样,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连衣袖间隐约的暗香都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夜色深,你怎地来了?”
“怎么?羿清哥哥不欢迎锦儿?”
箫羿清猛地回神,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只挤出一句:“……夜凉,多添件衣裳。”话一出口便懊悔起来,分明有千万句赞美在舌尖打转,怎么偏挑了最拙劣的一句?
而她忽然抿唇笑了,灯影里,那笑意如同涟漪般漾开,让他想起春夜里,被月光惊扰的一池静水。
等不及下人取来衣裳,箫羿清自顾自的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尤锦一身上。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角,这样美的夜色,不同以往的妆扮,她来此的目的好像格外明显。
衣料柔软的触感覆上肩头时,那股若有似无的寒意便被隔在了外面,只剩灯笼暖黄的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温柔。
“多谢。”清浅的声音自尤锦一喉咙中发出,带着几分羞怯。
两个人静静立于廊下,竟莫名觉得有些疏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凉,先回房吧?”
静立片刻之后,箫羿清才忽然想起一般开口。
尤锦一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身侧的人缓步而行,随风而来的是她身上的淡香,胸腔某处传来的震动让他心生涟漪。
像即将踏入洞房的新婚夫妇,他只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们回到房中之后,银钿等人默契的关上门立于门外。
静谧的房间中,只余他们二人。
箫羿清迫不及待上前,与尤锦一只有咫尺之隔,他呼吸沉重,指尖颤抖抚上她面颊,却又不敢完全覆上,生怕眼前的女子因此生气。
“锦儿,你是来折磨我的对吗?”
柔软的触感让箫羿清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若说先前能忍得住,是因为他不知其中滋味,如今美人近在怀中,香气扑鼻,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体内血脉喷张。
尤锦一垂头,声音轻且浅:“白日,是我过于激动,不曾为羿清哥哥着想,特地来……赔礼道歉。”
清浅的声音如羽毛般落入他耳中,心痒痒的。
他深呼吸,手指抵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抬起,如秋水般的眼眸倒映着他的面孔。视线下意识的落在她微红的双唇上,这一刻他像搁浅的鱼儿,已经不能呼吸。
箫羿清俯身,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就在他要吻上那双他觊觎已久的双唇时,不料怀中女子竟踮起脚底,柔软触感就这样如蜻蜓点水般滑过他的脸颊。
箫羿清愣住,尤锦一却已经旋身离开他的身侧,自顾自打量起四周阿来。
“羿清哥哥的喜好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箫羿清不可置信抚上自己的脸颊,还未从刚才转瞬即逝的亲吻中缓过心神。
方才她来的时候,他在书房处理政务,在廊下听说她来了,欣喜的前去迎接,随后便也直接将她迎来此处。
说完那句话的尤锦一指尖依次划过书架上书籍,视线精准扫过每一本书籍。
“锦儿妹妹应当知道我的心,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那番话在箫羿清听来另有含义,他刚好借此机会表明自己的心事。
尤锦一转身,脸上带着璀璨的笑意:“若我有所怀疑,便不会在深夜来此。”
她的话重新燃起箫羿清心中的火焰,两步行至她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呼吸越发沉重,在尤锦一听来是危险信号。
加之箫羿清过于激动,根本没控制住力道,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有些喘不过气来:“羿清哥哥,你弄疼我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羞怯,让尤锦一本来就清浅的声音如同带了钩子,钩的他神魂颠倒,几乎失去理智。
“锦儿,给我好不好……”箫羿清牵过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目光却紧紧锁定她的眼眸,好似她若点头应下,下一秒她便能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他的床上。
他的声音带着几乎哀求的卑微,眼神已经处于迷离的边缘。
宽厚的手掌笼在她的后背上,灼热的气息燃烧着她脖颈处,她身体一僵,抵抗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萧羿清明显更着急了,温热的唇骤然落在她的脖颈处,尤锦一下意识后退,却被萧羿清禁锢住动弹不得。
“殿下,大殿下来了。”
埋在她脖颈处的人猛然停下动作,不可置信的抬头,颇为疑惑:“谁?”
他同萧乾元虽然面上和睦,可他深知,自儿时他救了尤锦一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莫说来他府中,就连私下的宴席也未曾有过。
沧溟的声音再次传来:“大殿下已经在前厅等候。”
尤锦一腰上的力道得以松动,她顺势抽离。
萧羿清急促的呼吸稍作缓和,脸上的红晕尤为明显,他低头看向尤锦一,拇指蹭蹭她唇角,心有不甘道:“锦儿,等我回来。”
说完,他犹疑片刻,才转身离开。
银钿只瞧了一眼,与尤锦一对视后淡定的关上房门。
尤锦一拍着自己胸膛,深深松了一口气,随后恶心一般用锦帕狠狠擦拭自己的脖颈,心中对他对自己反应也是十分惊讶。
前世他虽然喜欢自己,但对她也没有太执着,纯粹就是为了利用她。
眼前他倒好像生出了别的想法,也算是因祸得福,如果容貌也是一柄利刃,那何不拿来利用。
萧羿清尚未走远,她便听到沧溟悄声提醒道:“殿下,尤小姐独自在书房。”
短暂的沉默过后,尤锦一才听到萧羿清低沉的声音:“无妨。”
直到外面动静彻底消失,尤锦一开始慢慢打量她并不熟悉的书房,仔细查看书架与桌案,都未曾发现机关的痕迹。
仔细一想,冯霖父子落网,所有的书信往来都是在书房中发现。说不定在得知冯霖父子入京那刻起,萧羿清就将所有东西转移了,他能留她一个人在此处,并非是信任她,而是无所畏惧。
同伽罗国书信往来定然不会销毁,毕竟勾结敌国这件事,刘备曹操论英雄——各怀鬼胎。
对方的把柄在手中,又怎会轻易销毁。
可若是没有在书房,他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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