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风很大,一下吹散了酒吧内的酒意。
秦一汶打电话过来,约迟霁过去方程那玩,迟霁想也没想拒绝了,周边陆续有人出来,两个酒保搬着着酒瓶箱到装箱车。
迟霁现在很想再抽根烟,去摸兜里,还是什么烟都没有,却找到意外摸到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有着一张纸条:如果想抽烟的话,就吃这个糖好了。
糖皮用锡纸包着,写着止渴药丸。
是类似药丸的杏子糖。
“男的想直接强上,血流的满冰窖到处都是。”
“那女生怎么样?”
“好像是用酒瓶自保,脖颈都划破了一片呢!不知道会不会失血过多。”
“真想不到,就这么功夫会发生这样的事。”
滴滴到了,司机停在路边,降下车窗招呼着,就看到打了车的少年没理他,朝车里扔了两百块钱,匆匆就跑了。
迟霁避开往外走的人群,重新回到刚刚的冰窖室,胸膛剧烈起伏着。
酒保的话一字不漏的闯进耳朵,他抬头看过去,室内的制冷剂吐着冷气,早就空无一人。
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
人早就走了,像他这样前脚刚骂人,后脚因为一点风声又眼巴巴上赶着犯贱的人,估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迟霁自嘲了一声,转头的瞬间,却看到一个人。
江雨濛站在门口,目光静静的,也在看着他。
“哥是在等我吗?”
迟霁没说话。
“好吧,那其实是我在等你。”
江雨濛走过去,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一颗药丸能节省五十三分钟,哥能给我这个说话的机会吗?”
迟霁哑声;“你想说什么?”
“我来这里没和哥说是我的错,我也是为了钱来这里的。”
迟霁闭眼:“够了,我不想听。”
“不,哥要听我说。”
江雨濛道:“这些是理由,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我想赚钱,想在哥哪天发专辑的时候做第一个买下它的人,我知道爸每个月给我们很多生活费,但是那不是我的,哥能懂吗?”
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迟霁沉寂一整晚的心,慢慢复苏过来。
他冷声:“我没让你这么做。”
“我知道,这是我自己想要的,就像哥无论怎样都保持对音乐的热情,我也一样,离哥更进一步,就是我的坚持。”
江雨濛的声音很轻,轻声细语,像一场江南绵绵的细雨,下进迟霁的心田,浇灭了一整晚怒烧的火苗。
“而且我没有骗人,哥给我发消息时我的确是在自习室。”
到现在笼罩整晚的阴影已经消散开来,忽然间,他想起女孩拨片的手法,不像是第一次弹琴。
“的确不是第一次,因为想离哥近一点,所以去学了一下,但是弹的也不好,哥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可以不弹的。”
“非要曲解我的意思?”迟霁捏住她的下巴。
江雨濛眼睛一眨一眨,任由他捏着。
迟霁看着她,偏开目光,也忍不住笑了。
“你的坚持我不干扰。”
他语气恶狠狠,“但你要是再敢来这种地方,可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今晚就辞职,我就知道哥最好了!”江雨濛奔进迟霁的怀里,胳膊环住他。
怀里的头毛茸茸的,不偏不倚的贴在他的胸口,烫的迟霁心都在颤。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像浮木,注定漂浮不定的,那么就算被这个漩涡淹没,他也认了。
转眼间过了一周,这周的周五是秦一汶的生日,他把过生日地点换到了家里。
秦一汶的父母在东南亚一带做生意,家里经常只有他一个人。收拾了一番,他叫上几个玩的好的兄弟,告诉迟霁把江雨濛也带上。
就聚在一起在家里吃蛋糕啥的,也不玩什么出格的。
迟霁带着江雨濛去了。
这几天江雨濛没放弃的找着合适的兼职,每找到一个合适的都会拿给他看,但是没有一个通过。
他看那些广告单,要么就路太远,要么就是活太累,要么就是回家的时间会很晚。总之,看一通下来没一个顺眼的。
江雨濛纳闷的问有那么差吗,迟霁面不改色的回答是。
没办法,她只能又重新再找。
迟霁骑车来到秦一汶家,进门把他的礼物扔给他。
一双绝版球鞋,也就迟霁能买到,秦一汶感动哭了:“谢谢爸爸!”
“出息。”
迟霁走到沙发坐下。秦一汶朝门看了看,“江妹没来吗?”
“先开始,她做完试卷再来。”
方程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学霸。”
一伙人布置完场景,拿到预定的蛋糕,江雨濛也到了。
她给迟霁发消息,迟霁到门口去接她。
窗帘拉的很紧,黑黢黢的不透光,进门时一群人正在要点蜡烛,她和迟霁没打扰,绕到角落坐下。
秦一汶大声许了个脱单找妹子的愿望,笑兮兮的吹蜡烛,旁边的方程鄙夷的拆台,两人追着打来打去,氛围热闹的很。
迟霁看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规矩的坐着,他拿东西往旁边挪一步,她就跟着悄悄挪过来,自己还完全没发现,就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要吃什么吗?”
江雨濛迷蒙看过来。
迟霁凑近了:“吃不吃水果?”
温热的呼吸扫在耳畔,江雨濛的耳尖红了,迟霁觉得很有趣,凑的更近点:“听不清吗?好学生。”
“听到了,喝…喝水吧。”
嫩白的耳尖红透了,迟霁勾唇一笑,再逗下去估计要恼了。
经过上次的事,江雨濛明显更好说话了,他见好就收,接了杯温水给她。
秦一汶站在那边就看到凑的很近的两人:“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他过来就想加入,江雨濛拿出礼盒岔开话题:“在说给你送的礼物,生日快乐。”
“还有礼物收!以后考试都能沾沾学霸的仙气。”
里面拆开是一个手表,其他人凑过来看,纷纷被惊艳到了。
“这表可不便宜啊,谢谢江妹!”
“……不客气。”
江雨濛镇定的喝了口水,她只是借花献佛,真正花钱的人还在旁边坐着。
秦一汶:“欸江妹,你这个贺卡上的濛字是不是多了一撇啊?”
“你自己不识字吧?江妹这种学霸还写错别字?”
“是吗?”秦一汶看着卡片,“我怎么记得濛字右边的濛下面是三撇?三撇还是四撇。”
两波人要吵起来了。
“是三撇。”
江雨濛不好意思:“经常写错,小时候起就改不掉的习惯了,可能是第一次学写时没写对。”
“没事,老师阅卷可能也看不了那么细。”
一群人笑着,很快接过这茬,商量着打游戏。迟霁皱了皱眉,想到以前有个人写这个字也是这样。
他还没来得多想,衣角被人拉了拉。
“哥,我找了一个新的工作,很正经,是教人家学生物的。”
江雨濛出手机摆在他眼前。
屏幕里是她和对方的聊天,对方也是个高三生,家教要求是每周末教两个小时,每个小时五百块。
“他给出的时间是在白天,我教他的时候自己也能再复习一遍……”
江雨濛把所有的优点都说给他听,就怕他不答应。
比起别的,这份的确算不错,但是迟霁心里有种怪异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女孩脸上的期待藏不住,迟霁没忍心再说出拒绝的话,点了点头。
“好,那我走了,今天约着的时间快到了。”
江雨濛从沙发后拿出书包,装备齐全的可以直接上阵。
迟霁:……
这是先斩后奏,迟霁气笑了,“早点回来。”
“知道啦。”
从高档小区出来,一辆车按照导航的位置,行驶到了另一幢楼。
楼道里声控灯坏了,江雨濛摸黑一步步走上去。
门上没有按门铃的地方,她敲了敲门。
敲了两声没人应。
江雨濛低头发消息:我到了。
发完这条消息,她站在门口等着,面前的门很快就被男人打开了。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刚在洗澡,进来吧。”
江雨濛背着书包进屋,杨祺脖子上挂了条围巾,他看了眼屋外,没有其他人,这才关上了门。
“喝点什么?”杨祺问,“果汁还是可乐?”
“不用麻烦了,直接开始吧。”
江雨濛语气平平,从包里拿出书本,拉开凳子坐下。
杨祺挑眉:“好。”
“按照谈好的约定,一天两小时,每小时五百?课程什么时候取消由我决定。”
杨祺没回答,反而岔开了话题:“你知道为什么当初生物竞赛得奖的人除了奖金,还有的那个家教名额最后却没人提了吗?”
江雨濛一顿,她当时事后问过方利仙,对方让她等消息,但这个“等”,一直到后来都没再有过风声。
杨祺看到意料中的反应,满意道:“没错,是我。当时的确使了点动作,但是呢兜兜转转你不还是获得了这个机会?甚至我现在给你开的价更高。”
江雨濛静默,接着之前的话题:“我不打欠条,当天的课时费还请日结。”
“你觉得我会是连那点钱都拿不出来的人?”
“没这个意思,提前说清楚对谁都好。”
“行吧。”
女孩坐在书桌前,声音泠然,身上有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不同的是,那天的她在台上就像那高悬的月亮,让人无法触碰到,现在这月亮俨然从云端坠落而下,就落在他每天坐着的位置上。
这个认知让杨祺整个人都像被点燃了一样。
他的心跳开始砰砰跳,不自觉的走上前。那算命神棍说的果然不错,最新的一卦占出他会在酒吧里遇到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就是他的真命女友。
他是个非常迷信的人,卜卦算到穿红色犯冲,他能当街跑去就近的厕所,脱了有红色商标的内裤。
在他心中,什么人都不配做他的女朋友,交往过的那些不过是他故意给看迟霁那逼看的,自从得知卦象,他就和汤晚一起去酒吧,果然,在第二天就碰到了江雨濛。
江雨濛才是配做他女朋友的人,他们的缘分来自神指示。现在她坐在这,也证明是屈服于他的魅力,乖乖的走到他身边!
“你要干什么?”
余光里有一只手伸过来,江雨濛站起身避开,眼里藏不住的嫌恶。
杨祺整个人很瘦,瘦而柴的那种身材,和迟霁那种充满力量的荷尔蒙不同,他的手臂瘦得只剩骨架,上面毛发茂盛,看多了甚至让人反胃。
男生整张脸上透着股渗人的兴奋,江雨濛听秦一汶他们提起过,杨祺这人有病,神经偏执不正常,胜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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