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论迹不论心。
无论商司宗做出那个行为的发心是什么,姜琮蝶都是这个行为的真实受益人,他的行为切切实实地维护到了她的尊严。
姜琮蝶的心里,对商司宗是充满感激的。
长久以来,她的世界里都是十分严寒孤冷的,她也一直习惯了如此去面对那些尖酸话语和所有恶意。
就连姜琮蝶交过的那些所谓男朋友,追求期的时候,都是甜言蜜语不停,各种发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但又总在分开时总拿她的出身,和那些谣言别人尖锐的谩骂,来讽刺她。
姜琮蝶知道,他们对于她从来都不是爱或者喜欢,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对象,而姜琮蝶刚好是那个无论从外貌还是学的专业都挺拿得出手的存在,没了她,还会有另个拿得出手的女孩。
她从未想过,竟也会有人在那些曲解污蔑的脏水下,维护自己,保全她的自尊,让向她泼脏水的人亲口道歉。
她更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商司宗。
姜琮蝶思绪乱糟糟一团,酸涩而又委屈,夹杂着一丝慌乱无措的情绪,在她心底一点点蔓延开来。
最初的冲动离开之后,她又有了更多的茫然和紧张,就这样跑出来了,还是当着商司宗的面跑掉,然后呢?
游轮明天早上才靠岸,她现在下不去游轮,哪怕她现在想跑也跑不掉,而在这所游轮上,面对商司宗是迟早的事情。
姜琮蝶放慢了脚步,不停地抠着自己的手指,思索着要怎么面对商司宗,又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跑掉的行为。
一想到他刚刚对付佳佳说话时的威慑力,姜琮蝶的心里对他又有一些恐惧,一想到要面对他就充满了心里压力。
哪怕他当时的话语是向着她,为她说话的。但姜琮蝶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心中对于商司宗总有种畏惧害怕倍感压力感。
见面和他先道歉是不是好点,还是应该先感谢他为自己说话再道歉,总之态度得软点....
不过,她要先去哪里找商司宗,游轮实在是太大了,姜琮蝶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回去之前那个休息室那里,拿下自己的手机,然后用手机联系下周秘书。
正紧张地抠着手,思索着是现在回去还是再等会回去的时候,却在转过弯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颀长身影等在不远处的光影之下。
商司宗站在那里,明显是在着她的,姜琮蝶身形一僵,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商司宗的....
刚刚想着给周秘书打电话,就是想着先试探下周秘书的口风,看看商司宗对于她是什么态度,然后缓冲下,再思索挽救的措施。
没有想到,商司宗竟然就已经预测了她的出走路线,并在必经之路上等着她,姜琮蝶的身形愈发僵硬。
想要开口解释道歉和道谢的话语卡在喉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姜琮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心里对于商司宗仍旧是恐惧的,面对他时,总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转不动,就那样直直地站在原地,和商司宗对视着。
商司宗没有开口,也没有再上前朝她逼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向她的眸光意味不明,让姜琮蝶猜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昏黄幽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地映在他半明半暗的面容上,仿佛是为他镀了层浅浅的金光,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俯视悲悯的慈悲感。
姜琮蝶想,这或许就是她对商司宗刚刚维护她所产生的错觉滤镜,他那样的长相,那样的身份和手段,怎么可能会有慈悲感?
但被俯视的感觉应该不是她的错觉,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开始,姜琮蝶在面对商司宗时,都始终是处在仰望他的角度。
他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那样遥不可及。
最终是姜琮蝶终于鼓足了勇气,往前朝着商司宗的方向走了过去,商司宗就那样目光不可莫测地着望她,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她。
在深不可测的晦暗目光里,姜琮蝶却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心安。
她知道,商司宗没有对她刚才没有礼貌的行为而感到生气。
姜琮蝶站定在了距离商司宗差不多一步之遥的位置,目光直勾勾地盯住商司宗的面容,试图在他的面上看出一些端倪,然后再思索自己该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没有,商司宗的面容平静到让她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刚才的事情,对不起。还有...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刚刚为我做的那些,虽然...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但无论你是不是在维护我,都很感谢你那样做。”
“还有...我刚刚那样直接走掉真的很没礼貌,对不起,如果...如果...”姜琮蝶咬了下下唇,一狠心继续道:“如果你对我刚刚的行为有不满,要扣掉我今天的酬劳的话,那我..我也是可以的,真的抱歉。”
商司宗闻言,似是哂笑了一下。
却并未接她的话,而是道:“哭了吗?”
说着便往前跨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垂眸,抬手用曲起两根手指,用指背轻轻擦过姜琮蝶眼下的肌肤,顺着她的面容似是在将泪痕拭去。
“没,没有,我没哭。”姜琮蝶有些不太自在,却也没躲开商司宗的动作,只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着。
她真的没哭,就是眼睛有些泛酸发涩而已。
商司宗并未应声,只垂眸认真地在她面容的肌肤曲起指背擦拭着。
末了,抬手搭在姜琮蝶肩上,似是将人半搂进怀中。
姜琮蝶身形瞬间变得紧绷,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进入防备状态,两人之间,似乎有些超过了安全距离。
之前刚刚放松下的心,顿时变得有些不安。
“带你去整理下仪表先。”商司宗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出声解释道。
“好,好的。”姜琮蝶闻言却仍然不能放松下来,对商司宗忽如其来的接触心底有些轻微抵触,但她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让他松手,或者挣脱开。
“今年十九岁是吗?”商司宗带着她拐了个弯,似是不经意地发问。
楼道中仍能听到不远处宴会厅播放的音乐和嘈杂不停的人声,但姜琮蝶却能清晰地听见商司宗平稳的心跳,以及自己几乎快是他两倍快如擂鼓的心跳声。
“是,是的。”姜琮蝶不可抑制地感觉自己脸有些发热,不知是因为两人时而重叠的心跳声,亦或是因为别的些什么,顿了下,又再补充道:“已经成年了。”
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查的轻笑。
“还是小孩。”说着,商司宗本半揽着她肩头的手掌,移位直她的发顶揉拍了几下。
姜琮蝶感觉到,自己本就不正常的心跳声,似乎变得更快了。
她觉得,商司宗有些不正常。
他...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温柔!
他刚才的意思是在解释说,她对于他来说还是小孩,不具备成年女性的吸引力,他对她没什么想法,让她放心的意思吗?
不过,虽然姜琮蝶对于商司宗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有些不适应,但她也不是反感。听见商司宗说将她当作小孩,姜琮蝶的心里有了一丝微妙的不服气感。
他明明看着也没比她大几岁。
“你呢?”
“我?”商司宗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你多大了?”姜琮蝶声音很轻,面对商司宗时,她总有种被压制住的感觉,明明只是很正常的问询年龄,她却显得底气不足。
“二十七。”商司宗倒是很快就回应了她。
“也没有很大。”姜琮蝶这次有底气了很多,不过也才八岁而已。
音落,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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