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
眼前这个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大领导,竟是赵钰的爸爸!
胡冠军惊讶地张大嘴巴。
几年前,他去市里参加表彰大会时,赵钰的爸爸赵晓峰为他颁过奖。
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领导……好!”胡冠军紧张地伸出手。
赵晓峰用力握了下胡冠军的手,“胡冠军!我还记得你哩!”
听到赵晓峰一下子叫出他的名字,胡冠军眼睛一亮。
“待会儿说。”赵晓峰顾不上同胡冠军寒暄,他蹲在地上,查看儿子赵钰的伤势。
“啊——疼,疼!”赵晓峰还没碰到赵钰的胳膊,赵钰就缩着脖子朝后躲。
赵晓峰箍着他的手腕,蹙眉训斥说:“别乱动!”
赵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伸出胳膊配合赵晓峰。
赵钰的右小臂中央,起了个硕大的燎泡,燎泡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的确是烫得不轻。
“看好了吗?”赵钰想抽回胳膊。
赵晓峰抬头瞟了他一眼,说:“没好。”
“你快点。”赵钰催促说。
赵晓峰抓着赵钰的胳膊左右翻转,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赵钰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不论过了多少年,他爹还是那个铁石心肠的爹啊,一点都没变。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玩耍时磕着碰着,哪怕是鲜血长流,赵晓峰都不会主动过来扶他一把,关心他一下。而是远远地站着,厉声喝斥他不要哭,还要他自己站起来。
现在还是这样。
看来,他们的父子亲情也就是徒有虚名而已。
“药来了!”徐连翘拎着急救箱快步跑了过来。
赵钰一见到徐连翘,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嗖一下伸臂指着徐连翘,“她,让她来!我相信她!”
赵晓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年轻姑娘,目光微微一动。
这不就是那晚和钰钰一起在徐三叔家里的那个姑娘吗。照片还是她找到的,钰钰说,她就是……徐振江的女儿。
“叔,让我来吧。”徐连翘对赵晓峰说。
赵晓峰看看她,默默让出位置,让她来为赵钰处置伤口。
徐连翘举着消毒棉球靠近赵钰的手臂,赵钰面色惨白,转头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我轻点。不会很痛。”徐连翘瞟了瞟他。
“没事,我能忍。”赵钰咬着牙。
尽管徐连翘手脚麻利,处置伤口的速度也很快,可那疼却是实实在在的,赵钰尽量隐忍,憋出了一脑门的汗。
赵晓峰诧异地看看坚强得像别人家儿子的赵钰,又看了看徐连翘,不禁在心里暗暗称奇。
看来,他的儿子是真的变了……
天黑了,胡冠军等人围坐在院里的饭桌前,准备吃晚饭。
“老领导,您尝尝这个,晚饭前刚煮好的。”
赵晓峰接过胡冠军递过来的槲包,解开绳子,熟练地剥开槲叶,一个呈浅黄色的长条形的槲包粽就裸露出真容。他把粽子凑到鼻子下面,深深一闻,顿时觉得来了精神。
他就着手,咬了一大口,之后频频点头。“就是这个味儿!老味道,没变!一点儿也没变呐!”
胡冠军和赵钰互相看了看对方,摇头微笑。
“这里有白糖、红糖,您自己选。”胡冠军拿起盛着红白糖的小碗,放在赵晓峰面前。
赵晓峰摆摆手,“我就爱吃原味的,蘸上糖就尝不到黍米的香味了。”
“村里的许多长辈也爱吃纯槲包,不喜蘸糖,看来,你们都是老吃家呢!”胡冠军说。
“在我们那个年代,一包白糖就可以串亲访友,可见它的珍贵之处。穷人家买不起白糖,包了槲包就这么吃,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后来生活好了,有了糖,却没有多少老人愿意蘸糖吃,为啥?就是因为一个习惯问题,老人们适应了以前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愿意去改变。”赵晓峰放下槲叶,正要擦手,胡冠军又递过来一个槲包,“再吃一个,好事成双。”
“这……”赵晓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好!听你的,再吃一个。”
看胡冠军他们不动,赵晓峰招呼说:“你们也吃呀,来来,都吃,都吃。”
胡冠军拿起一个槲包,陪着赵晓峰一起吃。赵钰的伤口隐隐作痛,没心情吃饭,就在一边陪坐。
后来,得到消息的徐三叔赶了过来,他带了一瓶酒,要给赵晓峰接风,徐连翘看饭桌上没什么下酒菜,就去伙房准备了几样小菜,端了上去。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赵晓峰向徐连翘表示感谢。
“麽事。都是最简单的菜,就是我水平不行,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惯。”徐连翘说。
“哎呀,翘翘,你就别谦虚哩!咱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做饭好吃!”胡冠军插言说。
赵晓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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